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挨骂是我们的义务(1 / 2)
同样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做,产生的效果是不同的;同一个人做,用不同的方法,其产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做的次数越多,其差异也越巨大。
“好了,小疯子,竖劈差不多了,咱们换横劈。”说着将要劈的柴火横着放在木桩上,一头顶着靠墙的另一个较高的木桩,横向出刀劈砍。林峰也有样学样,两个小孩又开始了新的锻炼。
七月的太阳落得晚,此时虽然已经吃过晚饭,但天色也只是昏黄,而白日里曝晒的余温还残留在地表,大汗淋漓的我们早已将上衣脱下。如果是前世的我,也许并不习惯在自己的卧室以外的地方光着上身,可是在村里看多了光着膀子干活的男人们后,觉得还是入乡随俗吧,试过几次并且习惯以后,竟然喜欢上了这种行为,在天热出汗的时候随时随地一把将衣服脱下时,那种凉爽的快感和自由奔放的潇洒是村里的女人们也许一生都难以体会的。本来这只是是男人整日在外暴晒或承担重体力活时形成的的特权,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但这种习惯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认可,至少林婆婆就不允许我们在她家里光膀子。
当然,我肯定是不鸟她的,小疯子虽然怕她,不过还是架不住我这个师傅的怂恿。看着小疯子脸上的倒八字眉毛和耷拉着上眼皮只露出下半个瞳孔的眼睛,砍柴时一咬牙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杀气爆射而出。真的难以想象长这么凶的人居然怕一个糟老太婆,不是应该怼天怼地怼空气吗,不是应该你说东来我往西,你说吃饭我放屁吗,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副让猛男都羡慕嫉妒恨的好相貌。
“小疯子,我差不多了,你自己接着干”我们陆续换反手横劈和正反手下劈后,我已经感觉肌肉酸痛难忍了,和林锋打了个招呼,将带来的柴刀放在栅栏门边,去到水缸那儿舀了半瓢水洗了洗,在一边做着拉伸。
“哦,那我按顺序再来一组。”
“只来一遍吗?你是不是想偷懒?”对于这个疯子远超常人的体力和力量我早就习惯了,听了这话也不惊讶,出于某种变态的心理故意调侃他道。
“啊,没有没有,那,那我再来三组,不不,十组。”
“。。。。。。”我去,这个疯子,变态这个词都难以形容他的变态之万一。
“嗯嗯,这还差不多。”我故作镇定地说道,这是成人的城府,也是对孩子地激励。好吧,我被伤到了,所以我要pua他。
看着继续吭哧吭哧凶狠地砍着仿佛每一根都贴满了仇人画像的柴火的林锋,我不由得感叹:哎,天赋这个东西真是叫人又爱又恨呐。所以天赋的反义词应该是青春痘吧?
喝了水休息了一会,将衣服穿了起来对着已经完成五组的林锋说道:“小疯子,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做完了以后记得做我教你的拉伸动作”
“嗯,知道了,节哥你放心吧”以前他管我叫节粮哥,怎么听怎么觉得在寒碜我,借粮哥?劫粮哥?不是要饭就是抢劫,这可不成,所以就让他管我叫节哥了,当然,刚开始小孩子是不愿意改口的,毕竟是林婆婆让他这么叫的,只是有一次他躲在自家茅房里用柴火灰烬偷烤红薯被林婆婆发现了,正好在林婆婆家给墙边的南瓜浇水的我听见叫骂声,就进去和林婆婆说是我烤的,说我就想看看你家茅房里烤出的红薯还能不能保持它的香甜软糯。
林婆婆听了,倒是没有骂我,毕竟我是来给她干活的外人,只是听见我说最后几个字时捂了捂嘴巴,样子好像一个怀了孕的老女人。
自那以后,小疯子不但改口叫我节哥,还变得比较听我的话,我也顺水推舟地带着他一起训练。
当我拿着柴刀从林婆婆家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婆婆佝偻的身影徐徐走来,想是又从我家拿了不少东西回来。这老母鸡自我出生以来就一直上我家拿这拿那的,也不一定用的上,就跟断手党似的,不去拿点就不舒服。走到近前才看见,她头上绑着的,是我姐的青花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