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嘻嘻 小看人(2 / 2)
“哥,谢了。”此时,秦喜妹脸上荡起她那独有的甜甜的笑容,把睫毛扬得高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口中却一针见血毫不含糊地说,“我相信,哥不会再想着撵我回丁家庄了吧。”
这句话把陈一鸣噎得够呛,半天才缓过神来,陈一鸣疑惑地反问:“谁说的?”
他的眼光瞟了一眼金童。
金童立即摆动双手,回答说:“请相信,我从来不做这种事!”
秦喜妹昂起下巴,不容分说带着警告似的神情告诉陈一鸣,说:“哥,我是你肚里的虫虫!”
陈一鸣想起了路上遇到的情况,不解地说:“喜妹,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回来的路上,路口有三个年轻人,为什么一见到你拔腿掉头就跑?”
“那是三个地痞无赖,谈他们干什么,没劲。”
陈一鸣关心自己的小妹妹,问:“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秦喜妹爽快地把来上海的第一天遇到的不平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一鸣,陈一鸣和金童都放心地笑了。
秦喜妹说:“哥,这里是繁华,我感到没有我们丁家庄好。”
陈一鸣说:“其实,我也很怀念往日在丁家庄那段美好时光。那时在乡下,没有过多的欲望和烦恼,自由欢乐地生活在蓝天下。虽然清贫,但可以享受人间天堂般的幸福生活。有妈妈和妹妹的关爱,有舅舅教授武功砺炼体魄,有家乡洁净的青山绿水和明清时期白墙黛瓦的映衬,多好哇。金童,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一起去看看丁家庄。”
金童高兴地说:“好哇,顺带看看师伯丁保国,可以向丁伯父请教哩。”
陈一鸣说:“现在,为了一个叛徒,让大家伤透了脑筋。还有,粉碎敌人帝国樱花计划,使我日思夜想倍感焦虑,时间不等人呀。舅舅丁保国派喜妹来告诉日本人可能要对丁家庄动武,自己又应该怎么办才能真正解除丁家庄的危急呢?前几天闪过的念头再次出现,对付日本人,不能投其所好借力还击吗?”
秦喜妹一下子来了精神,问:“哥,什么样的念头,告诉我。”
陈一鸣回答说:“念头,仅仅是一晃而过,还没有清楚呐。不过,我觉得就应该顺着这条思路去考虑!再有,做事情不能过于单纯地只考虑一步棋,还应该有第二步,第三步棋。要谨慎再谨慎,我还要提前准备好一件事情。金童,明天我们再出去一趟。”
秦喜妹不愿意了,问:“我呢?没有我的事情了?”
陈一鸣说:“不,我要吸收你参加新四军红宝石突击队,高兴吗?”
秦喜妹乐坏了,说:“当然高兴。哥,我知道,你一定是红宝石突击队队长。”
陈一鸣和金童不得不再次刮目相看秦喜妹了。
秦喜妹离开后,陈一鸣感叹不已地对金童说:“好聪明的女孩呵,别看喜妹才十六岁,她的智商,绝不是用这个年龄能够衡量的。这个六岁就孤苦伶仃成了童养媳的女孩子,她用一副倔强的神色看你的时候,倒给人一种别有情趣的惊艳,更是平添了一份刚刚成熟女性靓丽的风韵,说不出多么动人。喜妹长大了,她再也不是记忆中丁家庄那个懵懂无知的乡下小丫头。”
金童同意地说:“难以相信她才十六岁。”
陈一鸣和金童坐车行驶在马路上,一直将目光投向小车车窗外。
一栋栋现代气息的大厦,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地构筑着大城市的繁华。路面上各种各样的车子,川流不息奔腾着。在一条马路上,陈一鸣注意到了一家店铺门头招牌上有上海水晶珠宝行几个大字。招牌上水晶两个字是后添上去的,水晶两字的地方有油漆涂改的痕迹。
为了达到心中的一个期望,陈一鸣轻声说:“这个水晶珠宝行能不能满足?下车看看吧。”
小车停在水晶珠宝行附近。金童说:“要进这家店?老板,你看这家水晶珠宝行极为贫寒。日本占领下,已经没有几个人会留恋水晶这样的饰物,生意清淡。前面柜台和后面货架上都没有什么货,我们还要进去吗?”
陈一鸣问:“为什么不进去?”
金童说:“担心进去是耗费时间。”
陈一鸣说:“看看再说吧。”
对水晶珠宝行老板李三贺来说,今日忽然有客登门,踏进破旧不堪的水晶珠宝行大门,实在很难得。他暗自祈祷说:“多盼望能做成一份生意,好给一家人带来衣食之用。来客就是救世主,或许能做一小笔生意救救饥饿中的孩子。”
李三贺连声说:“欢迎,欢迎。请进请进,今日来贵客了呀。”李三贺迎面看到,陈一鸣闪闪发亮的搜寻目光似乎给人一种神秘感。
陈一鸣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个店面里,身体虚弱的李三贺老板,待客时心态好的实在让人心痛。陈一鸣看到站在店铺一角的李三贺三个孩子一双双饥饿的大眼睛,心中很是难过。他递过一个眼色,金童会意地转过身走出了店门。
陈一鸣在店里柜台里面的各种水晶物件仔细搜寻,甚至后面货架上的水晶物件都察看了,似乎有些失望。跟在他后面的店老板李三贺不得不陪着小心,询问说:“先生,您需要的东西,能不能讲出来?”
“你的货都在这里?”
感到一无所获的陈一鸣,手指着柜台里面和货架上零零散散毫不起眼的各种颜色的水晶饰品,诚恳地说,“这些东西也太普通了,有好的没有?拿出来看看么。”
李三贺的妻子站在一旁,很是愁苦地说:“这条街上,鬼子兵经常来。我们家没有什么背景,柜台上有点好的,也被他们抢跑了。”
女人的一番话,立即遭到李三贺的训斥,说:“女人家胡扯什么,传出去不要命哪!”
陈一鸣好心劝慰说:“讲就讲了吧,不会有人使坏。”
金童已大步跨进店门,他把左手提的布袋子放在地上,说:“这是米,家中没有粮了吧。”
他走到三个孩子面前,把右手捧着的荷叶包放在桌子上,疼爱地说:“饿了吧?里面全是肉包子,要趁热吃才好。”
金童买的真不少,打开荷叶包一眼看去足有三十多个肉包,一大堆腾腾地冒着热气,飘起的肉香真馋人。三个孩子里女孩最小,肯定饿极了,伸出小手抓起一个包子要往嘴里塞,却被男孩子中较大的哥哥一把夺下,小声地说:“包子太烫。爸没有说话,不要吃。”
金童感到鼻孔里一酸,多么懂事的孩子。
陈一鸣含笑对李三贺说:“李老板,你还不开口吗,非要我把包子带走?孩子吃饭要紧,不能这样要强。”
李三贺十分感动地说:“初次见面,生意还没做,怎能让你们如此破费!不可以,不可以。”
“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孩子饿了,今天让孩子吃口饭,这事我能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一家之主,孩子们等你发话哪。孩子饿成这样,看了真让人心痛。”
陈一鸣话语诚恳到了家,字字都戳在李三贺的心窝,他朝满脸期待他松口的老婆点点头。
孩子毕竟是孩子,一起抓起肉包子大口吞咽起来。孩子妈妈脸色发黄,没有正常女人应有的颜色,她拿起一个包子交给女孩,说:“爸最疼小小,你送去爸准吃。”
果不其然,李三贺任由女儿小小把包子塞进嘴里,这个刚强的汉子眼里有点点泪花,也有惨淡笑容。他的泪花和笑容深深感染着房间里的其他人。
一个小小的包子!
李三贺匆匆把包子咽下肚,弯腰从货架后面的旮旯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他手指伸进布包里取出一团纸,再将纸团一层层剥开,一个光亮无比的物件出现在他手掌上。大小似一颗杏子,杏子是红色,这物件无色透明,有很多极为对称的亮面,而且这些亮面会随你的眼光移动而变幻。做工极为精巧,晶莹剔透璀璨夺目,可称为宝石中的佼佼者,谁拿在手中都会爱不释手。
“先生,不知能否看在眼里?”李三贺的两手骨节分明,布满老茧,手背上青筋凸暴,上面每一个细胞都凝聚着岁月的匠心,也让人感悟到生命的张力。
陈一鸣接在手中上下左右仔细欣赏,开口问:“李老板,你的水晶店也做钻石生意?这枚钻石有多少面?”
“六十四个面。”
陈一鸣手中物件的界面,切割工艺十分完美呈现出夺目的光芒,让人叹为观止,肯定也深深震惊见过它的人。陈一鸣轻轻倒吸一口气,宝石里面居然没有看到一丁点瑕疵,不由得说:“好东西!老板,这是你——?”
李三贺默默地笑笑,诚恳地说:“先生,你是个好人。请勿见笑,我这里常常七八天没有见到一份生意。家中能当的物件当了,能卖的卖了度日如年。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天天喊饿,一天只有一碗稀饭吃,孩子睡醒后一张嘴就要吃饭呀。我实话实说,这不是钻石是水晶石。怎么样,我的手艺能看上眼吗?”
“这是水晶石?”金童好奇地问。
“是的,我从不诳人。它不是钻石,是水晶石。”
“是你亲手制作?”金童不胜惊讶地脱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相信?我七岁跟师傅学徒,已经二十五年了。在上海滩珠宝界,没有一个人敢在我的宝石切割手艺面前夸口。”
陈一鸣有点疑惑地说:“手艺了得!李老板,你做过钻石加工吧?”
“先生眼光厉害。我和师父本来是做钻石加工生意,那些有钱的中国人,还有外国人从南非带来料坯,都找上门要我加工,店里生意也红火。日本人占领上海后,我没有什么社会背景撑腰,我这店里的珠宝钻石被日本兵一次次洗劫,生意一天天衰败。不得已做起了水晶生意,难呀,门头上招牌也不得不改了,将钻石改为水晶。”
陈一鸣连连赞叹着,“李老板,做水晶生意手艺要精,材料好更是关键!不然,那有如此精致的如同钻石一样的水晶物件!今天,李老板让我大开了眼界!一技之长在手,关键时候就是立身保命的根本。你应该是一个手艺精湛,上海滩十里洋场数一数二的匠人。”
李三贺应道:“先生懂行。没有好料绝对没有这样的精品,先生真要吗?请开个价吧。”
陈一鸣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说:“李老板,你有同样上乘的大料吗?”
李老板张大眼睛问:“要大料?做什么?”
陈一鸣从身上掏出二十块大洋放在柜台上,笑着说:“从李老板眼神里已经断定,你手中藏有大料。一个做了二十五年活计的手艺人,敢于说手艺名冠上海,如果手中不藏些好料,以供不时之需多挣些钱养家活口,那才奇怪呐。”
李三贺瞅瞅柜台上的大洋,很长时间期待的大生意今天可能真来了。他用舌尖舔舔嘴唇,说:“你是买主,请坐吧。”
生性谨慎的李三贺挥手要老婆把店门关上,恭敬地请客人在方桌旁坐下后,转身把柜台上客人放下的二十块大洋拿起,认真地重新放在客人身旁的桌上。
望着着上二十块大洋,李三贺这一点点细小动作很让陈一鸣心中满意,对金童说:“这是一个正当的生意人才有的品行。不似有些见钱眼开狡猾的商人,立马将二十块银元先塞进自己腰包,成为和你往下谈生意时要挟的手段,跟你云里雾里抬价。”
李三贺坐下含笑期待着。
陈一鸣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并用下额示意桌上的水晶宝石,紧跟着说:“我要这么大的。有料吗?”
没有想到李三贺很快地点点头,说:“先生请稍等。料有,我拿出给你看。”说完,他大步向后院走去。
金童趁空拿起桌上水晶宝石细细察看,说:“不得了,东西虽小做工真精致,我佩服他的手艺。不过,切割宝石这么复杂工艺,肯定要有极高的技术。老板,我猜的对不对?”
陈一鸣在大学里学的是理工科。他指着金童手中的水晶宝石,缓缓地说:“水晶是一种稀有矿石,在地下历经万年在高温高压下形成。具有莹如水坚如玉的质地,古称为水玉,水精,有“千年冰”的美誉。一般说,水晶颜色愈纯,愈光亮,净度和折射率会愈高,其价值就越高。水晶和钻石,两者外观极为相似,往往让人难以分辨。你看,这颗水晶石非常干净,通体透明。它无裂痕,无晶界,无气泡,雕工精美,是一颗非常完美的作品。知道吗,一般说水晶无色,也有浅黄、深紫、深褐、黄绿、纷红等等。不同颜色有不同的佩戴效果,也有不同的含义。”
金童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问:“粉红色呢?”
“粉红色象征浪漫爱情,比如,肖家二小姐经常的穿着就是这种颜色,别看她外表一副冷面孔多于笑容,心中却一片热心肠,我和一风的相识相恋就是她促成的。”
被陈一鸣一点,金童有点不好意思,最近心中常常恋想肖二杏。谁知今日口随心动讲漏了嘴,他忙改口问:“那黄色呢?”
“黄色象征财富。”
俩人说讲着,李三贺走过来招呼道:“两位贵客请到里面看。老婆,快带孩子大门外守着,谁也别让他进来!尤其要提防那些日本人!”
“知道,放心吧。”李三贺老婆顺从地领着三个孩子出了店门,反手把店门关上了。
院里。一张方桌上,用一块蓝布盖着下面的东西。
李三贺掀起蓝布,一块和小茶壶大小的水晶原石映入眼中。主人以前已将原石做了仔细处理,现在基本是方柱体。
陈一鸣认真地仔细盯住桌上摆放的水晶原石,它纯洁度极高。他惊叹地说:“成色这么好!居然都没有发现一丝尘埃,它宝光内蕴,透明度极高。”
陈一鸣绕着桌子左看右看。他心中在悄悄做分析盘算,暗暗思考如果在这家店里能够实现自己的心愿,下一步应该怎样做才更好。身为红宝石突击队队长陈一鸣的心中,同时在继续精心构思着自己下一步的对敌行动计划。
陈一鸣尽量地把话讲的诚恳讲的明白,说:“李老板,你能保证物件做成后和这枚小的水晶宝石的效果完全一样?因为我必须拿到极品,否则对我来说这些东西没有一点用处。我的要求请你认真考虑。”
李三贺认真思考片刻后答应说:“我保证效果会更好。我做不到的,绝不敢乱接活。我一家人宁可饿死,也不做诳人的事!”
陈一鸣思绪连连,考虑着对方的话语中有多少可信度。他说:“这块料,你最多能切割琢磨出多少面?”
“最多七十四个面,保证面面相等。”
陈一鸣说:“李老板说的很简单,其中的制作过程肯定相当复杂。水晶是一种硬度很高的宝石,它的硬度类似钢铁,雕刻水晶时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细心。”
李三贺说:“手艺求精,是我的本分。”
陈一鸣点头,说:“好。谈谈价格吧。”
李三贺挠挠头,有点为难的半天说不出话。
“我买货,你卖货。历来卖方标价么,有什么不好说的?”
“不是,不是。我的手艺,那个小的水晶宝石已经可以作证。只是,这块料石质地太好,还是七年前师傅临终时传下。这样吧,战乱时期我家已到了这步田地。你们今天到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买来了大米,买来了热包子。不是你们搭救,一家人可能要饿死了。可以的话,给两百块大洋,你们能接受吗?”
陈一鸣点头同意,对金童说:“这里已有二十块,再给他八十块,一共一百块大洋做定金。”
金童正要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钱,不想到李三贺红着脸说:“这二十块算是定金。活做完后你们检查满意再付余款。只是,先生在时间上要的紧吗?”
“自然越快越好,关键还是你制作的东西品相一定要为极品。李老板,你需要的时间是多少天?”
“精品需细活,这期间我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做,抓紧时间连天加夜做你要的活,我至少得一个月时间。”
陈一鸣望着桌上水晶原石凝神在小院内度起方步。他沉思良久后站住脚,果断地对李三贺说:“时间上就这样,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
陈一鸣告诉说:“二十块大洋做订金,做完验收合格,我再给你两百块大洋,一共两百二十块。”
李三贺一下子楞住了,没听错?怎么回事,真是天上掉馅饼。我开价两百块大洋,他不还价,反过来还加价二十块大洋。
“你想知道为什么?很简单。我的要求是,你必须保证活做得精细之外,这段时间你不能开门营业。不能让任何外人进来看到你做的这件活,你和你的家人也不能把你做的这件活告诉任何人。总之,一切都需要保密。”
李三贺呆了,不由得问:“这是为什么?”
“我是真心实意买你的货,也非常不想让外面任何人知道。为什么?不能告诉你,请你能够理解。这也是我们之间这笔生意能不能做成的前提,请李老板认真考虑。”
“非要这样?这会给我和家人进进出出带来很多不便呀。”
“知道。这正是我主动加价的原因。”
站在旁边一直心存疑虑的金童,此时完全明白了老板的用意。他暗暗伸出大拇指,悄悄地说:“老板就是厉害,做事早把关键之处考虑到了前面,而且把握得当,让人不得不跟着他的思路走。”
李三贺完全同意了。
临走时陈一鸣特意交代李三贺,说:“对外应该这样讲,我们俩人过去是非常好的朋友。今天专门来看望,知道家中困难送来了粮食,以后还打算带你一起做事。我这样安排,李老板觉得合适吗?”
李三贺心中十分明白和佩服,说:“这样讲考虑的确很周到,邻居问起今天的事,我和家人就有了很好的回应。”
金童一一看在眼中,不由得暗自看了李三贺一眼,暗自问自己说:“李三贺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可是我的老板为什么非要花大钱定制它,又有何用呢,这和我们红宝石突击队的任务有什么关联?到是一个谜团。”
走出水晶珠宝行,陈一鸣坐在车里忽然有一种忧愁现在眉头,被金童发现。金童关心地问:“老板,水晶石的定制已经商谈好,心情为什么这么沉重?和我们红宝石突击队任务有关?”
陈一鸣长叹一口气,说:“肯定有关。又想到了张怡宁,烦死人了。她父亲是国民党部队中将司令官,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中国人。为了团结抗战,张怡宁居然引起了党中央的关注,还要求我们注意保护她。对我来说深不是呵浅不是。”
金童深有感触地说:“老板,不知我想的对不对。张怡宁要的是你这个人呀,你呢,不能只要任务,你不能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