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层金阁,有钱自远方来(1 / 2)
李响下了马车,看着这栋兰香肆意的阁楼,甚是嫌弃,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挂着举世清高的牌匾。层金阁,一层黄金一层阁,共九层,一层救人,二层杀人,三层越货,四层密辛,五层?建阁至今,无人去过,相传这五层要的不是所求之人的钱,而是命。至于第九层,除了“九权归一”这几个字外,再无传言外出。
“阁下所求何事”一门童拦住了李响的去路。
“越货”李响低头打量着门童,身量约莫四尺,窄袖紧衣,面相乖巧,一双金瞳长得不错,可惜毫无神气,莫非?
察觉到李响打量的目光,门童开口道“阁下,猜的不错,小的看不见,凡入我阁者,来不照面,去不留迹,请跟我来。”
还未踏入阁内,便听到哗哗哗的流水声,各式各样的兰草,随意的摆在石墩、石阶、路径处,梁阁还吊挂了不少,冷不丁会碰到头,饶是一个正常人,都及其容易被这毫无章法的堆叠、悬挂绊倒、碰到,他一个小瞎子如履平地、步履稳健,李响不得不有些怀疑。
“阁下,路滑,请注意脚下。”门童的提醒再次传来。
步入阁内,其中央向下凿了一个宽约三仗的大坑,暂且这么叫,坑中有一个约三丈高的假山,假山四周种满了价值不菲的天叶兰,正开的妖艳,数股水柱从假山喷涌向下,溅起一阵阵水花迷雾,阁内的设施李响看的不是很真切,这里仿佛除了水流声再无其他声响,青色的石砖湿漉漉的,李响走的小心翼翼,在瞎子面前摔一跤,岂不笑话。又是七拐八拐,绕的他头都晕了,终于到了三层。
“阁下,请在这稍候。”说完,门童便关门离开了。
这三层,不同一楼的喧嚣奢华,空荡荡的,十分静谧,除了偶尔灯火的“噼啪”一响,李响就只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和呼吸声,内心不免纳闷:“层金阁的生意这般不景气?一层富丽堂皇,三层家徒四壁?”
“阁下,想要什么”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又像是从对面传来,又像是从背后传来,“装神弄鬼”李响在内心骂道。“两百斤,炸药,一日齐。”
“十万两,黄金,先交付”
“还价,请回”李响话到嘴边便被堵了回来。“你个奸商,坐地起价”
沉思片刻“成交”说得是咬牙切齿,万般不愿。
“明日子时三刻,销魂楼,自取”
李响骂骂咧咧的从层金阁走出来,“十个庄子,十个庄子,就这么没了。”
陈伯见状不敢多问,便老老实实的坐着。
“怎么还不走?留在这儿吃饭吗?”李响上了马车,见陈伯老半天没动静,直接开口骂道。
“公子,去”
“回府!”这嗓门儿大的,将一旁吃糖葫芦的小男孩都吓哭了。
“驾”
第一楼、辰龙雅间
“上骑,当真不将计划告诉努将军?”说话的正是那位满脸的络腮胡子,额头上一块浅浅的刀疤,鼻尖一颗芝麻大的痣的“坷布勒多”———哈奇
坷布勒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哈奇:“这样对他,未免有失公允”
坷布勒多理了理衣袖,缓缓道“若不是他当初,死活要给父王殉葬,兄长也不至于想出这样的法子。”
在西南境内神不知鬼不觉的修建一个地下行军驻地,本就是天方夜谭,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他借助天灾,愣是不声不响地凿空了两座山,想到这坷布勒多就头疼,伸手扶额,揉了揉眉心。
倘若不是土质缘由,这地下行军驻地可能不是戏言。不过说来也怪,这十年间西南竟无任何反应,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坷布勒多思绪良久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现已至此,为何不趁此机会,炸了它”哈奇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