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沈溪年(1 / 2)
红豆转身回屋中时,沈溪年正附在桌上算着账:“小姐,人我已经送走了。东西也交给林管家了。”
沈溪年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红豆看不懂的算式:“嗯嗯?啊,好!谢谢你呀!”
“小姐!”红豆着急的跺脚,还是有些心痛的说道:“那虎头帽和平安符可是您废了月余的时间才绣出来的,为的就是能拿去卖了换些银两,你怎么说给就给了!”
“不过是两件小物件儿,咱们不是还有好些个绣品没有拿去卖吗,改明儿你托人卖出去不就好了?”
“小姐!”红豆又焦急的唤了一声沈溪年:“红豆就是觉得,小姐绣绣品很是辛苦,如今却送人了,什么都换不来,也太不划算了!”
沈溪年失笑,举起手中的宣纸朝红豆扬了扬,顾左右而言他:“你看,这是账房这些年昧下的银两,加起来整整四百七十两呢,我能在京都租个好铺子了。”
红豆不开心的嘟嘴:“可是这又不能变成真的银子………!”说着便恍然大悟:“哦!红豆明白了!小姐是想求老爷做主,而林管家又是老爷的心腹,若是林管家在老爷面前一提,小姐这纸不就能变成真的银子了吗?”
沈溪年赞许的看了一眼红豆,小丫头的脑瓜子还不算太笨:“说对了一点点,只是这后院的事情本来就是母亲管的,怎么能劳烦父亲呢!”林荣实和沈宗括还有大用的!
红豆不解的望向沈溪年,只见沈溪年将宣纸折好放进袖中微微一笑:“且等着发月银的时候吧,我让他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给我吐出来!”
一句话透着一股冷意,气势逼人,看呆了一旁的红豆:她家小姐什么时候修炼了这样的气魄。
“对了,红豆,咱们院里那个小厨房你得空将它收拾出来吧,等日后咱有钱了再也不吃厨房的膳食了。”
而另一边,春玉也带着孔氏到了金露院:“夫人,孔氏来了!”
身后的孔氏立马跪下来行礼:“老奴见过夫人!”圆滚滚的身子艰难的趴在地上,活像一颗放大了的牛肉丸。
梁庚兰撇了一眼孔氏就撤回了目光,又专心致志的欣赏起了新得的南海珍珠,语气毫无起伏:“孔嬷嬷近年来是越发的圆润了。”
孔氏小心翼翼的抬头,讨好又卑微的扬着笑脸望向梁庚兰:“是沈府的待遇伙食好,老奴这才吃的胖了些。”
“哼!是吗?”梁庚兰似笑非笑的盯着跪地的孔氏,将珍珠放进盒子里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发出的声响吓得跪地的孔氏一个激灵:“怕是我们小姐的伙食进了你的肚子了吧!”
“夫人冤枉啊!”孔氏双手高高举起,又扑在地上极为夸张的喊道:“老奴一时不查才让下人装错了菜肴,并不是有意为之,老奴下去定好好查明真相,亲自向三小姐赔罪!”
你瞧瞧,三两句话就将自己洗脱干净了,都是别人干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梁庚兰哪里听不出来孔氏的话外之音,也不同她争辩,径自走到桌旁坐下,手撑着额头盯着低着头的孔氏,缓缓道:“孔嬷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肯说实话,便是扣你两个月的月钱,你依旧是厨房的管事,若你不肯说实话,那便赏你一顿板子,发卖了出去!”
说到后面,脸上已然升起了一股凌厉之色,看到梁庚兰生气,孔氏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位出身大家,自幼就在后院中浸淫,又岂是那般好糊弄的。
这些年对待他们很是宽厚,竟让她忘了当年梁庚兰是何种的雷霆手段治理后宅了。
心中也生出了惧怕,顿时老泪纵横,在梁庚兰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夫人,是老奴错了,老奴不该将三小姐的伙食克扣了下来,换了些银钱补贴家用,可老奴是实在没办法了,儿子不成器,家里那口子又是个药罐子,老奴,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夫人…………”
孔氏跪爬着向前,肥腻的手上还有泪痕,就这样一把抓住梁庚兰的裙角:“夫人,看在老奴是夫人从梁府带来,又跟了夫人多年的份上,夫人就饶了老奴这一次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梁庚兰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被孔氏抓住的裙角,可心中却将天平偏向了孔氏一方,她说的没错,她跟了自己多年,为一个沈溪年,确实没有必要严惩。更何况,沈溪年还是那贱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