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是不是苛待小丫鬟(2 / 2)
来人正是景王顾君斐之子顾祈年,京都有名的纨绔子弟。
众人纷纷起身见礼,顾祈年大手一挥:“不必多礼!”遂寻了个坐处,大呲呲的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颇有几分放荡不羁的意味,不忘初心的道:“是什么美酒啊?”
做东的沈寻川立马示意小厮上酒,自己则在一旁介绍着:“世子,此酒名为瑶池,有诗曰春风试手先梅蕊,頩姿冷艳明沙水。不受众芳知,端须月与………”
沈寻川还未说完,就被顾祈年打断了:“好了好了好了,你别念了,念的本世子头疼,我是个粗人,只在乎酒好不好喝。瑶池是吧?我尝尝!”
被打断了的沈寻川有些许的尴尬,只好出手示意道:“世子请品尝!”
顾祈年浅浅的喝了一口,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嗯!清冽且醇厚,是好酒!”
这边的沈溪年待用完了餐,又吩咐红豆将她为数不多的首饰全部打包装起来,将盒子拿在手中,随即狠狠的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泪眼迷离:“母亲,都是溪年不好!”
红豆被沈溪年这一瞬间变脸的表演震惊到了:“小姐,您大可不必从咱们院里就开始哭吧?”
沈溪年泪珠还挂在腮边,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我先酝酿一下情绪。”
这业务能力,红豆叹为观止,表示:学到了!学到了!
沈溪年从浣溪院一阵风似的奔向了金露院,一边跑一边凄凄惨惨戚戚的哭着,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当真是听者流泪,闻者感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梁庚兰死了。
由于哭的太过投入,以至于沈溪年路过花园时忽略掉,那一众公子哥见此场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这是发生何事了,怎的哭成了这般。
正在品酒的顾祈年侧头一看,呀,这不是方才那个小丫鬟吗,这梨花带雨的小模样,让人好生心疼。
怎么回回见她都在哭,更何况,他顾祈年最是见不得美人落泪的。
随即皱眉指责道:“沈寻川,你家是不是对待奴仆不好啊?我来时就见这小丫鬟在哭,这会儿哭的比方才还惨,你们家是不是对奴仆滥用私刑了?”
沈寻川亦皱着眉,这顾祈年当真是京都第一纨绔,说话是丝毫不给人面子,偏生你又奈何他不得,冲顾祈年拱了拱手:“世子误会了,这是我家三妹妹。”不是什么小丫鬟,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顾祈年惊讶:“你家三妹妹?怎么哭的这般惨,穿的也这般凄惨?这是从里惨到外,惨绿少年啊!”
“噗呲!”其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惨绿少年还能如此运用。
沈寻川面色有些不好看,自家人,怎能由他人嘲笑,偏生这人是顾祈年他又发作不得,眼下更担心沈溪年出了什么事,向众人抱歉的拱了拱手:“诸位,容在下失陪一下!表兄,还有劳你代寻川招待一下客人。”
沈寻川口中的表兄,便是梁庚兰娘家的侄子,丞相梁祯的长房嫡孙梁玉璋,人如其名,一派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模样,亦是京都出了名的才子。
梁玉璋温尔一笑:“表弟放心便是。”
沈寻川又招来贴身的侍卫吩咐道:“江至,将我带回的罗浮春,蔷薇露,琼华汁都上上来,一定要让诸位公子都喝的尽兴!”
安排好了,沈寻川这才放心的跟了过去。
倒是顾祈年,见沈寻川离开,起身便要走,一旁的梁玉璋见状想留,又不敢留。
陆柏渊捏着酒杯笑道:“我说世子爷,怎么来这么会儿就要走了?您不馋美酒了?”
顾祈年不以为然:“美酒何时没有?”看热闹错过了,那可真就错过了。
只有司北知道,他家爷想干什么,悄悄的制止道:“爷,这不合规矩。”
顾祈年冲司北回眸一笑:“我顾祈年什么时候守过规矩?柏渊,同沈公子说一声,本世子有事,先走了!”
随即摇着折扇,冲着沈寻川离开的方向,大摇大摆的跟了过去:“看这小丫头的样子,这得是多大的热闹啊。”
陆柏渊无奈一笑,冲梁玉璋摇了摇头:你自己看吧,顾祈年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是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