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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野兔的踪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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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果大公犀利的双眼盯着宫本太郎,斩钉截铁的把手一摆,说:“将双方的违约金银行支票全部交到施密特先生的手中。”

司仪大声说:“按照协议规定,日方违约保证金归施密特先生所有。同样,施密特先生应该从违约金中支付第三方公证人巴果大公酬金。我宣布,今天议事议题全部结束。”

宫本太郎急的满头大汗,连忙摇手说:“巴果大公,你不能这样哇!”

客轮大厅里一下子炸了锅。各国记者的闪光灯不停地闪动,真是千载难逢的特大新闻。日本人觉得自己不但没有因为有了克什米尔之荣耀而发大财,反而一下子损失了十万大洋,太惨!而且在全世界面前大丢了面子,怎么办?

黑田大佐咽不下这口窝囊气,走出大厅把手下十名特高课高手迅速召集。他握紧拳头对行动队队长长岛大雄示意,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们!夺回十万大洋支票,夺下施密特秘书手中的巨额银行汇票。他说:“事成之后人人重赏,大家注意我的手势行事。”

“是!”长岛大雄和队员们立即把手枪子弹推上膛。

已经到了离场的时候,施密特先生及随从前行,他丢了一个眼色给巴果大公,示意巴果大公按照在印度加尔格达两人商定的应对办法实行。

巴果大公笑咪咪对身边的宫本太郎说:“宫本长官,不要难过,生意不成仁义在。我们是好朋友,请你送我出去。”

这个老狐狸说话的时候,大手已经紧紧攥住住宫本太郎的手腕不放,宫本太郎只得跟行,众人一起走出客轮大厅。

走到船舷旁,宫本太郎站住脚双手死死拉住栏杆,大声说:“我还有事情,只能送到这个地方!”

巴果大公很豪爽地松开了手,大声说:“可以呀!”

黑田课长正要向手下发出行动暗号,巴果的另一个双头鹰,也就是右头鹰把一个纸条寻机塞在黑田课长手中,又把左手拿着的一个东西在黑田课长眼前晃晃。

黑田课长心中登时凉了半截,他看清对方手中拿的是炸弹起爆器。右头鹰笑眯眯地说:“黑田课长,我劝你看看手中的纸条再做决定。”

黑田课长急忙打开纸条,空的,白纸,没有一个字。准备拼命的黑田课长又听到右头鹰说:“上面有字!你是特高课课长知道该怎么办。放心吧,我们上船后,我会把遥控器扔进海里。”

黑田课长说:“快拿显影剂!”

果然,纸条上清楚写着:“炸弹在锅炉房。”

“快到锅炉房找出炸弹!”

右头鹰不紧不忙的手举着起爆器,一步一步走下客船舷梯,和大家一起登上自己的汽艇扬长而去。

黑田一郎问长岛大雄说:“你不清楚双头鹰什么时候去了锅炉房?”

长岛大雄醒悟地说:“呵,长官,我现在想到了。巴果大公本应该上午参加签字仪式,是他诡称路途中在印度,遭遇印度洋热带气旋无法按时到达。老狐狸留出足够时间给先期到达客轮上的双头鹰,双头鹰在趁人不备的时候,潜入客轮锅炉房安装了遥控炸弹。这枚炸弹足以引起客轮锅炉爆炸。”

黑田一郎说:“日本内阁大员宫本长官在船上,就是借给我三个胆,也不敢对巴果大公开枪,造成客轮瞬间倾覆的后果。而右头鹰塞给我一张需要显影的白纸条,也是为了争取必要的时间离开客轮。这也是巴果大公的精心算计。”

长岛大雄点头说:“长官分析的对。”

孤独求荣的凄凉之感涌上黑田一郎心头。他一面仰天长叹,一面无可奈何地说:“我不如巴果。”

“长官!”在人们叫喊声中,宫本太郎晕倒在客轮甲板上。一场寄予巨大期望的买卖交易惨淡收场,引发天下无数人的嘲笑。

黑田大佐愤恨地说:“肯定又是红宝石突击队东方江河搞的鬼,制造了这出闹剧,好让日本人在全世界面前丢尽脸面,这是一场十足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东方江河变化多端的‘出牌’战术,让我吃尽了苦头。让特高课深陷于没有止境的战场,一场没有明确战线的战争。对共产党作战,我已备受煎熬!”

宫本太郎听到后,大声训斥说:“混账!你一定要找出红宝石突击队的下落,将他们一网打尽?”

回到特高课,遭到现实毒打的黑田大佐望着那枚依然闪着美丽光芒的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问副官:“你现在如何想?”

副官擦擦头上不停冒出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长官,不知我说的对不对。我开始断定它是件冒牌货。连同上海市面上公开出售的另一枚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都是冒牌货。相信能够精心制作出如此精美的工艺品,一定是上海手艺人所为。寻找到这个手艺人,一切内幕就会揭开,就能寻找到红宝石突击队东方江河下落。”

“我要把这个手艺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快带人去抓他呀!”

黑田大佐同时暗地里从日本本土请来珠宝技术专家,对手中的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进行鉴定。日本技术专家鉴定后满怀敬意地说:“我的结论是:这是一枚冒牌货。它是一枚水晶石工艺品,不过工艺极其精湛,极容易欺骗世人。他的工艺水平让人不得不佩服!”

黑田感到自己犯了一个十分低级的错误,懊恼地气恨自己说:“当初为什么不先走这一步?亏自己还是帝国一名大学毕业生,丢人!只能说,当初自己太急迫,太急功近利了!最终功亏一篑,彻底被东方江河暗算了。”

黑田一郎派到上海市场搜捕制作假钻石工匠的心腹回来报告说:“上海滩最有名的水晶珠宝艺人李三贺,前不久举家搬迁去了香港谋生。”

黑田摇头了,说:“香港那么大,怎么找?这个手艺人,在共产党帮助下应该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副官轻声说:“珠宝艺人不一定是去了香港。长官,请不要在这个水晶珠宝艺人身上耗费精力和时间了,太不值得。他背后的主谋,一定是在上海頻頻闹事的红宝石突击队队长东方江河。”

“我现在怎么办?”

“唯一能够推卸责任的理由是,我们的行动是按照帝国樱花先生的布置进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帝国樱花先生两天前已经殉国了,被他最心爱的江南第一美女下毒害死了。”

黑田大佐说:“不错,你头脑来得快!我为什么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头晕脑胀?”

“长官日夜操劳,要不要到医院去看大夫?”

黑田大佐摇摇手,说:“我是大日本武士吗?为什么我的眼睛看不到,但是总觉得头上有一把闪闪发亮的钢刀悬在空中。不知道钢刀什么时候落下,咔嚓一刀把我的头砍下来鲜血四溅。和帝国樱花先生一样,也死于异国他乡。”

黑田大佐离开办公室,匆匆上楼把房门关上,仰脸躺在大床上,疑虑重重地说:“这个东方江河,还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名堂?这次可以把一切罪过都推到帝国樱花先生身上得以脱身,今后还能寻找到充足的理由得以脱身吗?嗨,这场没完没了的战争!”

上海人在相互传递着有关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双胞胎的天大笑话的时候,不仅人人津津乐道,心中升起了欢乐,耻笑日本人的愚蠢和狂妄。还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红宝石突击队,只有他们才能让上海滩如此热闹,每件事情都做的这么精彩,让人们的心中升起了莫大的希望。

面对当天报纸上的报道,军统上海站站长李继轩在震撼之时也陷入深深的纳闷之中。李继轩对行动队队长许长才感叹地说:“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双胞胎案!东方江河此人不得了,他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高招,把事情做得太绝了,让日本人在全世界丢脸!他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本事?你们一定要好好给我查!我一定要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

还有,肖家姊妹俩乐了起来,肖二杏高兴地对肖一凤说:“姐,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双胞胎案,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是一鸣哥干的!他事先一个字都没有告诉我们,把我们双飞燕不当一回事,撂倒了一边,不去找他操话?”

肖一凤说:“妹,我心中又欢喜了,好一阵子没有找到借口。这下子好了,打电话找他!更重要的是,我想,张怡宁知道了,可能也不会放过他。”

肖二杏说:“一鸣哥的目的是打击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实际效果证明他完全做到了这一点。”

关于报纸上第二枚低价出售的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也是陈一鸣的精心操作。事前,他在李三贵手中拿到那枚水晶宝石后,也就是在南京丁家庄保卫战之前,已经安排乔明柱进行近距离拍照,然后耐心地等待着时机。日本人大张旗鼓要在定海外进行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拍卖会的日期被他获知,报馆接到了这份资料,因为有大量现场照片的佐证,第二天报纸上公布了这则惊天动地的消息。

第二天早晨。施昂来到弹棉花店,店主石嘉民起身小声问:“施昂,刚才来了一拨又一拨警察,到处在抓人。搞不懂为什么专抓年轻女人,商社没事吧?”

施昂平静地笑着说:“石叔,没事。”

“没事就好。你来肯定有事情。有什么事,直说。”

施昂说:“我讲了,你可不要舍不得。”

背对着马路的莫细姐,在和勤生聊天。她不时用手将不太合适的平光眼镜向上推推。

石嘉民顿了片刻,望望莫细姐,点头回答说:“放心,你们做的是大事,说吧。”

施昂靠近石嘉民耳旁,说:“带细姐走。”

石嘉民还是忍不住问:“能告诉什么事吗?”

“天大好事,她妈妈要见她。”

石嘉民乐了,说:“细姐妈妈找到了?三年了,母女重逢是好事。我不再问了,完全应该。细姐,你施大哥找你。”

头上扎着兰色纱巾的莫细姐很像一个小媳妇,转身走过来,笑盈盈地笑着。她笑起来还真好看,尤其是眼睛象一泓清潭一样美。她说:“大哥有什么事,你说呀,小妹一定听你的。”

“不错,细姐越来越懂事了。”

“勤生,你听,施昂大哥都表扬我说我懂事,你以后不要再欺负我。”

施昂摇摇头,说:“什么?勤生会欺负你,我不信。”

莫细姐带笑的样子非常娇俏可爱,问:“大哥,你偏向他。你找我什么事?”

“跟我走吧。”

“上哪?”

“你去就知道了。你瞧人家的小车就停在哪里,等你呐。”

莫细姐有点发懵,她望着石嘉民说:“叔,我跟大哥走了,去干什么事,他也不告诉我。”

“去吧,要懂事。”

“知道,我听你的话。”莫细姐又深情地望望石勤生,和施昂一起向小车走去。

到了小车前,施昂对坐在前排的人说:“老板,人带来了。”

老板没有回头,说:“快上车。”

施昂拉开小车后门,说:“细姐,上车吧。”

莫细姐听话的钻进车内,身体往里面靠。她说:“我留出很大一块地方。施昂是个大男人,自然坐的地方要大。”

那知,施昂把车门一关,在车外向她摆摆手。

小车开了,一下就跑出很远,她想和施昂说话已经来不及了,她气的用脚跺车底板。

司机在开车,司机旁边的老板转头看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又把脸转回去了。莫细姐看清坐在前面的这个被施昂称为老板的人,戴鸭舌帽,一副眼镜,嘴唇一绺胡子,此时绷着脸神情很严肃,两眼不停地注视马路上的动静。

车内静得很,莫细姐感到气氛很沉闷,心里有些发毛。暗想:我得罪他们了,才上车没有呀。不对,他们是谁,上哪去干什么我都不知道。她忽然想到了拐卖人口的人贩子,施昂被他们欺骗了?莫细姐用脚狠劲踢司机后靠,大声嚷起来:“停车!”

老板不高兴地问:“为什么?”

“我要下车。”

又是同样的一句问话:“为什么?”

“我就是要下车。”

前面说话的老板反驳说:“不行。”

说着,莫细姐真的用手去推车门,说:“你们是人贩子。不停车,我就自己跳下去。我不跟你走。”

“将车倒回去。”

“是,老板。”

司机一个急刹车,然后迅速转动方向盘,车开始调头向回走。时间不长,到了原来停车的位置。

坐在前排的老板转过身,望着莫细姐平静的说:“想下,你就下去吧。”

莫细姐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人贩子怎么会把到手的人送回来?就这一点,说明他们不

是人贩子。她的手已经把车门推开,下不下车?

正在这时,坐在车上的老板说的话惊动了她,老板说:“她不像妹妹听话。”

“妹妹?那个妹妹?”

“细妹。”

莫细姐的脚已经伸到车外,立刻缩回来,满腹疑惑地问:“细妹?细妹是我妹,你见到她?”

“你不是要下车吗?”

“我要问清楚,细妹她在哪?老板,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老板平静地提醒了一句话,说:“夏雪儿。”

莫细姐神色大喜,忙问:“你认识我妈妈?”

“你不下车?”

莫细姐连连摇头,立即把车门关好,说:“我误会你们了,对不起。我跟你们走,去见妈妈和妹妹。”

“脑筋转得够快,不怕我们是人贩子,把你这个漂亮的小丫头拐卖掉。”

“你们不是人贩子,如果是,刚才就不会送我回来。”

坐在前排的两个人都笑了,说:“好聪明,开车。不想知道我是谁?”

“很想,能告诉我?”

“你们村的贾老师给了你一封信,信吶?”

“信?”

“信交给我呀。”

“呵,你是上海大华贸易公司的总经理陈一鸣吗?细姐找你找得好苦啊。信一直放在我的身上,只是被江水浸泡,字体模糊了,给你,陈老板。”

老板说:“我不是陈一鸣。但是,我认识他,可以把你手中的信交给他。”

小车后面十字路口,一直站在房门前的石勤生,看到小车来来回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刚要上前问,小车一调头加速开走了,他自言自语说:“准是细姐的事,小丫头会折腾。”

小车一路加速行驶,突然,坐在前排的陈一鸣说:“车慢,再慢。细姐。”

“在。”

“你不是识字么,看看墙上贴的是什么?”

莫细姐歪头看见,不由得大惊失色,墙上贴着四张大幅通缉令。

其中一个画像,她以为是自己,再细看通缉令上的文字,是莫细妹。还有一张通缉令上画像,是妈妈夏雪儿。其余两张画像,一张年轻,一张年纪稍微大一点,她不认识。

通缉令上写着:四人共同杀害日军高级将官,抢夺大量财富和机密文件,是严重扰乱社会治安的叛乱分子等等。

“细姐,你和细妹模样有区别吗?你不离开弹棉花店同样危险。日本人正在全市展开大搜捕,特高课、宪兵、七十六号和警察都出动了。你再仔细看满街都是特务。”

很显然,王天一的死震动了上海日军上上下下,只是莫细姐不知道罢了。莫细姐看到了马路上十分异常的景象,不检查男人,到处都在拦住年轻女人检查。

一路上莫细姐诚恳地说:“谢谢你们,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你们。求你了能告诉你们是什么人,是贾老师对我讲的红宝石突击队吗?如果是我也参加。我和妹妹一样勇敢,不怕死!”

陈一鸣不由自主地赞叹说:“一个小丫头,心不小。”

“你看不起我。”莫细姐撅起了嘴。

司机说:“老板,前面到了。”

肖氏远洋贸易公司仓库远离市区。仓库大门口,总管周子锦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小车开到面前,他认真而热情的招呼说:“我是周子锦,请问你们是——”

“我是东方江河。”

“东方江河名震天下,今日有幸相见非常高兴。大小姐已经吩咐过我了,说是你们就要到,你们请进吧。我告诉你们,你们的车从右边的这条路往里开。每到路口见到两块石头摞在一起,就跟着石头走,看到一个院门口也摞着两块石头,那就到了。”

“大总管,谢谢。”

他们的前面是平坦的海滩,似乎有路又似乎无路。金童把车开的很慢,在寻找车轮压过的路面缓缓行驶。一行人的小车左拐右磨,绕过一大片高高的芦苇滩,又走了好长时间,终于来到一个偏僻小院前,门口摆着两块石头,一块小石头摞在一块大石头上。

陈一鸣感叹肖一凤的精心安排,多好的地方!小院前有大片芦苇遮掩,背靠大海十分安静。

昨天夜间,肖一凤笑嘻嘻告诉他说:“地方安全隐僻,背靠大海,是海上走私上岸的好地方。告诉了你,可不允许你出卖我呵。”

莫细妹和阿菊在房间里用花绷绣花。

夏雪儿心里有事,免不了日夜惦记自己的另一个女儿莫细姐的安危。她盼望东方江河大队长能够早早把女儿送到身边,那就谢天谢地了。

这时,一辆小车缓缓开到小院门外,夏雪儿急忙打开院门。车上的莫细姐眼尖,把车门一推跳下车,张开双手大叫一声:“妈!”她几步奔上前一下子扑到夏雪儿怀中。

夏雪儿双手捧着大女儿的脸,目光炽热地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心里宽松多了。她不住地说:“好,好。两个女儿都回到我身边,太好了。细妹,你快出来,看看是谁回来了呀!”

金童望着这一幕眼中湿了,说:“再一次感受到了,天下最亲的还是母爱。我没有了。”

莫细妹听到院里的动静,快步跑出来,高声叫道:“姐!”一家三口人尽情地欢笑着。

“细姐细妹跟妈过来,我们一家有今天,太应该感谢大队长,都随我跪下磕头。”

陈一鸣抢先一步,张开双手把夏雪儿扶住,说:“不必要,千万不要这样,只要你们母女三人安全就好。”

一提到安全,莫细姐还有点紧张地说:“妈,妹,你们不知道,我们来的路上,到处都是通缉令,日本人和汉奸满街窜。吓死人了。”

夏雪儿毫不犹豫地说:“通缉令怎么讲的,我已经猜到了,肯定是捉拿我们的,我讲的对不对?”

“姐,我也猜到了。”

莫细妹紧跟补上一句话,说完她已经泪流满面,痛苦地说:“我们姊妹俩人今天能和妈妈团聚,无论如何都离不了容姐的帮助。只是,今天满街都是特务,容姐现在不知如何。我真为她担心。”

陈一鸣开口问道:“怎么能让余容儿离开呢?”

夏雪儿说:“我们根本不会让她离开,可是怎么劝都劝不住她。半夜三更,她不打招呼独自走了。这里仓库守夜人发现有外人,想阻挡她还被打伤俩人。她一身武功,谁想拦也拦不住她。”

莫细妹在审问齐大运汪自贵时认识金童,她忽然看见金童两眼通红还有泪水,关心地走到金童面前,说:“金哥,你怎么啦?为什么掉泪?”

金童默默退后两步,转身走到一旁,长叹一口气。

陈一鸣解释说:“余容儿是他师妹。日本人轰炸南京,两家的父母都死了。”

夏雪儿忧虑地说:“余容儿,一个苦命的孩子,此刻,不知她能在哪里?”

陈一鸣哀伤地说:“余容儿已经不在了。”

大惊失色的莫细妹,慌张地问道:“啊!怎么回事?”

陈一鸣告诉夏雪儿说:“王天一,也就是改名换姓,隐秘在中国达十年之久的日本少将井田浩男,他的死亡再一次震动了日本朝野。日军驻沪司令部司令左藤中将立即紧急命令所有力量,在上海展开全面的大搜捕行动。尤其在码头、火车站和机场等进出上海的要道,布置了大量人手。杀死王天一是个突发事件。我们得知王天一住处地道的前方,正经过天一堂李金群住房的下方。李金群和王天一一样,也是日本人,名叫鸠山正一,军衔是日本少佐。他睡在床上感到床的地下有动静,立即派两个手下到王天一住处打听。幸亏你当时应对得当,

才消除了危机。”

夏雪儿说:“我们四人在码头仓库小院住下,夏雪儿、莫细妹和阿菊三人还安心,只有余容儿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自认为有一身武功就能闯天下。”

金童说:“现在我可以想象到,容儿决心要离开这个孤独的地方,很想去找我。但她心中知道我这个时候,不会随她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回南京钟山门武馆也不行,在上海已经做了这么大的事,杀死了日本将官,她不愿意连累武馆的师父和师兄弟。她没有合适的去处,容儿可能要先闯出上海再说,在江湖上能行侠仗义,要做一个快意潇洒剑客,静等风平浪静她再回来见我。”

陈一鸣说:“余容儿忘了,如今的天下早已经脱离了冷兵器时代。枪支以高效杀伤力,取代了冷兵器时代的一切兵器。武功再高,出手再快,都没有子弹快!”

清晨,余容儿买了火车票,轻巧地混进了火车站。她不知道江湖险恶,人心往往并不外露和不让人知晓。

昔日的李金群恢复了日本少佐鸠山正一的真面目。他坐在车里,手执着望远镜四下张望,望远镜里终于出现了期待的身影。鸠山正一对身旁的宪兵说:“她是余容儿,包围她抓住她。要活的,其它三个人都可以抓到了!”

“是。”

余容儿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七八个宪兵除了身上有枪,每人手中拿着武士刀一起扑向余容儿。余容儿的暗镖打光了,宪兵死了一个伤了一个。她孤立无援被围在中间。

鸠山正一高声喊道:“余容儿,看看我是谁。”

“李金群!你是日本人,一个混蛋!”

“投降吧,招供你的同党,我可以饶你不死。”

余容儿依恋不舍地四下张望,突然奋力大喊一声,说:“金哥!”视死如归的她,猛地抽出身后的短刀,在脖颈处一抹,殷红的鲜血“刷”地喷出。

这就是余容儿。在人生遇到不幸时,她刚强地守住了做人底线。余容儿宁死不屈壮烈献身,感动了车站许多人,事情也通过地下党情报网飞快传到上海地下党负责人赵冰寒处。自然,陈一鸣也很快得知这一消息。

“原来是这样,好一个让人敬佩的女子!细妹,你来。”夏雪儿在莫细妹耳畔说了一句话,莫细妹走进房间。不一会,莫细妹端一碗热水走到金童近前,小声劝说:“金哥,人死不能复生。容姐对我最好,你悲伤我也难过。水里我放了白糖,你喝吧。”

小小的心意,金童无法拒绝,他又长叹一口气,默默无声地接过了糖水碗。

陈一鸣在夏雪儿陪同下,观察小院的四周环境。莫细姐和阿菊手搀手走进房间聊天。

莫细妹情谊绵绵地对金童说:“金哥,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金童一边喝水,一边说:“什么话,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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