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发现画像（2 / 2）

程若嘉被他这么一打断，骤然福至心灵，赶紧重新叠好棉纸揣在怀里，离开了这里。

十年来自己从未回来过灵草村，为何那群蒙面杀手还会找上自己，若所料不差的话，他们应该就是按照画中人的模样找上了她。

这张棉纸泛黄应是早年所绘，而那时原主还是没长开的黄毛丫头，所以蒙面人的目标应该不是她而是这画像中人，只是自己与这画中人长相相似才被牵连。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唏嘘，按图索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这得跟画中人多大仇多大怨啊。

只是还有两处没有想通，这群蒙面人怎么会潜伏在此处？还有，原主和这画中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程若嘉思绪百转，不知不觉就开始咬自己的食指。这是她的老毛病了，若是搁以前，配上本来样貌倒也算是呆萌可爱，可现在顶着这副尊容再做这动作，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小公子，老头我送你一碗汤。”

程若嘉猛被惊醒，定睛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摊子前。

摊子卖的是牛杂汤，摊主是个老头，手中正端着一大白瓷碗儿，慈祥且……怜悯地看着他。

程若嘉左右看了看，不确定的指着自己“我吗？”

“砰”地大瓷碗儿落在一张空桌上，“我也快收摊了，这汤还剩下些，全给你端上，来来，坐下坐下。”

程若嘉一头雾水，却也坐了下来，“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老头也坐下，依旧是慈祥且怜悯，“我瞧你在这来回走了好几次，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我不是，我没有……”

老头贴心道：“肚子饿，嘴馋，但没有钱？”

“我不是，我没有……”

老头慷慨道：“哎，没钱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谁还没有个为难的时候。吃吧。”

老头的一番盛情也不能辜负，程若嘉端起碗喝了一口，瞬间唇舌被一股鱼腥味刺激到发颤，这种刺激一直蔓延到胃，她差一点没忍住呕吐出来。

“岑草，汤中居然放了岑草！”

老头得意道：“这可是我的独门配方，牛杂膻味重，用岑草刚好盖住。”

程若嘉腹诽，“这鱼腥味还不如膻味呢。难怪别人摊子的人多，这摊子就冷冷清清。”这话她也不能说出来，于是乎她竖起大拇指，口是心非地赞道：“老板，你口味真特别。”

老头就更兴奋了，两眼放着光，“你也喜欢岑草？我送给你一些。”

“不用，不用……”

老头起身就要去拿，“说了送你就送你，不收你钱。这都是我自己去采的，可是好东西哟，岑草多好吃，还是味药，又能当食物又还是药……”

听到这话，一个被她忽略的细节瞬间清晰起来，程若嘉道：“你刚刚说什么？”

“不要你的钱，老头我说话算数的。哎呀……”老头一转身，被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程若嘉给吓了一跳。

程若嘉激动道：“掌柜，这里可有大医馆？”

“多大算大？”

“有好几个学徒的那种。”

掌柜一边将岑草往他怀里塞，一边道：“我们这小镇哪需要那么大的医馆，就只有一个小医馆，里面就一个老大夫。”

程若嘉顿时泄了气，又还有些不甘心，“一个老大夫，有没有可能需要几个壮汉帮他采药、晒药、制药的？”

掌柜笑道：“瞧你这说的，小医馆哪需要啊，这排场只有我们这里青囊药堂才有。”

“青囊药堂，是个药铺？”

掌柜点头道：“是药铺，我们这最大的药铺，但掌柜也是大夫也给人看诊。它就在长街的北面。我们这虽是小地方，但是产的药材却是很好的，青囊药堂请了好几个帮工采药运药磨药……喂，你的岑草还没拿呢！”

在虎头山上被追杀的时候，程若嘉隐隐闻到了草药的气味，但当时哪还有本事分神去细想这事儿，事后也没想起这个细节来。刚刚被牛杂汤的掌柜一提点，就想起来了。

蒙面人在镇上，一种可能是临时埋伏在那里，但程若嘉她们逗留时间短，他们不可能能未卜先知提前做好准备。那就还有另一种可能了，就是他们一直都住在镇上伺机而动。住在镇上必然需要一种表面的营生来掩护自己真实的身份。一身黑衣也盖不住的药草味，说明他们需要长期与药材打交道。

看来得去一趟青囊药堂了，此时已快一更，眼见即将宵禁，程若嘉只得且先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