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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谁盯住了三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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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府大门口。

在肖府大门一抹朱红映衬下,肖三桃轻快的身影来回踱着小步。她宛若精灵,身姿柔软面容娇艳。每一步走出去都让她闪闪发亮。

肖三桃自娱自乐地说:“有人说,鸳鸯相对浴红衣。我就喜欢穿一身红色的薄纱公主裙,喜气而热烈。这简直是穿透了红尘和迷雾,以最美的姿态,绽放在时光里。他来了,一定会说我挺美的。”

她显得有些俏皮的嘴角轮廓分明,时不时两只小虎牙悄悄露出,让人感到美也感到敬畏。她就是一张难以再加以描绘上海滩美人儿的俏模样,她站在肖府大门外,在殷勤地等贵客上门。

这个贵客就是陈一鸣。昨天大姐告诉肖海安,陈一鸣准备明天早上过来看望二老。听到这个消息,谁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肖三桃高兴的不得了,说:“明天,我去大门口等一鸣哥呵。”

肖三桃嗓音特别好听,好像黄鹂鸟一样,开口的哪一句话都撩得人心痒痒。

肖府门卫黄济生两眼不停地望着肖三桃。他啧啧嘴,低声和对面的尤世旺说:“老兄,看见没有?”

尤世旺高中毕业失学来肖府谋生,当了门卫。他好奇地问:“看到什么?”

黄济生摇头说:“上苍创造人类时,心眼肯定有些偏,为什么把把最好的都给了肖三桃?她前世积了多少德才生得如此美丽?画都画不出如此标致的脸蛋。她的巧笑倩兮,眉目盼兮,一颦一笑都扯动我的心。不妨说她惊动了时光,冲破了历史的岁月来到了我们俩人的目前。”

尤世旺叹气说:“她来到我们面前,又有什么用?这个被大家戏称为‘蜜桃女神’的肖三桃,优雅美丽妩媚迷人。人家是小姐,你我是打工的。”

黄济生说:“不要想的太多呀,能看到她的美样也很舒服。我的家境本来殷实,我是一家布店老板儿子,高中即将毕业时,日本人攻占上海,飞机扔炸弹,把布店周围一带全部炸毁,烈火烧里三天三夜,什么也没有留下。父亲伤心病倒在床。无奈之下,我托人进了肖府卫队做门卫。你看三桃,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国江南女子无尽的锦华,都在她身上绽放了。”

尤世旺笑着说:“济生,听你劝也是好事哇。我心中和你一样,看着她的模样我也觉得舒服了。觉得今天风也清爽,空气也新鲜。是呀,这女子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浑身从上到下都凝结着中国江南女子的千年精髓,浓郁而芳香,闪耀着历朝历代沿袭而来的江南女子的无尽风华。瞧她,活得简直和神仙一样。”

黄济生开心地说:“哈哈,能和仙女站的这么近,我们也成神仙了。”

马路上。离肖府大门的不远处,一声惊叹的吆喝,在说话人的喉咙口憋了好一会才发出了声响。“停车!这是谁家的女孩子?”

路过的一辆黑色轿车嘎然停住。车上的一个人被肖府大门前溜达的女孩子绝世容貌惊艳到了,咂吧嘴说:“世上真有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的女人哇!烈焰般的红唇非常撩眼,一副又俏又媚的好模样。”

黑色轿车里,天一堂值班经理李金群提醒说:“中佐,你见面的时间就要到了,将军在等你。”

“告诉我这是谁家的女孩,知道吗?”

垂涎三尺的井田进二中佐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嘴唇,贪婪的色咪咪目光紧紧盯住肖府大门外的美人儿。他说:“这个女子身上小美人味十足,甜美与性感兼备,气质优雅仙气脱俗啊。”

“她是肖府的三女儿名叫肖三桃。中佐阁下,你这是?”

“哦,好一个俊女子。我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看到,不愧是美女出中华呀。”

“你想要?”

“我还没有成家,这个女子不行吗?”

“她是美人儿,可惜是中国人。”

中佐怔住了,仿佛清醒了许多。但是,他不甘心地说:“在我的面前,没有不能办的事!走吧。哥哥不是在中国娶了三个女人后,又娶了第四个中国女人夏雪儿。”

今天的天气很好,清风轻抚很是舒服。肖三桃并没有等到陈一鸣上门,门卫黄济生跑上前,说:“大小姐电话打到门口,让我转告三小姐,说是客人来了电话,临时有急事需要处理,改日再来拜访肖家二老。”

在大门口热情等待的肖三桃感到十分扫兴,她扭转身子刚走进大门,忽然想到自己今天还有一件事未办,返身又走出了大门。

门卫黄济生笑着说:“三小姐要出门?市面上乱,要不要我跟随?”

肖三桃说:“不要,怕谁?我去给爸买茶叶,马上回来。”

青山香茗茶叶店。肖三桃经常自报奋勇给爸爸跑腿卖茶叶,今天她又一次来到青山香茗茶叶店。说:“两斤雨前茶,老板,要好的。”

老板店主很会做生意,热情地说:“三小姐,请放心。我卖的茶叶,从不把旧茶叶掺进新茶里以次充好,也不把茶叶末掺进茶叶里多卖钱。我家的雨前茶更是地道,味道特好,知道肖老爷非常喜好这一口。”

哪知道,肖三桃这个漂亮妞拎着两包雨前茶,刚走出茶叶店没有多远就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上!”四个恶少流氓一下子把独自一人走在马路上的肖三桃围在中间。

一片戏笑浪荡声中,气得肖三桃讲不出打不过,跺着脚骂:“你们瞎了狗眼,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谁!”

“姑奶奶啊,姑奶奶。我们要搀着姑奶奶回家拜堂呐。”几个恶少流氓格外开心地起哄,拉起了肖三桃的两个膀子拖着走。

“住手!”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独自开车路过的陈一鸣跳下车跑过来。

几个恶少没把陈一鸣放在眼里,其中一个头发抹得贼亮的恶少一声大喝,叫道:“弟兄们,亮家伙!”

嗬,几个人纷纷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有匕首五节棍,还有缠在腰间的软剑软鞭,气焰极为嚣张。

陈一鸣一下子想到了秦喜妹在南京乡下曾经遇到的事情,心中怒火遽然烧起。但陈一鸣又不想和他们纠缠,只想教训他们一下。他拔出手枪在腰间一晃打开保险,伸手就是一枪。那个领头的恶少手中的匕首噹的一声被子弹击掉在地上。

枪声一响附近的警哨即响,几个警察快步奔过来,大声地问:“谁开的枪?”

“我。”陈一鸣坦然地说。

“是谁开的枪?”警察局副局长李齐万这几天高兴,也想在日本人面前表现,特地带队巡逻,听到枪响就在警察后面赶了过来。有部下冲在前面,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李齐万仔细看看陈一鸣和肖三桃,心里似乎有了数。他厉声问:“大上海市面上,你敢随便开枪,我决不能随便放过你。你是谁?”

陈一鸣知道他是李齐万,不卑不亢地说:“陈一鸣。我开的枪。”

“为什么?”李齐万开始追问。

肖三桃一见是李齐万,顿时来了精神,提高了嗓门叫道:“万哥,这群流氓要对我非礼,是一鸣哥赶来救我。这群流氓还想用这些凶器杀一鸣哥,你说他们霸道不霸道?他们人多,千钧一发一鸣哥为了保护我,不得不开了枪。就是这样!”

“三小姐,他们敢对你无理,请放心,我一定狠狠惩治他们。陈一鸣你有持枪证吗?没有持枪证,是要吃官司的。”

陈一鸣似乎知道李齐万要说这样的话,已经把手中的一个小本递过去,说:“我知道你要这个东西,请检查。”

肖三桃说:“在上海,除了上海市警察局可以签发持枪证,日军驻上海司令部当然也可以。这本持枪证是日军驻上海司令部颁发,一般人根本搞不到,是我大姐在帮他。大姐本事不小吧。”

李齐万皱起眉头,轻声问肖三桃说:“凤妹为什么不找我,而是去找日军驻上海司令部?呵,原因是为陈一鸣办证而担心我不高兴吧?回去和你姐说,以后只要我能办的事情都找我呀。”

李齐万双眼眯起,眼中射出狼一样绿油油的狠辣光芒,冷漠地把持枪证还给了陈一鸣。

肖三桃有了依靠,有恃无恐示威似地朝领头的恶少挥了挥小拳头,一嘴的小白牙由于气恼咬的咯咯响。说:“哼!看你以后还敢招惹我。”

恶少知道自己遇到了惹不起的主,拔腿想仓皇串逃走已经不行了,几个警察用手中的枪把他们控制住。

李齐万大声说:“抓起来!你们这帮混蛋,你知三小姐是谁,她是肖氏远洋贸易公司肖海安的三小姐。你们敢碰她真是在找死,带回去!”

说罢,李齐万又狠狠盯了陈一鸣一眼掉头走了。

肖三桃今天可找到了机会,笑眯眯地靠在陈一鸣身上,伸手紧紧挽住陈一鸣的膀子,亲近地说:“哥,你不打算送三桃回府?”

“实在对不起,我真的还有事情。你现在没事了,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你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吧。”

陈一鸣要从肖三桃手中抽出自己的膀子,只是肖三桃双手挽的太紧,身体又贴得太近,他根本无法办到。

肖三桃振振有词地说:“你一定要送三桃回家。三桃刚才受到了惊吓,现在胸脯还扑通乱跳哩,不信你可以摸一摸这里呀。”

陈一鸣斥责说:“你胡说话!”

肖三桃面带微笑看着陈一鸣,她毫无顾忌撒嗔卖娇地说:“哥,我今天可遇到了好运,怎么能够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那个百变狐张怡宁都可以挽着你的膀子遛马路,如果我不敢,那还怪了。”

肖三桃的话很让陈一鸣脸红,训斥说:“你怎么说话呢?别说马路上众目睽睽,就是房间里只有俩人,也不能越过雷池一步。你再无理取闹,我可要打人了,你不怕?”

“你打我,那我太喜欢了。你打啊,你打啊。”

“马路上人多,不要闹了。”

肖三桃盯住陈一鸣儒雅的仪表和干练的气质,双手抓的更紧了,耍赖说:“随你怎么讲,不送我就是不行!”

小丫头软语相求送她回府,陈一鸣一时无法拒绝,说:“好吧,送你回家。”

马路上,车来车往横穿马路的行人也多,陈一鸣车开的很慢。去肖府的路上经过一片红灯区的路口,可以看到马路里面衣着花花绿绿的娼妓在卖弄地招揽嫖客。

肖三桃有些心酸地说:“一鸣哥,你看这些姐姐们真可怜。嗻嗻,我并不讨厌她们,看不起她们。人们讲过这样一句话,笑贫不笑娼,我认为这句话是对的。你知道,俗语同样是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一种体现,尽管语言简单,语句通俗。但是讲出的道理,并没有缺少分量。哥,我讲的对吧?”

“吓,你才多大,从哪里晓得这些事情?”

肖三桃不愿意了,紧咬红唇,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仿佛要吃人一样。她说:“你瞧不起我,我已经十五岁了。”

“你十五岁又该怎样?不过是一个小丫头。”

肖三桃一下子恼恨极了,一排整齐又洁白的牙齿发出了“咯咯”声响,好像不咬誰一口,绝不善罢甘休一般。她发飚地回了陈一鸣一句话,说:“亏你还是南京大学的高才生哩。没听说‘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常开’?这句话不是一般人所言,是唐代著名的大诗人李白在《长干行二首》所说的话,你能够说李白不对吗?他不知羞耻吗?嘿嘿,你让我笑你了。还有,汉代规定女子十五岁必须出嫁,没有出嫁的要罚六十钱,饱读诗书的好哥哥,你不会不知道吧?”

陈一鸣默然了,肖三桃的话没有理吗?陈一鸣不由得瞅了一眼肖三桃,肖三桃的脸神,已远远超过平日里给他的印象。他说:“笑贫不笑娼,这句俗语是有着非常深邃的哲学内涵。话语现出的怜悯与同情,流露出的感慨都具有十二分的丰富。”

肖三桃乐了,说:“知道就好。”

陈一鸣又说:“听说过你的童年,一个五岁被人拐骗到大上海后卖掉的经历。你是幸运的人儿。”

肖三桃含泪说:“是啊。我是幸运儿。我还希望一生绚丽多彩,只有安乐,没有病痛,我可以舒心地走自己的路。我今天更幸运,遇到了哥哥你。”

小车继续前行,肖三桃已把刚刚发生的恶少混混骚扰事儿丢到九霄云外。她欠起身把手中两包雨前茶放在小车后面的座位上,开始把玩着左手腕捆绑的一根红线,她说:“哥,我的红线上串有九颗圆润白泽的珍珠。老祖宗说九为大呀。它不仅是装饰和祈求平安,因为它是一根红线,是月老赏赐的信物,月老掌管人间的姻缘呵。那个女孩子不期盼月老牵引,找到如意郎君,保佑相爱的人有幸福美好生活。历来人们相信红线是一股阳光之气,是可免灾除祸的护身符,也是心灵上的慰籍。不瞒哥说,三桃我一直暗暗祈祷这根红线深埋在血脉中永远长存。哥,这根红线一头是我,这根红线那一头能连着谁呢?哥,你知道吗?”

陈一鸣开着车,说:“不知道。”

肖三桃精灵的眼珠忽闪忽闪的,好像两颗水灵发亮的黑宝石。她歪着小脑袋,满脸春色定定地望着陈一鸣,头脑里还在快速地思索着什么。她很快有了办法,如卸重负一般吁了一口气,眉眼含俏嘴里嘤嘤地说:“要到家门口了,停车吧。”

陈一鸣应肖三桃要求,离肖府远远地把车停了。肖三桃并没有下车,吐了下舌头,冲着陈一鸣露出迷死人不赏命的笑容,哀求说:“哥,你能答应三妹一件事吗?”

陈一鸣望她一眼,她怎么忽然称自己为三妹。呵,知道了,她是从肖一凤排起,肖二杏,肖三桃。她是三妹,也对。他问道:“什么事?你想干什么?”

随着肖三桃恶意挑眉的动作,寒意和柔媚一起展现,往往能够压毁一个男人的心理防线。明媚的阳光直接照射在肖三桃脸上。她的皮肤仿佛被许多流光紧紧环绕,极为白哲细腻。她轻轻抬手肆意性感地撩动黑油油的美发。她说:“我想干什么,你知道的。”

陈一鸣老实地摇头说:“我怎么知道?”

肖三桃生气了,狠狠咬了咬红唇,张开了小嘴露出二颗尖尖的虎牙,说:“哎唷,哥,三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我是个小女孩,这点小心思,你能猜不到?你这个家伙,太会在紧要关头装蒜了。你是哥,你就先答应三妹么!”

实在是缠不了这鬼灵精,也看在肖一凤的面子上,陈一鸣微微点点头。

“太好了,说话算话快闭上眼。”肖三桃说话的时候一脸娇哼哼的样子。

“有话说话么,为什么要我闭上眼?”

肖三桃嗲了起来,一边悄悄地解下左手腕上的红线,一边说:“马路上行人虽然不多,但是还是有人,又到了家门口,难不成我会象白骨精吃了你呀!告诉你,你别说我的心肠狠毒,我要是能吃掉你,恐怕连你的骨头都嚼碎吞到肚子里,才称心如意哩。”

陈一鸣很想尽快摆脱这个难缠的‘小祖宗’,听话的闭上了眼,心中想看她要搞什么鬼?

陈一鸣刚刚闭上眼,肖三桃已经笑意融融将自己身体迅速靠近陈一鸣,露出了满眼的柔情爱意。不管陈一鸣愿意不愿意,她猛然张开双臂几乎是跳起来扑倒在陈一鸣身上,双手紧紧抱着陈一鸣肩头不放。车上的空间有限,肖三桃的身子大都挤在陈一鸣和方向盘之间,陈一鸣的双手被肖三桃双腿压在下面。陈一鸣的双手谨慎地不敢乱动,深怕引起什么不好的误解。

女孩子天生体香随波逐流阵阵袭上,陈一鸣登时感到有一股香气扑面和吐气如兰的呼吸。

瞬间,肖三桃重重地吻上去,她的香舌想伸进陈一鸣的口中,陈一鸣一摆头躲过。紧紧趴在陈一鸣身上的肖三桃,第一次闻到陈一鸣身上那股猛烈而撩人的成熟男子气息,使她醺然欲醉。肖三桃脑子里忘了世上的一切,什么都不顾了,她更加紧紧搂着心上人,一张粉雕玉琢的标致小脸上,小嘴甜甜地说:“一鸣哥,三妹我天天夜里都在想着你。我抱着枕头睡觉,那个枕头就是你。所以,今天三妹为了达到自己的心愿,不顾一切地掀掉了所有的遮盖。讲给你听了,你满意了吗?”

陈一鸣惊愕地睁大了眼,一下子被闹个大红脸。他几乎被这个小丫头出人意料的举动搞蒙了,怔了怔才缓过神,打她一顿骂她一顿都不妥,并且影响很坏。不然怎的,要是肖三桃耍起泼翻起脸来,反咬一口,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他内心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是肖一凤调教出来的结果?肖家三姊妹!如果他不是一个心性异于他人,这种情况下,可能早已手脚酥软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摒弃杂念,用力一把推开了肖三桃。

看到陈一鸣这种严肃认真的神色,肖三桃并不害怕,反倒风情万种“咯咯”地笑起来,象春风里乱颤的花枝。肖三桃脸上泛红,用她那那迷死人的目光在陈一鸣身上乱晃。

陈一鸣狠狠地骂了一声:“鬼丫头!到家门口了,滚下车去!”

肖三桃小脸一变,嘴里冷冷地说:“哎,你瞪什么眼,翻什么脸?你刚才从几个小流氓那里救了我,本小姐向来不愿欠人家的情。我送你一个吻,一还一报,两不相欠清账了。哼,我不相信你会把今天的事情去告诉大姐二姐。我不怕大姐吵我。哥,话说回来,就是你敢说,我也不会承认。告诉你,我会反口说你先动的手。是你先调戏我。我会哭着闹着说你毁了我的名声,你必须娶了我才行哩!怎么样,我如此说话,把我的底牌亮给你。明白了吧?嘻嘻,一鸣哥,我从心底喜欢你呀,今天才敢大胆地扑到你的怀里,狠狠地亲了你。哈哈,你的嘴上还有我的口红烙印哩。”

陈一鸣赶忙用手帕擦拭嘴,生气地说:“你下去不下去?”

她的眼睛瞟了一眼后面空空的车座,情深意切地说:“哎,其实,车后面有的是地方。你现在说愿意要我都可以,并不算晚呀。我三妹是一个实力派的十五岁大美女,个头高挑青春正当时哩。我早已经开始仰慕你。我把女孩子人生仅有的第一吻,就是这样的献给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你听懂了吗?”

陈一鸣烦躁地说:“你找了一个无比荒唐可笑的借口。做事情不按常理出牌,总想给人一种惊人的新鲜感。你确实不是一般姑娘。”

肖三桃情满意浓地紧紧坐在陈一鸣的身边,一双星眸里透着无尽的温柔,浑身充满了少女的阳光。她说:“哥,告诉你,三妹是一个跳脱随性的人,少女的心是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你最好知道它下一步会蹦向哪里。不然,你还会吃惊的。”

陈一鸣警惕地说:“你还要干什么,下车去呀。”

肖三桃会折腾的本性不算完,她早已心眼儿一动,现在觉得到了时候,突然间撒了个弥天大谎,说:“哥,窗外有人找你。”

陈一鸣转头的一瞬间,肖三桃胆子真够大,一手按住陈一鸣的手臂,另一只手同时闪电般把带有小珍珠的红线,塞进陈一鸣的衣服领口里,眼中放出异样的神采,含着娇羞叮咛说:“毋忘三妹!刚才紧靠在你的胸膛前,心中真踏实。哥,以后你要是想三妹,来个电话,三妹立刻会扑到你怀中。天下是我的,你就是我的天下!”

说罢,肖三桃红着脸拎起两包雨前茶,推开车门身子一抬潇洒地跳下车去。绕过车头时还特意歪过头,冲车内的陈一鸣鬼鬼地笑了笑,说了一声:“我等你呐。拜拜。”

她无事人似的走了,心满意足地昂着头挺着胸,脚步轻快地走向肖府大门。

陈一鸣不是一向觉得自己很聪明吗?自蓝妖酒吧门外,张怡宁搀着膀子走路被肖三桃发现,肖三桃蓄谋已久的口袋张开了。他长叹了一口气,暗思天下的女孩子,什么样的禀性都有,简直让人无法理解。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到那个柳妍云当初在太湖宋庄驻地强行堵住他的情景,不由得摇摇头。

他曾经听肖一凤说过,肖三桃没有和肖二杏一样,随肖一凤去南京上大学。肖三桃为此哭了两场。当时,肖三桃水灵灵的大眼沾满了泪水恳求大姐带她一起去南京。肖一凤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说:“爸妈身边不能没有一个女儿陪伴,你要去二杏就不能去。二杏去你就不能去。要二杏去,是她年龄比你大,你年龄也小了,更因为二杏功课成绩比你三桃好。”

同时,肖一凤并不放过她,特地为她请了家庭教师,要求肖三桃必须刻苦学习不得荒废时光。在爸妈面前,肖一凤诚恳地对她说:“女孩子一个鼻子两个眼也是人。女孩子一定要学好文化,遇事才能看的清,走得正不慌神。三桃,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就不要怪我不认你是我的好妹妹!”

当时才十二岁的肖三桃说:“知道大姐的严厉,是为自己好。”她吐吐舌头不敢再任性,而且学习也相当刻苦。仅从这一点讲,肖三桃还是蛮听话的。

但是,肖三桃没有想到,她和陈一鸣分手没有两天,灾难就开始降临到她的头上,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得不转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忧伤和痛苦折磨得她体无完肤。

肖府大门外,一辆黑色轿车快速驶到大门口,“嘎吱”一声停下,车里走出日本宪兵队小队长山夫一郎和两个宪兵。山夫一郎傲慢地大步跨进大门,高声叫道:“肖海安,出来!”

听到家人禀报日本宪兵上门。肖海安大步来到大厅,说:“我是肖海安。”

山夫一郎手中拿着大红喜帖,恭敬地望前一送,说:“肖海安,我们宪兵队副队长井田进二中佐看中你家的三小姐肖三桃,这是你的天大福气。我今天是专门前来下喜帖,你接住呀!”

肖海安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高声斥责说:“我不认识你们的这个付队长,我不接受这个贴子,你快回吧!”

山夫一郎脸一变,大声说:“你个老东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人想攀高枝都没有门,你敢拒绝?好好想想你这样做的严重后果!不要因为一个小女孩,毁掉整个肖氏远洋贸易公司!这是我对你的好心警告!嘿嘿,你肖氏企业百十号人,不够我刀砍的。在南京我一天看过二百多人的脑袋!哈哈,我们走,三天见。”

山夫一郎把大红喜帖往大桌上一放,掉头离开了肖府。

肖府登时炸了锅。不仅是肖海安夫妇气愤不已,肖一凤和肖二杏更是气得胸中直冒火。肖三桃两眼气得大大的,涨红了脸。气归气,怎么处置好这件事情是根本问题。肖府上上下下议论纷纷,一时半会谁也拿不出好办法。

肖三桃呢?两天过去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她在房间里面翻出所有的衣服,从中挑出自己今天喜欢穿的衣服,既不绚丽也不粗俗,打了一个小包袱。她没有用胭脂口红,脚上穿一双半跟红皮鞋。她在桌上放了一封信,没有和家中任何人打招呼,手中拎着小包袱,不声不响地从后宅走出。她找到赵荷花,说:“荷花姐姐,你能陪我一趟吗?”

赵荷花说:“三小姐,好,到哪去?”

“跟我走吧。”

肖三桃带着赵荷花静静地穿过前院走到大门前,从门卫黄济生和尤世旺面前穿过。黄济生清楚肖府面临的困境,看到三小姐出门,突然感到一种好奇和隐隐的不安,三小姐是要到哪里去呀?

黄济生转身离开大门,想问三小姐要上哪里,要不要自己跟随照应。肖三桃伸手拦住了一辆三轮车,她和赵荷花跨上车说:“济世庵”。黄济生听得清清楚楚,三小姐要去尼姑庵做什么?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一个急转身回到肖府大门内,径直要找卫队黑汉队长。

好在黑汉迎面走来,黄济生说:“队长,我有事情想请三天假。”

黑汉拒绝说:“你有什么事情,不长眼色吗?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回去看好大门。”

黄济生说:“队长,我确实有事情啊。你就行行好吧。”

黑汉再次拒绝说:“去去,回去。”

恰在这时候,肖一凤走过来,不经意地问:“黄济生,有什么事情要请三天假?”

黄济生心中着急,嘴上却不敢大胆说出,怕自己做错事情遭埋怨,嘴里啃叽了两下,没有说出一个字。肖一凤说:“什么为难事,不好说出口?”

黄济生把心一横,说:“大小姐,我请假是为了跟踪一个人?”

“告诉我。跟踪谁?”

“是三小姐。”

肖一凤惊住了,说:“三桃不是在后院吗,她出去了?”

黄济生说:“是。”

“知道她去哪里?”

“济世庵。”

肖一凤急了,问:“你怎么知道的?快说!”

“三小姐从我面前走过,脸色很难看,我知道她心情不好,马路上混子痞子多,想上前问要不要我跟班保护。哪知她已经坐上黄包车,对车夫说去济世庵。”

“你请假?”

“我想暗中跟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搞清楚再回来报告。”

肖一凤长叹一口气,夸赞说:“黄济生,你很有心。”她从小提包里匆匆抓出一把钱递到黄济生手中,说,“钱装好,以备不时之需。有什么情况立即报告我。”

黑汉说:“黄济生,骑自行车去。”

一片树林中,有一条道路弯弯曲曲通到坐落在一个土坡上的济世庵。整个院落结构严谨,布局得当,具有中国木结构建筑的风格,显得古朴典雅和玲珑清秀。济世庵的四周安静,没有市区纷杂的喧闹声,连树上小鸟鸣叫声听得很清楚。走下黄包车,肖三桃对赵荷花说:“感谢你陪我来。我今天出门做什么事情没有告诉爸妈,是我不孝。请你回去代我告诉爸妈,三桃来到这里皈依佛门了。”

赵荷花眼里含着热泪,此时此刻她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看到肖三桃进去,她没有离开肖三桃,一直陪在三桃身后。她看到黄济生,和黄济生站在一起。

肖三桃双膝跪在佛厅地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浓重的悲情布满脸上,恳切地对坐在大殿正位的一心主持说:“主持妈妈,女儿三桃找您来了,请你收下您的可怜的女儿吧。”

一心主持先是一愣,怎么喊起妈妈了?后又笑了。她判定前来出家的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女孩皮肤细腻,衣着整洁,出自富贵人家。是一个涉事不深的女孩,突然遇到了极不顺心的事儿,情急之下开始想到了出家人的清净。她说:“孩子,为什么要出家,可以告诉我吗?”

稍停,肖三桃满面泪水地仍然用自己的方式说:“主持妈妈,你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大师,求您发发善心,快救救我吧。不然,您的女儿我就无法活下去了。”

大约九点钟,肖府门外突然间有一顶花轿带着一车彩礼,在高昂欢快的喇叭锣鼓声中,缓缓来到了肖府大门口停住。随后的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里钻出迎亲的日本宪兵队井田进二中佐。

是那欢快的喇叭锣鼓声,唤来了前街后巷无数的街坊邻居前来看热闹。

井田进二身上披着一条又宽又大的鲜红大彩绸,从左肩斜挎到右腋下。他喜气满面把手向上一抬,爆竹开始噼里啪啦炸响,爆竹中大雷子居多响声震天。这是迎亲车队,车队的后面是一辆大卡车。车门打开时,许多日本官兵也是披红带绿下车走到肖府大门前,分为两边站齐。人们看清他们每个人的左臂上戴着宪兵袖章。

宪兵是干什么的,人们清楚宪兵就是抓人的象征。刹时,大人拉着小孩纷纷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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