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院的都是狐狸精(1 / 2)
月底将近,浣溪院的海棠花也陆续的准备开放了,沈溪年日日都去一趟金露院给梁庚兰请安,却回回都被拒之门外:果然,这女人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回到院里,立在庭中,盯着嫣红的花苞许久:
再坚持坚持,别忙着开,过几日就有钱了。等有钱了,第一时间就把你给摘了!
“小姐,您要的东西我都弄回来了!”红豆一脸神秘兮兮的走进屋中,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包袱。
“前些日子小姐做的刺绣共卖了十两银子,打点后门花了一两,小姐你要的毛笔,墨,还有酒米,冰糖…………”红豆将包裹中的东西一股脑的拿了出来:“除却用去的,咱们还剩六两银子,这个月就算账房不给咱们浣溪院发月银,也是够了的。”
沈溪年却是不认同,手上把玩着红豆带回来的东西:“该是我的,我可一分不少的都得要回来!”
随即立起了身:“红豆,你去小厨房拿个小篮子出来,咱们今日就将海棠花采了来。”
此时,一婢女从前院一路小跑着进了金露院:“夫人,夫人,公子回来了!”
躺在贵妃椅上假寐的梁庚兰闻言,很是激动的起身:“当真?”
“当真,此刻已入了府门了。”
婢女话音还未落,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年举步生风的走了进来,端端正正的冲上首的梁庚兰行了一礼:“孩儿给母亲请安!”
眼前的少年正是沈家的嫡子沈寻川,多年来一直庐阳书院上学。
梁庚兰连忙上前扶起了沈寻川:“快起来,这一路辛苦了吧?”
沈寻川顺势起身:“这一路风景如画,孩儿许久未下山,只觉得很是新鲜。”
梁庚兰眼含热泪拉着沈寻川的臂膀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瘦了,也黑了许多!”
沈寻川笑了笑,向周围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那抹活蹦乱跳与柔弱的身影:“二妹妹与三妹妹呢?怎的不见她们?我还给她们带了礼物回来呢,竟还躲着我。”
提起沈云兮,梁庚兰就难过:“你二妹妹前几日中了邪,夜里请大师驱邪时,大师说了,要你二妹妹十日之内不得出房门,不得见人,否则又会被邪祟缠身!”说话间已经自动忽略掉了沈溪年。
沈寻川皱眉:“母亲,世上哪有什么邪祟,当今最为不喜这些鬼神乱力之说,父亲身为朝廷官员,若您还信这些个邪辟事,恐对父亲官场不利。”
梁庚兰惊讶的捂着嘴:“不过是一件小事,怎会这般严重?”
沈寻川自知这些朝堂上的事与母亲这样的内宅夫人也说不通,只道:“当下朝中局势有些复杂,否则孩儿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京,母亲还是万事皆小心些为好!”
“那…………”梁庚兰有些迟疑:“这…………,这法事都做了,可如何是好!”
“做过便不多说了,往后母亲可莫要如此行事了。”
“我记下了。”说小点,事关沈宗括的仕途,说大点,便是一家人的性命,梁庚兰凝重的点头,随即又问道:“你这次回来,不急着走了吧?”
“儿子这次回来,便不走了。”
梁庚兰很是高兴:“那边好,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沈寻川去看沈云兮时,沈云兮还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吃着瓜果,见沈寻川来,立马激动的起身奔向沈寻川,一把抱住了沈寻川的手臂开心跳了跳:“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刚!”
“有礼物么?”沈云兮撒娇似的抱着沈寻川的手臂晃啊晃。
沈寻川宠溺的捏了捏沈云兮的鼻子,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玩意儿:“你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精巧素净的白玉簪子,沈云兮看了一眼,很是嫌弃的又塞回了沈寻川的怀里:“哥哥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这样的簪子,就是我身边的秋叶都不会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