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自贱,谁要那么自贱?
愚蠢!我转过头去企图听清女生们的窃窃私语。
“没有的话大家写一张纸条推荐一个人上来哈。”
什么嘛,这也能叫作德先生吗?这难道不是变相的压迫吗?这跟要我们从中选出一个牺牲者有什么不同?
就在我内心愤愤不平的时候,发哥和竹仑给我发来了信号,使劲地眨眼。
什么意思?
“你想当么?”
盯着他倆嘴巴一张一合,我勉强读出这个唇语。
啊!我嘴都要裂到胸上眼睛都给瞪圆了,当然不想!我疯了吗?
我拼命地摇头、坚决地摇头、拨浪鼓地摇头,直到确认他倆明白了我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全班恐怕没有人比我还抗拒这个任务了吧。
除此之外,还得交一份的名单,我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人推进火坑,当然是留白。
这种事情没有人上的话,应该就会取消了吧,我想。
…
现在是唱票时间,不知怎的,我真的慌张,高考查成绩也不过如此。
班主一张张从投票箱里抽出纸条,像是一根根拔着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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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一票
亚忠一票
…
我正祈祷着,不幸对上班主狡黠的目光,摊开第三张纸他冲我笑笑。
罗门一票
转身飞快写下我的名字并在下面划了一横,我吸了一口凉气头痛得可怕,这可恶的纸条就像打开了藏在潘多拉盒里的蜘蛛卵梦魇纷至沓来。
…
两票、三票、十票,氧气突然被抽干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而我就像是被海浪拍上沙滩的比目鱼,扑腾不得,即将当场去世。
男生女生们朝我投来讪笑还是奇异的目光,我已经分不清了。这个场景就像中学时男生玩的“阿鲁巴”游戏,让人恶心。
“那个,老师我…”我企图再拯救一下自己。
“罗门同学还真是受欢迎啊,这个工作交给你,老师很放心呐,今天就先这样散会啊。”
他察觉出什么的掐住我的话,就像徒手扼住天鹅的脖颈。绵里藏刀拍了拍我的肩膀,结结实实地将锅在我头上扣好,急急忙忙说了几句,拍拍屁股走了。
呸!恶心!这种事你们可以花点钱嘛!花不了多少钱!就是一句话!恶心!
我脑子懵懵的只是机械般这样回放着电影片段。表情却怔住,嘴角控制不好抽搐,努力平静跳出这个情绪深渊重新审视结果。
人总是要这样想尽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以及迅速作出应对。这是精英的必修课。
可能不想让别人看到失控的自己,或是不想事情失去我所能掌控范围。我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结局。
…
过了好一阵,我和这头衔的冲突期过了,没有发生什么事。
或许真的是前段时间我的反应过度了,这个职务也没给我带来什么不便嘛,我长舒一口气。
实际上除了在班群里被强制改了备注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生,当然继续这样是再好不过了。
后来我都把这回事给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