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金蝉脱壳(1 / 2)
十日前,城南李府别院
“公子,一个叫陆迩涯的人递来拜帖,自称是六皇子特使”
李响看了拜帖,便对刚刚的小厮道“将人带到后院朗庭”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别院的后门缓缓打开,出来两辆马车,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缓缓消失在长宁街。
“公子,炸药一石一旦,一进一出,奉火营都记录在册,主上虽是奉火营执掌,但火药非王令和掌签不得出,六皇子要公子三天凑齐两百斤,这不是造反吗?”
“闽钺”李响收起手中折扇,眼神凌厉的看向侧旁的侍卫。刚刚那位六皇子特使所持白玉令牌不假,却未说出密令,看来真的特使已经命丧黄泉,既然有人要唱这出戏,那就陪着他们演。至于火药嘛。李响展扇示意,附耳与闽钺。
闽钺刚刚离去不就,马车又一顿,不,是一个急刹车,李响差点被甩出马车,气得一拳砸在窗柩上,怒喝
“陈伯!”
“公子,路上窜出一条大狗,好像是暮世子的饕餮”
李响不耐烦的掀开帘子,只见一条红棕色的大狼狗叼着一个小竹筒,哈喇子顺着竹筒流了一地,正蹲在马路中央,看见李响后,“嗷呜······呜”。示意
“暮静安让人生厌,养个狗也这么招人烦。陈伯”(旁白,遛狗不牵绳,罚款,罚款
“公子,给”李响扯下一旁的帷裳擦了擦湿漉漉的竹筒,打开,取出纸案。
“呸!”李响两三下将纸案撕碎,那架势就像撕掉写纸案的那个人一样,快、准、狠。半晌冷冷的开口道:“陈伯,调头,去层金阁”
来福酒肆二楼
叶季凌端坐在桌边,侧视楼下热闹的街市,直到一团红色消失在眼帘,“明目张胆的送案,不怕打草惊蛇”
“不打草惊蛇,怎么引蛇出洞”暮静安靠着栏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来福酒肆的梨花白,最是醇厚,小二,再来一壶”
“好嘞,爷,您稍等”
“你别整天板着个脸,跟谁欠你钱不还似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明明长得如花似玉,却天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暮静安就忍不住想要调戏。
“现在已经不流行霸道总裁冷面郎君的人设了,阳光小奶狗,知道不,来笑一个我看看”
“暮静安,你皮痒痒了,是不是”叶季凌俊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别过头,气鼓鼓的道。
“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扔下去”
“哼”暮静安转身看向街市,“不-知-趣”
“你看内桌,内个穿黑衣服的,身材瓜好,我喜欢,不知道是哪个屋里的公子,成亲了莫得,成了也莫来头的”声音不大,但常年习武的人,却刚好听得清楚。
这浓厚的巴蜀口音,让暮静安颇为怀念,回头顺声望去。
“妈耶,内个穿红衣服的长得好体面”
“小姐姐好”暮静安露出一个自以为最为帅气的笑,朝着说话的两位女子,招了招手。
两女子见状,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季凌,我错了”叶季凌看着暮静安,态度真诚模样乖巧,刚刚的不悦立马消散。
“冷面郎君人家也喜欢的嘞”暮静安故意拖长了最后一个字。
“暮静安!”就知道他不着调,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毒舌腹黑。什么无辜、可怜,都是装模作样,偏偏自己每次都信。
“别害羞嘛”
暮静安摸了摸小腿,毫无形象的乱嚎“呀呀呀,疼疼疼,”叶季凌这一脚来得太快,他坐的位置又不好躲避,被踢了个正着。
“疼死你得了”
“爷,您的酒,请您慢用”店小二放下酒壶,转身,一丝凉意从头直蹿脚底,天爷,身后什么的时候站了一个人。乌漆嘛黑的,多年经验告诉他,走为上策,眨眼便消失在楼梯口。
“世子”
“李大人去了层金阁”
“另一辆马车行至东郊柳树林”乌漆嘛黑的男子略微顿了一下,又接着轻声道“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