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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回 水阔波圆新月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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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明与丐帮熊旭盛定下此约,实乃不容他缓下一刻,既从阿碧口中得知线索,他塌下休息几日,苦思对策,便告辞而去,此番先要寻得吴坤风,得知当年洗夺之事出自何人,后再寻于大轮明王鸠摩智,方可知情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慕容明催魂卢乔恩,让其带他回血刀门。

三日路程,卢乔恩尽在赶路,而慕容明就从后跟踪而去。此时西方的日头仅剩半脸,薄薄残晖映出了‘血刀门’三个字,这血刀门实乃不足以说是大门派,平日也仅是收纳众多弟子,作的是受人钱银,护物保货的江湖生意。卢乔恩的一把九环刀虎虎生威,再加有吴坤风指点,这几年也算闯出个名堂。且江南一带的门派自视甚高,绝不会屈尊下气的受钱银指点。是故许多富豪股商均请其作保,出手豁绰,才让这血刀门声名浩大了起来。

卢乔恩一进大门,便大喊吴坤风了起来,不料门里的一片场景让人瞠目结舌,只因大院里有众多人在练刀,却不是活人,而是死人,若是尸身遍布倒也不足为奇。可这番景象乃众多人在练刀,却断了气,且手握着刀,招式犹未摆出,整个人就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僵硬。这已到夏日,何来冻僵之说?因此这番场景,说是奇观异象也不为过。

卢乔恩走前一碰当中一位汉子,那位汉子身子一摇一曳,倒将下去,轰隆一声,身上的握刀动作竟也不变,僵硬无比。这是一种毒?亦或是受了何种阴寒掌力?若是后者,那么此人功力实乃不容想象。

慕容明瞧见了这,立时奔前而来,察看这一堆‘死人’,均是被寒毒入体,冻僵心脉,怕是其本人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卢乔恩惊讶无比,半响后,立时奔去大厅,大喊:“大哥,是恩弟,你在哪里?”

慕容明再瞧俩下,忽然想起这所有死人的症状,正如当日的白木道人,全身结冰。霎时脑里闪过念想,立时也奔去大厅,只见卢乔恩跪在了大厅主座上,大声痛哭了起来,慕容明看去,这主座上不是当年的吴坤风又是谁,瞧他身躯脸貌,他眼神惊怒,手里已要拔刀,却仅是出鞘中途,可见凶手手法之快,连其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慕容明闭起双眼,咬牙切齿,这又是一计杀人灭口,让真相无迹可寻,他心下怒恨:“究竟是谁,能对自己的行踪想法如此了然,且能赶在前头,杀人灭口。让自己无从查起,当日追赶,他轻功确然高强,连我也跟不上。我此番是否就斗他不过。”

忽然,慕容明大声吼道:“出来啊!你道你这般所为,便能瞒去这一切么,你不断的残杀关事之人,只能让我更加清楚当年谋划屠庄之人就是你,即便我逃不出武林中人的追杀,那又如何,只稍能杀了你,我受尽千夫指也认了,你不过想要我死罢了,此刻就出来,打一场痛快!”

慕容明这一吼,内力充沛,将园中冻僵尸首都震倒了几个,卢乔恩此刻早已昏了过去。声浪巨大,足传数里,可除了那尸首仰翻之响,更无他声,慕容明单脚跪地,手握数指,心道:“爹,娘,孩儿不孝,当日在场主要人物,几乎已死光,孩儿如何能找出这幕后指使,报上家仇,更别谈那解脱江湖仇恨,前些时日已让家人受累,紫渝红菱现下落不明,赤霞庄遭人围困,前日又是立下一月之约,如今这番局面,爹娘告诉孩儿,我到底该如何做。”

慕容明这一跪,有半日之久,他心乱如麻,此刻仅能静下心思,晨曦升起,春风吹动,因寒尸透气,整个庄园竟如那白雪纷飞一般,冷寒无比。慕容明经这半日调息,心里也静了下来,寻思:“当中之人还有钻地鼠,我莫要乱了心神,即便机会渺茫,我也要尽力而为。”

暮然间,门口进来了一位小沙弥,瞧他脸相,娇嫩斑白,眉清目秀,仅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娃,他摘下帽子,走前那些个寒尸跟前,先是鞠了一躬,后又抡动了佛珠,念起了经文,慕容明看着他,实然奇怪:“这些尸体,均是发难之时被杀,因寒毒而未变其貌,个个恐相,这十岁不到的小和尚,面对这样场面,竟一点也不怕?”

慕容明站起走去,小和尚继续闭眼念佛,未有瞧及到他,等他走前,喊了一句:“小秃驴,你在这作什么?”

小沙弥转身瞧见了他,顿时大吸一口气,往后跌了去,拿着佛珠对着慕容明,颤颤呃呃地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慕容明瞧他方才竟然不怕,想必胆识不浅,现下又分不出自己是人是鬼,那么何不装神弄鬼,戏弄一番:“这里都是死人,我当然是鬼。”

小沙弥似丈二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无理,小僧在门外念了百遍经文才进的门,师傅说了,那样早已超度了亡魂,怎会还有鬼魂在这。”

慕容明笑道:“烦我怨念太重,是故不能如此便超度啊。快些说来,你来此处到底为何?难不成是过来陪我?”

小沙弥愕然道:“昨日入夜听见有人大喊,小僧便赶了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几里路,连夜山道,因此天亮才到了来。”

慕容明问道:“何人大喊,说了些什么?”

小沙弥也随口而吐:“小僧反应之时才认真听去,言语之间也不分明,只听其道何‘你不过是想我死罢了,此刻就出来,打一场痛快’。”

慕容明苦笑,这乃自己昨日心乱大吼之言语,未想到没引出幕后凶手,却引来了一位小和尚,实在可笑。道:“听那言语,似是要动起干戈之事,你一个小小和尚,还敢来凑热闹?”

小和尚站了起来:“小僧不是来凑热闹,真要动干戈,岂不危害性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乃是过来劝其罢斗。”

“笑话,你一个小和尚还能阻这武林恩怨仇杀么?我看是虾米豆腐念多了。”

“小僧赶来之际,就已发现如此多不幸之人,我佛慈悲,劝不及干戈,倒也能诵念经文,将其超度。你又是谁,在这又是干嘛?”

慕容明道:“你方才不认为我是鬼么?”

小沙弥顿时防备心起:“若真是鬼,又怎么有影子?”

此时日照当空,倒也让慕容明忘却了这一点,便只能一笑,平日自认聪明,如今是连一个小和尚也戏弄不了。心烦意乱,端真能扰事。

小沙弥又道:“你一人只身在此,且脸相瞧去,怨气颇重。这些人莫非是你所杀?”

“我想知道,就算是我杀的,你又能如何?”

小沙弥听后此言,立时举掌劈去,慕容明早已看出其有身手在身,瞧其装束,绝非少林弟子,乃番外之人,于是便想试其武功,看看属何处的佛门弟子。

小沙弥这一掌,击到途中,便让慕容明瞧清乃少林韦陀掌,可惜招式所然,但却劲道极弱,显是内力无练好。如此而来,在慕容明跟前也仅算是花拳绣腿,慕容明让其劈向自己的腹部,也不用力反震,他瞧着这小和尚精灵可爱,舍不得伤害他。”

小沙弥这一劈后,随后退了几步,道:“看来人不是你杀的。”

慕容明又是奇异的问道:“哦,此话怎解?”

小沙弥认真说道:“若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小僧出招,你焉有不还手的道理。”

慕容明大笑了起来,而后又转为苦笑:“是啊,小小和尚就已能瞧出来,武林中那些所谓成名人物,实在糊涂不堪,妄称英雄。”

小沙弥说道:“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慕容明止住了笑:“你又凭什么瞧出?”

小沙弥嘟起了嘴:“若是好人,瞧见了这么多冤魂,怎不埋了去,让其暴尸日下,实在有违良心。”

慕容明听了他言,倒是一时半刻搭不上语,默默点头,道:“小和尚此言有理,这么多冤魂,我不将其埋了,实非君子所为。”

慕容明随地取来一刀,举刀刺下,后握刀柄,手腕一动,内力倾出,尘土起块后翻去两边,又唰唰地朝土里削去几刀,立时便有丈宽的土穴。小和尚瞧后,不慌不乱,也取来一刀,竟也模仿起慕容明的手法,毫无分差,只因修为不高,也仅挖了个手掌大小的洞。慕容明惊讶了起来,他抖出的这几招刀式,虽说不上精湛刀法,却也算得上一门绝学起手式,他又是从何处学来?

慕容明问:“小和尚,你方才的韦陀掌,跟这门刀法,师从于谁?”

小和尚道:“方才打施主的是师父带小僧上少室山之时,小僧看其他和尚练武时学会的,这叫韦陀掌吗?”

“那你方才的刀法呢?”

小和尚摸着后脑勺道:“这不就是施主使的么,这么挖土,倒也挺快,于是小僧就按照所使的法子来。施主不允小僧效仿吗?”

这下慕容明瞪大了眼睛:“我施展如此之快,他竟一看就会?若不是天资聪敏,便又是个装神弄鬼的秃驴了。可瞧他这样年纪……”随即问道:“小和尚,你确实是第一次看我方才挖土的招式?”

小和尚后又抖出了一遍,除开慕容明施展的招数,多一招都没有,又挖了一块小土,道:“出家人不打妄语,请施主快些葬下这些冤魂,小僧还有要事在身呢。”

慕容明接着也动了手,又是抖出了另一门刀法,而小和尚看了后,也跟着抖了出来,接着两门刀法并用挖土,倒也津津乐道。不一会儿,俩人便挖开了诸多土穴,将尸首放了去,后慕容明用了武功,拍打尘土将其覆盖,便很快将尸首埋了。至于卢乔恩,慕容明凌空点了他的穴道。这般场景还是不要让他醒过来。

小沙弥又是抡动佛珠,念起经来。慕容明待其作完法后,便问:“小和尚,你师傅是谁?”

“师傅就是师傅,又是谁了。”

慕容明瞧他作答,倒也不像是个装模作样的范儿,又道:“那你师傅可曾说过,你学拳脚功夫,甚具慧根?”

小沙弥满不在乎的道:“师傅不许小僧习武,因此也未如你所说的这般。”说完便出门外,走了开去。慕容明跟着而去,道:“小和尚等等,我与你一同上路。”

途中又问:“小和尚,你说有要事在身,可是为何?”

“师傅落在身后,命小僧先前来西子林一带,为慧言大师诵念经文,等其到来。”

慕容明大异:“你认得慧言大师?”

“慧言大师是师傅的挚友,小僧当然认得,只是师傅说往年慧言大师在西子林圆寂,且道这跟他不无关系,因此师傅不远万里,也要到此地,超度与他。”

慕容明听后,心中更加奇异,心想:“慧言大师惨死在幕后黑手中,武林同道跟其挚友前去悼念也无可厚非,但若说跟自身不无关系,难道是因相助不了,且痛心所失,所以暗自悲愤?”

慕容明又问道:“小和尚有大智慧,那师傅定然是得道高僧,可为何不教你武功?”

“师傅不会武功,身子极弱,不过他却懂得如何练武。”

“哦?那为何懂得练而不练呢?”

“师傅说了,之前他学得神功,却因其而误,枉为出家之人,且险些丧生于练武当中,幸有人将其武功废去,方可得救,从此欣欣向佛,参旃檀佛法,一生向善。”

慕容明想了想:“原来如此,看来是出家人动了妄念。”又问:“小和尚如此年纪便深得佛法熏陶,我倒想问问,若是遇到不歹之人,行凶作恶,作为出家人,又当如何?”

“若是佛法熏陶不得,自得用武功阻扰行恶。有道是除恶便是行善。”

“那何以不传你武功呢?好比今日一早,若我是凶手,你又不谙武功,如何制服得了我?”

“这小僧也跟师傅提过啦,师傅听后,沉默一刻,便叫小僧莫再要提起,还罚面壁思过。实在让小僧不得解。不过小僧的师兄却教过小僧一套口诀,言只需好好理解当中之意,日后看别人练功,记下来自己练,便很快能学会。”

慕容明快些问:“是何口诀?”慕容明这一问顿显突兀,他后又转口道:“是我冒犯了,此口诀如此神奇,小和尚不妨道来几句,也好让我开一下眼界。”慕容明觉着事情蹊跷,若是小和尚不肯说,他接下之考虑便是要对他动粗。

不料小沙弥却口诵了起来:“意念不在念,念动不为意,以意趋其念,念为随意现……”

慕容明听小沙弥口述,声音竟似一股雷电击向心里:“这是小无相功的秘籍口诀!”

等小沙弥往下口诵完后,慕容明静静的在旁跟他走着:“小和尚,我要见见你师傅。”

小沙弥笑道:“小僧师傅乃得道高僧,佛法无边,想见他的人多着呢,施主是何故呢?”

慕容明深吸一口气:“取得真相,还我清白,行善除恶,救苦救难。”

“施主这番话倒也觉新鲜,以往求见师傅的不是仕途不顺,请求指点,便是是非不明,寻求解说,而施主所求的却不同,小僧这便领你去见师傅。”

小沙弥步履缓慢,也是入夜才到西子林,他引路穿过林间,在绿树掩隐之中,走近了一间小茅屋,屋外萧然一片,自得而知这并非久住之地,乃供路过之人,借其遮风避日。门前站着两位大和尚,想必是其师兄。只见小沙弥在屋外喊道:“师傅,师兄,小僧回来了。”

一位和尚道:“师弟,你怎么带了个人前来。”

小沙弥道:“这位施主有事求助于师傅,因此便带他过来啦?”

和尚道:“阿弥陀佛,师傅奔波劳碌,身子不适,不能见客,请施主回去吧。”

慕容明笑道:“这位师傅可谓强人所难,纵观天色,早已入夜,又如何能在这竹林赶路,且这茅屋也不是几位大师之所,就算是,出家人不也应该大开方便之门么?”

和尚怒道:“恕小僧无法应允施主,此番请回吧。”

慕容明却也不以为意,提步往茅屋走了去,这屋里显是他要找的人,此刻又怎会轻易离去。和尚提起棍子,顿时一棍扫来,起手的招式竟是少林伏魔仗法。慕容明也不足为奇,施展身法躲了开去,两位和尚瞧其身法,轻灵飘逸,顿时大惊,又是数招精湛急攻,顿显棍影重重,另一位则举掌攻去,使得是少林分解掌法。可即便如此高明的棍法掌法,却是连慕容明的衣襟也击不中,慕容明身法似轻烟飞絮,奥妙无穷,在掌影棍影中闪来往去,彷如闲庭若步,潇洒从容。明明掌力已到,却又被其轻巧的躲开,后棍影掌力齐齐击来,料其如何也躲闪不得,却竟又是闪开闯了过去。

慕容明先是以逍遥玲珑步闪避,后在掌影棍影中,巧用一记斗转星移,便使得两位大和尚击出的掌棍都打回自身,接着出手迅急,点了耍棍的和尚穴道,再拍出一掌,又是不定向的打去了施以掌法的和尚,也点了其穴道。顿时两人动弹不得。小沙弥见到,立时向慕容明攻来,使得竟是方才他师兄打出的掌法,慕容明也不躲闪,让他打去,虽掌法精妙,可小沙弥不懂内力,便如同乱耍拳脚。

茅屋里头传出一声:“小驴子,不得无礼。”

小沙弥喊道:“师傅!是他先伤了两位师兄。”

屋子里又道:“施主宽宏大量,方才乃尔等无理在先,技不如人,且又怎能怪人。你两位师兄无碍,走前去点两位师兄的天突穴,穴道便可解去。”

慕容明听后,立时惊讶:“他在屋里观斗,却能知道我点穴的法门,对武学了然可谓渊博。”拱手道:“我出手伤人,实乃不对,这就解开两位师傅的穴道。”说完便立时射出两股指劲,解去了两位大和尚的穴道。

屋里声音又到:“阿弥陀佛,隔空封穴,解穴,功力深厚之人皆可为之,若同时解去远近不同,方位不一之穴位,实非常人可为,施主武功高强,老僧生平未见啊,请进来一叙。”

慕容明拱手向两位和尚,微微一屈,便作道歉,两位和尚亦合十还了一礼。慕容明走进屋门,屋内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慕容明稍眼一瞥,坐于桌子面前的是一面颊深陷,瘦得全无肌肉,脸色更是惨如白纸的盘发番僧。

慕容明心中了然,走前一揖:“晚辈拜见武林前辈,大轮法师。”

老僧举头望向慕容明,口里喃喃道:“像,像,像极了。”

慕容明不明:“大师所言乃……?”

“方才的凌波微步,斗转星移,老僧还是识得的。若非王施主与慕容施主亲传,又有谁能习得去。”

老僧又叹了口气道:“这脸廓是像慕容施主,雄姿英发,眼睛则如王施主,精灵机巧。”

慕容明听其道出,顿时双眼通红,这二十多年来,都未有任何一个外人提起他的父母,更无一人能知情他父母生前闯荡江湖之事,至于啊碧也仅是听王语嫣口述所闻,许多事迹均未得知。如今有人能凭其脸孔武功便认得他父母,又怎能不激动。

此人便是大轮明王鸠摩智,他内力在数十年前让段誉吸取后,便改过自行,修行佛法,直到至今。

鸠摩智托手:“慕容小施主请坐于榻上。”说完伸手倒了茶,递了过去。

慕容明坐了下来,虽激动万分,却也不失江湖的防备之心:“此人双眼无神,斟茶倒水之力都虚,倒真是不会武功。”

鸠摩智端起一杯喝下,道:“老僧那小秃驴心智简单,没有冒犯小施主吧?”

慕容明道:“小和尚小小年纪便心境清朗,佛心为重,说出道理连我都觉自愧不如,冒犯二字,大师严重了。”

“如此便好…慕容小施主想必有很多问题要问于老僧吧。”

慕容明举起茶杯,喝下一口,他脸上看来淡然,心里却是激荡不已,自己苦苦追寻的幕后黑手,终是有了着落,忽又眼睛通红,恳切地问:“大师,我爹娘行走江湖之时是如何的,是不是情比金坚,羡煞旁人?”

鸠摩智也红了双眼,激动的道:“没想到慕容小施主一开口竟是问起双亲之事,如此看来,这往昔的大担子是放下了,乃慕容家世代之幸啊!”

自古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慕容明却是在外人面前,留下了眼泪:“娘亲为我取名‘明’字,便是要我深明大义,慕容家再也不谈那复燕之事。”

鸠摩智道:“那慕容小施主定会佛光普照,功德圆满。”

慕容明道:“多谢大师,我爹娘……”

鸠摩智又喝了口茶,闭起双眼,道:“当年景象历历在目啊,无论你娘亲跟你爹爹在不在一起,她都无时无刻地口中挂着‘表哥’二字,在一起时,她的眼神也由始至终都无离开过你爹爹,她很爱你爹爹。”

慕容明喜道:“真的吗?”见鸠摩智点了点头,他又喃喃自语了起来:“未想到娘亲年少时如此的爱爹爹。”

鸠摩智又道:“可惜你爹爹…”

“我爹爹?我爹爹他怎么了?”

鸠摩智语重心长的道:“他单名‘复’字,自是身上担着复朝的架子,已致于蒙蔽了双眼,对王施主的这般厚爱却是不懂珍惜啊,到头来落得个这般下场。”

慕容明垂下了头,心里头冒起莫大的惋惜。他对慕容复的行为是知道的,只是从别人口里讲出来,滋味实然不好受,也不知如何接去。

鸠摩智笑道:“善哉善哉,小施主也无需伤心,如今你坐于老僧面前,便可知你爹娘相互之间的情义。”

鸠摩智又道:“世间最为难的便是‘情’字,任你花光心计,排解万难,终究敌它不过,小施主须得珍惜眼前人,任物转星移,亦要做到此情不渝,切勿过机而叹息。”

慕容明笃定点头:“大师教诲的是,我定当谨记于心。”

鸠摩智又道:“慕容家复燕之事,以老僧所见,原本便不可能成功,又或则第一代开始,便已料到这一代的局面。”

“愿闻其详。”

“斗转星移此门武功,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年慕容龙城创下这门无双绝学,却未料到成了后代被冤枉的根据,小施主说是也不是呢?”

慕容明不语,鸠摩智又道:“其一,这门武学借力打力,反弹为主,老僧年少之时便已识得慕容博老施主,俩人谈论武学,虽知其懂得渊博,却谈不上精,可唯独这斗转星移,纵观所有武学路数,均不得窥其法门,实然是不世绝技啊。可惜便是每每冤案,使得姑苏慕容容易被栽赃嫁祸,与人结仇,不得安生,若真如武林世家,倒显得姑苏慕容武功盖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带有神秘色彩,让人闻风丧胆。但若怀有复国夙愿,又岂能经得起武林中人的种种揣测?其二,当年人人谈起北乔峰,均叹其名气,折服其侠义,可谈到南慕容,未免就已大失所色了,这也是不懂维护这江湖名气之缘由,又谈何去收拢人心。其三,少室山一役,慕容施主助于江湖人士,却不帮已位居南院大王的萧峰,而是对敌与他,当时若是帮其退敌而非倒戈相向,他日借助大辽兵力,又何尝怕分不到一杯羹?仅这三条,慕容老施主以及慕容施主的复国之计便真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电。”

慕容明听得是汗颜,道:“大师真乃字字珠玑,当年家父失算于计,弄得是家臣离心,更别谈要去收拢众人,即便布局精密,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鸠摩智道:“如今慕容小施主已然放弃,着然是功德无量,可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亦是让小施主防不胜防啊。”

慕容明擦去眼泪,正色道:“大师想必知情我苦苦追寻,此番来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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