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比利之死（1 / 2）

“是，是啊。”珍妮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烦躁地揉着眉心：“你”

“呦！这不是臭枪篓子吗，”乌贼突然喊了一声，似乎是现在才认出我，“还没被打死呢？这倒是挺巧的，那个谁，格兰小姐是吧，除了钱，他我也要了。”

“不可能。”

珍妮很坚决，也不知道是否定了给钱，还是否定后者。

“不可能？”乌贼瞪起他的绿眼珠，带着蛇皮手套的手将左轮拔了出来，“你再说一遍？”

“好吧，皮特先生，我们得像个商人一样坐下来谈谈。”

珍妮试图稳住他，但她显然不了解这帮亡命徒的脾性，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要坏事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乌贼竟然这么疯狂。

只见他果断扣动扳机，一枪爆了比利的头：“抱歉格兰小姐，我是流氓不是商人，可不想跟你谈。既然你不答应，那全杀光就好了，钱照样是我的。”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珍妮眼睁睁看着比利的脑浆流了一地，半晌，才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

“比利！”

她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想到比利的身边，但我抢先一步把她拉住了。

“不”

她缓缓滑到地上，脸上变得呆滞，早已看不出什么表情。

“别嚎了，钱一定在那里吧？”

乌贼的眼神看向了篝火旁的小箱子。

他激动地搓了搓手，迈开步子旁若无人地向那走去。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子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两只手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拔出枪，对准了正对面的两个亡命徒。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几乎是本能的开枪，也并没有刻意瞄准，只是一股奇怪的直觉指引着我的手，身体，和一切。

这和在新奥斯汀酒馆里的感觉一模一样，心中仿佛被油灯罩住，从容淡定，古井无波，哪怕目击比利的死，也并未升起半点悲伤愤怒。

我看到对面的脑袋爆出团团雪花，其中一个的头盖骨都被炸上了树梢。

手臂顺着直觉而动，我一连开了二十枪，直到将弹夹打空，连绵不绝毫不间断的枪声才停了下来。

一切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开头的枪声明显将乌贼吓了一跳，他完全没看到我摸枪举枪的动作，直到最后几枪，他才做出反应，哈哈大笑起来。

伴随着枪声落下，他的笑声也逐渐消散。

“不是吧臭枪，你这位人体描边大师还开枪呢，这次又会打到哪个自己人啊？”他说着，又笑起来，“哈哈哈，老莱斯真实倒了血霉，本来不至于那么惨，让你这一枪打的发展直接倒退二十年。”

我将枪口转他，另一只手完成了换弹夹：“你为什么能找到这？”

“你们这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跟踪轻松的很。”

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小伙子们，别装聋作哑了，让他见识见识你们的威力，记着脑袋别打烂了，我要挂到城门上。”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在回应。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十分难看，像吃了水银。

“吗的。”

他回头看去，林间的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不少尸体，手臂，腿和脑袋从灌木的缝隙中露出来，巧克力色的血液缓缓蔓延，顺着雪渗进土里，在月光的照耀下蒙上了一层亮银。

“你的小伙子们怎么都不动了。”我嘲讽的看着他，心里冒着腾腾邪火，烧的燥热。

“这不可能，”乌贼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难道那个该死的传言是真的，臭枪真的变成神枪了？他吗的，还有活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