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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劫(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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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不在的这些天里秦沧海每一天过得都是意兴阑珊,今日掌门让他随师兄弟下山查探邪祟扰民一事,待夜幕低垂时也无半点实际消息,几个人只能找一家客栈先住下。半夜,屋顶上发出低低切切的声响,紧接着秦沧海就有一种灰尘落在脸上的错觉,他揉了揉眼,只听见上方“哐啷”一声响,紧接着砖瓦碎落的声音,好在秦沧海身手敏捷,没有被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给砸死。

秦沧海看着稳稳落在自己怀里的人傻了眼,而小环被秦沧海打横抱着也是没料到,她吐吐舌头:“对不住,对不住!”

秦沧海深叹一口气:“你怎么每次出现都是如此出其不意。”

想起上次她从天上掉下来差点没把他砸死,现在还有些后怕,也是多亏小环,有了一次教训,从此他只要感觉到头顶上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谨慎,这不这次刚刚好接住了小环。

小环的笑容再次浮现在眼前,秦沧海想起她之前的离开,一下把她扔了出去,可怜的小环扶着摔疼的屁股嗷嗷叫了好几声。

“呆子,你怎么能把我扔出去呢,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哼,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我的某个朋友啊。”秦沧海故意加重朋友二字的读音。

“你是在气我上次说要走?”

小环拉了拉他的衣角,秦沧海没好气的别过身去。

“我不都说了我要回去看一下小妹,再说我都回来了,我可是特意为了你回来的!”

听到“特意”二字时秦沧海心跳快了一拍,却还是故作生气般:“真的?”

小环举着手发誓道:“真的真的,比黄金还要真呢!”

“那这次不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你打我我也不走!”

听到小环的保证,秦沧海的气也消了大半,大掌覆上小环正在发誓的手,将她一把拉近怀里:“我好想你。”

沉闷多天的心情拨云见日,感受到她在怀里的温度秦沧海才稍稍有些安心的感觉。

小环感受着秦沧海呼吸的频率,一瞬间有些晕头转向,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也想你。”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秦沧海,邪祟跑了,快出来追!”

秦沧海松开小环拿起剑就往门外跑,在跨越门槛时回头拥住了她:“在这等我回来!”

云巅山几个弟子一路追随黑夜中的几道黑影,终于将他们逼停在树林深处,见无路可退,那几道黑影化成团团迷雾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高数丈的怪物,轻轻用力,几个弟子就被打倒在地昏死过去,只剩秦沧海身手敏捷躲过一击,却也受了伤。

秦沧海跪倒在地,只见那个怪物又要发作,小环却突然出现在身前,一道屏障阻隔在他和妖怪之间。

“没事吧?”

“你怎么在这?你快回去,别管我!”

小环一道灵力过去,那个数丈高的怪物就散了架,落在地面上一个一个的,纷纷现出了人形。

“姐姐,不要杀我们,我们没有害人,我们只是偷了他们一些食物。”一个看着岁数不大的男孩眼泪汪汪哀求道。

秦沧海站起身举起手中的剑就要朝他们袭去。

“不要!”小环挡在他身前,“他们只是些汇集在一起的低等小妖,为了自保才迫不得已的。”

“可是他们伤了我同门!”

小男孩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他们只要吃下这些药就没事了,大侠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灵力低微,尚未到辟谷境界,实在是太饿了才会糊涂掠走别人家里一些粮食,我们保证再也不敢了!”

“是是是!”小环也赶紧附和,“他们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秦沧海接过瓷瓶,将药给师弟们服下看他们脉象平稳才默许那些小妖离开。师弟们醒后秦沧海向他们说明妖怪已被制服,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秦沧海,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肯放过他们。”

小环愁眉不展,踌躇片刻才下定决心开口:“其实我也是——”

秦沧海将她拥入怀中:“傻瓜,我知道。”

“你知道?”

秦沧海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我虽然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但我好歹在云巅山待了二十年,是不是妖我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你早就知道了?”

“我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知道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揭穿我?”

秦沧海想起他与小环初见场景,轻轻笑了出来:“我当时一睁眼就被轻薄了,吓得哪里管你是人是妖,再后来又遇到了你,我二十多年来人生寡淡无味,直到你的出现我的生活里才多了几抹色彩,后来我觉得你是人或是妖对我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小坏从他的怀里出来,略带担心道:“那你的师父呢?你们云巅山向来除妖降魔,他们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秦沧海握住小环的手,带着从未有过的勇气与坚定:“环儿,你愿意与我私奔吗?”

“什么?”小环以为自己听错了。

“云巅山有规矩,修仙之人不可有男女之情,师父生性固执,我又由他亲自教导,若我要提出离开山门他必定不会同意,如此只有私奔这一法子,我刚刚让师弟们先回去已经做好了打算,只是会委屈了你。”秦沧海语气弱了几分,松开握住小环的手,“你若是不愿,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小环拉紧秦沧海欲松的手,连忙答道:“我愿意!”

她紧扣秦沧海的五指,与他一同坚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委屈!”

秦沧海心口一热,眼前所有的景色似乎亮了起来,包括以后对未来的幻想一一浮现在眼前。

“好,愿携汝之手,余生共白头,不论艰与险,一同赴鸿蒙。”

秦沧海紧紧拉着小环的手,抛下过往一切,寻了个小镇住了下来,二人拜了堂,远离尘嚣的日子十分美满。两个月很快过去,盛夏来临,秦沧海躺在摇椅上,小环则慵懒地躺在他的腿上,跟人间的恩爱小夫妻别无二致,每天谈论着油盐酱醋茶。

“小呆子,你晚上想吃什么?”小环剥了颗莲子塞进嘴里。

“嗯…”秦沧海支吾了几声,“你确定什么都可以?”

“当然,你要相信为妻!”

“可是我不相信你的厨艺!”

秦沧海回忆这段时间小环做的饭菜,要是说做得难吃点也就罢了,顺着水咽一咽也就下去了,只是小环好几次差点把厨房烧了,秦沧海可是不敢轻易让小环下厨了。

小环一下从他腿上起来,撇嘴生气:“好啊你,成了亲就露出真面目了,这才多久你就开始嫌弃我了!”

秦沧海赶忙哄道:“没有没有,为夫可没有嫌弃娘子,为夫只是觉得这点小事怎么能劳烦娘子亲自动手,为夫来!”

“这还差不多!”小环满意点点头,顺带剥了颗莲子去了芯塞进他嘴里。

秦沧海直起身来,感觉胸口一阵刺痛,吃痛地捂住胸口皱了眉,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虽然发作时间不长,可是疼痛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之前还能压下,现在倒是疼得有些抽搐了。

“怎么了?”小环看他不太舒服的样子,顺了顺他的后背。

“无碍,估计是这些天太操劳了。”

“操劳?可是你也没干什么重活呀?”

秦沧海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诱惑:“谁让娘子太美,让为夫神魂颠倒。”

小环一下红了脸,娇羞地锤了下秦沧海的胸口:“别胡说!快去做饭!”

“好嘞,为夫这就去!”

小环坐在摇椅上,撑着下巴看着院子里的炊烟袅袅,秦沧海忙着洗菜做饭,这种日子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未踏凡尘前总觉得人间夫妻的生活是无非就是找个伴蹉跎一身,如今看来这样平凡的日子是人生之幸。

“相公,我去买些莲子,马上就回来!”

小环拎着篮子乐呵呵走在小道上,半路出现的人让她一惊。

“岑月,你怎么在这?”

岑月上下打量了小环一眼,眼神不知是悲哀还是喜悦,道:“你看上去很幸福。”

看来岑月已经大致猜到她和秦沧海在一起了,但是毕竟是私奔,小环还是有些愧对于岑月的。

“岑月,我和沧海在一起了。”

岑月只是淡淡一笑:“我猜到了。”

小环心情放松了些,试探问道:“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吗?”

岑月的脸突然冷了下来:“我不会!”

小环的心咯噔一下,夫妻的结合最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她也不例外,岑月是不是还在怪她和秦沧海私自离开云巅山?

“我不会祝福你们不是因为你俩的不告而别,也不是因为你抢走了我最爱的师兄,而是因为你们不能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

岑月的严肃的神情不像是危言耸听,虽然岑月平时有些刁蛮任性,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大小姐,定是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师兄从出生时就患有恶疾,大夫说是活不久的,家里人到处寻遍名医最后有缘得到一个仙人指点,让他们将师兄送到云巅山,云巅山有仙气环绕,可以帮助师兄缓解病情,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策,一旦离开云巅山没了仙灵滋养他便会复发。”

小环想起这几日秦沧海不舒服的模样应该就是旧疾发作,岑月没有骗她。

“那仙人还说,若想根治必须修炼成仙,舍去一身凡胎,便再无病魔困扰,否则…”

“否则什么?”小环隐约预感到这不是好的结果。

岑月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打转:“否则师兄活不到三十岁,随时会暴毙而亡。”

小环手里的篮子咕噜咕噜在地上转了几圈,小环只觉得头晕,胃里一阵翻涌。

“呕——”小环捂着嘴吐了出来。

岑月赶紧扶住她,把住她的脉搏,下一秒脸上讶异不止:“你怀孕了?”

小环也是一惊,颤抖的手轻轻覆上小腹:“我怀孕了?”

岑月皱起眉,也不再多说什么,师兄和小环在一起的快乐她是看在眼里的,娘亲去世后爹爹变得沉默寡言,陪伴她的只有师兄,或许她从前对师兄是有不一样的感情的,可自从她无意得知师兄的身世,她便将这份感情转化为亲情,从未逾矩。她早知道师兄和小环在这个镇子里,因为这里是他俩十岁时第一次偷跑下山来的地方,那时师兄还有一分少年的斗志昂扬,还开玩笑说以后娶媳妇就要在这里盖房子,她还记了好久。她这些日子偷偷观察他们,可是刚刚看到师兄发病的样子,她知道再拖下去不是办法了。

“到底怎样能让他成仙?”小环拉住岑月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断情。”岑月冷冷吐出两个字。

“断情?”小环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泪水如珠落般流了下来。

“凡人修仙本就不易,情爱会打扰人的心绪,动摇修炼的意志。我爹爹也就是云巅山当今掌门,因为我娘亲放弃了成仙,收养师兄培养他成为下一任掌门。师兄的父母怕他会因家里的事受到影响,狠下心来将师兄放在云巅山,二十年来从未见过面,甚至让师兄误会是他们抛弃了自己,父母尚且如此,想必你也是想让师兄活下来的,我将真相告诉你,怎么抉择看你自己了。”

小环虽然接受不了事实,但依旧还在思虑着所有选择的后果,涉及到秦沧海的事情她必须考虑周全。

“我想好了。”

岑月讶异看着她,她没想到岑月会这么快做好决定。

“我会让他回云巅山的,但是我希望你别告诉他我怀孕的事情,多谢了。”

小环捡起地上的篮子,向岑月颔首便离开了。

回到家里,秦沧海已经做好了饭菜,看到小环回来,兴致冲冲去门口迎接。

“怎么去了这么久?”看了眼小环空空如也的篮子,“莲子呢?”

小环收拾好所有的思绪,挂了个笑容:“我出门后忘记带钱了,没买着。”

秦沧海摸了摸她的额头:“没事,明天我去塘里给你摘!来,先吃饭!”

这顿饭小环吃得索然无味,全程注意着秦沧海的一举一动。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花?”

小环苦笑一声:“没脸没皮的。”

小环极力掩饰内心的悲怆,她想再仔细看看秦沧海的模样,把他身体每一寸的样子都刻在心里。

这一夜秦沧海睡得很熟,熟到天亮都浑然不知,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伸手却探枕边人,却不见踪影。

“环儿?”他一边穿鞋,一边扶着有些沉重的脑袋。

“环儿?”他再次唤道,依旧没人理睬。

难道出去办事情了?他心里这样想着,拿起竹篮准备去摘新鲜的莲蓬,却在出门的一刻顿住了。

“算了,还是再等等吧。”他说道,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到中午也不见人来,平时就算小环出去玩一到饭点准会回家,秦沧海开始慌了,去附近小环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遍,仍无半点消息,直到黑夜,他想着小环会不会已经回去了,到家时空荡的院子里静悄悄,没有烛火,一片黑暗。

“环儿,你在哪!”秦沧海六神无主,急得推翻了一旁的摇椅,一张薄纸轻飘飘落在地面,夹杂着清淡的栀子香。

“沧海,我仔细回想了我们在一起数月的时光,我对你只是一时兴起,并非真爱,我要离开了,去找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勿念。”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看在秦沧海的眼里,他勃然大怒将纸张撕得粉碎。

“什么叫一时兴起,什么叫属于我的地方?当初的山盟海誓都是戏言?都是一时兴起?”

“我不信,我不相信!”秦沧好将纸屑扬在空中,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没有方向到处嘶吼着找小环。

找了三天三夜,嗓子哑了,喊不出名字了,鞋也磨破了,走不动路了,他瘫坐在河滩,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狼狈得不得了。

身后有人靠近。

“环儿,环儿!”秦沧海跳起来,还没看清来人就抱住了身后的人。

“师兄,是我。”

岑月的声音传到耳里,秦沧海刚刚燃起的希望被浇灭,从头到脚,凛冽无比。

“你怎么来了。”他说得有气无力。

“师兄,你和我回去吧,爹爹很记挂你。”

“我不回去,我要找环儿,我要找环儿!”秦沧海大吼道。

“师兄,你不要在浑浑噩噩下去了!小环是妖,是妖啊!她和你不一样,她有漫长的人生,而你呢?你只是一个凡人,会老,会病,会死!大千世界,无尽诱惑,她早晚有一天会厌倦你的!”岑月强撑说着违心的话,但是与师兄会死的结果相比,她宁愿秦沧海会恨他。

“不可能,环儿不是这样的人!”秦沧海捂着耳朵,连连后退。

岑月继续道:“你若不相信,她怎么会主动离开?你为她放弃了云巅山,放弃了师父。”岑月顿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分,带着隐隐的悲伤,“也放弃了我…”

秦沧海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直直地跪了下来,这些天里的害怕、担忧与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他大哭着,想着小环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岑月蹲下身子,轻拍着秦沧海的后背,秦沧海却像触电般抬起头来:“我要回山,我要去找师父,我要修仙!只要我成仙,就有漫长寿命,我就能找到小环,找她问清楚!”

秦沧海像是找到了唯一能说服他的理由,不顾一切跑回山里。

大殿里,他扑通扑通磕着头认错,祈求师父原谅他。岑千摸着微白的胡须,摇了摇头:“你若真想修炼,必须得断情绝爱,你能做到吗?”

秦沧海仍然保持磕头的姿势,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回想着小环与他的甜言蜜语。他若选择小环,他便只能是个普通人任由摆布,几十年后化为一捧黄土。他若选择修仙,则要放弃爱情,但是百年后他或许能找到小环,问清楚为何她要不告而别。

两种选择摆在面前,难以抉择,无论选择哪一条,日后都有可能后悔。

他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高台上威严正坐的师父,艰难开口:“我能做到。”

“你可想好了?”岑千再次问他。

“弟子想清楚了。”或许他以后不能再和小环在一起了,但是他现在必须知道小环在哪,过得好不好。

“既如此,你随我来。”

岑千带着秦沧海来到藏经阁,指着一排落满灰尘书架说道:“这里是有助于修炼的功法与心经,你每日研习必能有所长进。”

岑千绕过书架,身子有些颤巍,秦沧海扶住他:“师父…”

岑千摇摇手:“无碍,你若能学会这些书,将来继承掌门之位,我死了也能安心了。”

“师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虽然岑千平日对秦沧海极为严厉,但是秦沧海把他也当做自己的半个父亲。

岑千哈哈一笑:“我可不要活那么长,往后的几十年里,一个人得多寂寞。”

秦沧海扶住岑千出去,在到门口的时候岑千转过身来,再三叮嘱:“那个盒子里的书你可千万千万不要碰,那是禁书,绝不要打开!”

“是。”秦沧海应着。

从藏经阁离开后,秦沧海每晚挑灯夜读,日日苦练,功力精进不少,但在岑月开来,这并不是好事。秦沧海每日不眠不休,像疯了一般学习那些功夫,总有一天会熬不住的。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后,秦沧海在晨练时轰然倒地,脸色惨白,吓得师兄弟们直呼救命。秦沧海被师兄弟们抬到床上,毫无血色的脸简直像个死人。

“大夫,他怎么样?”岑月问道。

大夫紧闭着唇,摇摇头:“不太妙啊,他心气郁结再加上过度劳累,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这么折腾,要这么继续下去,我看就直接可以准备后事了。”

岑月听了这话一气之下大骂道:“你个庸医,为何要咒我师兄!”

大夫一脸无辜:“姑娘,我这可是实话实说,我行医数十载,他再这样下去,老朽保证他活不过七天!”

岑月一下跌坐在地上,眼泪不止,大夫这样的情景看得多,也不忍再责怪她,叹了口气:“姑娘,你还是多让你师兄舒心些,这样或许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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