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程若嘉上了圈套（2 / 2）

程若嘉莫名其妙道：“为什么不想来？”

“因为……”

“李小牛！”从牢房方向走来的庄福冲着程若嘉大声喊道。他咧嘴笑得没心没肺，走近后先朝萧狄行了礼，然后朝程若嘉道：“你小子挺厉害的呀，我老庄被宁小子那半死不活地样子给吓丢了三魂，再瞧你那骑马的架势，跟玩命似的，另七魄差点也给吓没了。”说话的时候，不时心虚的往萧狄身上瞧。

程若嘉看出了他这是怕萧狄责备，于是取笑道：“所以你就躲这儿来啦？”

庄福摸着自己后脑勺，呵呵傻笑两声，咕哝道：“这不是怕被怪罪嘛，好在李小子没事，宁小子也没事。咦？”

庄福朝程若嘉看过来，困惑道：“你不在驿站看着宁小子，咋跑这儿来了。”蓦地双眼睁大，惊悚道：“你、你又犯事了？”心中一急，握拳就要锤向她的肩膀。

萧狄打掉他的拳头，蹙眉道：“有事说事，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庄福揉着打痛的手，小声嘟囔：“……他又不是个娘们。”

程若嘉眉心微跳，岔开这个话题，佯装生气道：“什么叫又犯事了，嗯？老庄？”

老庄顾左右言其他，“哎呀，今天太阳真好。哦，对，我是来审问那死鬼刺客的，怎么差点就忘了正事……”

抬腿就要溜。

“老庄——”程若嘉叫住他，“我也是为了那名犯人来的，一起走。”

庄福倒退回来，瞪大眼睛：“你要去死牢见他？”

这个他，不用说指的就是那黑衣刺客了。

程若嘉看看庄福，又看看萧狄，蹙眉道：“有何不妥？”

萧狄扶了扶额角，显然有些头疼，前面他就想将里面的情况跟她说清楚来着，让她有所心理准备，或者她也可以选择不去。但话还没说就被半路杀出来的庄福给打乱了。

萧狄叹气道：“老庄，你先过去。”

老庄偏往程若嘉身边一站，挺直身板一副护犊子的模样，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有我盯着呢，谁都莫想诓骗这只纯良小白兔。

萧狄头更疼了，他一记眼刀嗖地射过去，这傻子到底分不分得清谁才是他的主子。

庄福不傻，何止不傻，还非常的老奸巨猾。虽然时常倚老卖老顶撞自家少主，但也都是在打闹之间。见好就收、把握好分寸他一向拿捏得极好。

庄福立即认了怂，走之前还不忘情深意切地对程若嘉道：“小牛啊，死牢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哥哥我先过去了哈。”

程若嘉捂脸摆手，抬起头来，看见萧狄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

萧狄弹了下肩膀上并不会存在的灰尘，轻笑一声，用带着戏谑的口吻道：“你倒混得风生水起的，才不过两三日光景，先有个愿为你赴汤蹈火的，现在又冒出个护犊的哥哥。”

程若嘉干笑两声，想到庄福莫名其妙的表现和言语，歪头问道：“死牢里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死牢里只有死囚，并无他物，只是……”萧狄顿了顿，斟酌要如何恰当的描述：“死囚的样子有点不人不鬼。”

闻言程若嘉愕然捂嘴：“……酷刑？你们、你们给他用了酷……”突然想起眼前这位看上去如玉雅公子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转瞬恭敬道：“大人您是对他用了酷刑？”

萧狄瞥她：“酷刑我们倒不吝啬给他用上，但还没到我们出手他就这样了。”

“嗯？”这样是哪样？程若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眨巴眨巴眼睛静候下文。

萧狄回错了意：“你若不想去也不勉强……”有些在牢里混了多年的狱卒见了死囚的模样，都忍不住要呕吐。

“为什么我会不想去？”

“不怕？”

“不怕，我是大夫，什么场面没见过。”

萧狄：“……那走吧。”

程若嘉跟在他后面，摸了摸怀里，那里除了有一套行医救人的银针包外，还有一幅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