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最后的晚餐(2 / 2)
“算了,无聊,玩梗都没人接。”
他接着烤肉。
比利搬着小凳凑到边上,烤完一块就拿走吃光。
“你有完没完?”埃文又给了他一脚。
“我饿。”
“6,你是什么奇葩,大半个羊腿都进你肚子了,我们仨连根毛都没见到,你还饿。”
埃文拍开比利又伸过来的手,一脸嫌弃,“去去去,没你的份了。”
“哦,那好吧,”比利拎着酒瓶从地上站起来,两个脸蛋红扑扑的,“既然没肉吃了,那我去放个水。”
他摇摆着进了林子。
“这才几瓶就走不动道了,你可看着点,别被狼叼走了。”埃文笑着嘲讽了一句。
“这山谷里还真有狼,”我放下酒瓶插话道,“那是六七年前,我在这边追杀一个悬赏很高的独眼龙强盗,当时下着大雨,枪受潮根本开不了火,我拿刀追了他七天七夜,最后跑到这个山谷里。”
“什么狼灭。”埃文嘀咕一声。
也许是酒精起了作用,我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把当时的事讲给他们听,
“山谷里都是雾,下着暴雨能见度更低,基本属于伸手不见五指,我就跟丢了,只能在林子里瞎转悠,直到三天后,我在一个山坡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已经被啃的就剩点骨头架子了,要不是头骨上的眼罩和散落的破衣服条,我都认不出来是他。
关键是狼还没走。
这点我当时是没有意识到的,就在我蹲下身去割他的银皮带扣时,那匹比一般郊狼还要大两倍的野山狼从我背后扑了上来。
狼的腥臭尖牙已经抵到我脖子上了,要不是我手里攥着刀,逮住时机捅了那畜生的肚子,估计我也就变成一堆骨头了。”
“你还有这种传奇经历呢?”埃文惊讶的看了看我,“那匹狼呢,后来怎么样了?”
我摇头:“它逃走了。我当时被它抓了几下,没继续追,就拿着强盗的头骨眼罩还有腰带扣回去了。”
我又喒了口酒,“那个腰带扣还值不少钱呢,黑市有个冤大头拿8刀买了它。”
“铠甲勇士的周边腰带都没你这卖的贵。”埃文啃了一口肉,表示大开眼界。
“铠甲勇士又是什么玩意。”我奇怪道。
“就是一帮人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摆姿势变身打妖怪,嗐我可跟你说不清。”
“这都多久过去了,”珍妮露出她的小腕表,借着火光看,“故事都讲完了,比利怎么还不回来?”
我跟埃文面面相觑:“闹肚子了?”
“他可不会回来了。”
林子深处传出一阵低沉的怪笑。
笑声是那么熟悉,当初帮主带着我们去投奔乌贼时,乌贼就是这么笑得。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昏黄跳动的篝火照映下,乌贼灵巧地从林子里走出来,他穿着一身棕色的皮质棉袄,脚下的黑靴子被白雪沾染,
布满伤疤的左手抓着比利的头发,拖着他向这里走来。
比利像是失去意识,半个身子被拖拽着在地上滑行,草刺勾住衣服,将裤子和衣摆划的稀烂。
与此同时,周围的树林里窸窸窣窣,不断有人和枪口从缝隙中冒出来。
“比利!”珍妮叫了一声。
“钱呢,拿出来吧。”乌贼一把将比利的头扔在地上,一双绿眼睛在火焰的照耀下格外犀利。
“珍妮,”我站起身子,两只手警戒地搭在身侧,“你说的斯开罗买家,不会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