第18章 各赴（2 / 2）

咦？这么好玩的？沈晓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这一次，程方远没有阻止，而是同她轻轻碰了碰杯。

微微的酒意上来，沈晓若的脸泛起一层红晕，她扭头向室外看去，阳光斜斜照射在舞台，仿佛正在等待谁人的表演。

沈晓若脑门一热，问沈一白：“忽然好想唱歌，可以吗？”

沈一白绅士地将手微抬：“请自便。”

可是坐上舞台的高凳，沈晓若忽然不知道该唱什么。

想了一下，清清嗓子说：“一首万芳的《flyaay》，唱得不好，请多担待。”

她开口唱道：“最后一杯咖啡温暖了手，芬芳了离别

你含泪的双眼闪闪动人，像一句诺言

云散开了，阳光露脸

心满足了，只遗憾，不埋怨

看遍人来人往缘起缘灭，不该怕改变

有人斜风细雨天涯海角，终究能团圆

爱收好了有缘再见

风扬起了请放心flyaay

想念了就从遥远城市寄张明信片

伤心了打通电话我会给你抚慰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想要成熟就要接受不完美

趁我还能微笑的时候

请你转身flyaay”

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打在沈晓若身上，将她的轮廓打出剪影，虽然因为逆光看不清她的脸，但程方远觉得此刻的她美丽绝伦，他甚至有一瞬间很后悔自己的决定。

但，他不能。

不能功亏一篑，不能再度打扰到她。

从“微醺沉醉”出来，他们站在路口作最后的道别。

沈晓若说我自己回去你也走罢。

程方远点点头，没动。

沈晓若说，啊，认识这么久了，都没和你加过微信，加一下呗。

程方远点点头，拿出手机，手指有些发抖。

扫完码后，他的手没有马上收回去，而是轻轻一抬——

沈晓若知道这一刻他想拉她的手甚至是想拥抱她……

但终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而是平平静静地话别，分手。

第二天沈晓若去送程方远当她出现在机场门口他恰好回过头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他奔去机场来来往往的人一刹那间全不见了只有他们相拥而泣……

可惜现实不是影视不是小说。

现实是第二天沈晓若照旧整理她的行李，电话响了她就接起来听。

拿起话筒却没有声响。

沈晓若知道那是程方远一定是他。

他什么都没说她也是。

她用手捂住话筒，以免哭泣被他听见，一直到电话里传出急促的盲音，她的人也软倒在地上。

沈晓若走到阳台。

阳光依然那样好，天是蓝的很纯净。

她知道程方远的飞机一定会从头顶飞过，他一定会往下看，一定会在茫茫宇宙中寻找渺小的她。

她知道的，她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