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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眼，卿已经回到往生堂了。她此刻已经恢复了些许知觉，虽然还不足以让她能够自由操控身体，却使她迎来了一阵阵强烈的头痛。

“卿？你醒了？”万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卿这发现他一直守在床边。

“你怎么样？可还有不适？”万叶关切地问道。

卿忍着头部的剧痛坐起来，不想说话，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便转头望向窗外。

又是晚上了，万家灯火显得是那么耀眼，那么热闹。

“卿？”

面对万叶的轻声询问，卿不知道该以何种样子面对。他明明那么关心她，她却将他带进了危险中。若不是有川……不，是另一个川，他们现在恐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万叶……”

“怎么了？”

“……”卿第二次生出愧疚感，但她不知道该如何补偿。对于川，她可以尝试复活他，但是万叶……

他很完美，根本没有什么地方是需要她的。

“带我去露台吹吹风吧，这里太闷了。”

“好。”万叶伸手去背她，将其带到了二楼的露台椅子上。

卿探出头，此时的璃月正是夏日，和蔼的晚风使她清醒了几分，令人厌烦的头痛也减缓了几分。

万叶只是静静看着她，长了张嘴似乎想说话，但卿在发呆，又不忍心打扰。

“噔噔噔！”两人身后传来脚步声，万叶偏头一看，是钟离。

“……她身体好些了吗？”钟离看卿似乎没心情说话，便转头看向万叶，问道。

“她刚醒，说是想出来透透气。”万叶答道。

“……”钟离靠着万叶坐下，两人不约而同地没有说话，露台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沉默了许久，卿的头痛渐渐地减轻。直到卿能够理清自己的头绪，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后了。她转过头，率先开了口。

“……你们两个，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川……不，是川的残片在层岩巨渊吧？”

“你若是愿意说，我们洗耳恭听。”钟离道。

卿无奈地笑笑，转头去看天上的星星：“还记得昨天那股袭击我的祟气吗？后来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个梦。”

“记得，”万叶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

卿笑着点点头：“没错，如你所想，我梦到的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