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世之谜(1 / 2)
大半个月过去,已是八月十五日。
萧南凌受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奇怪的是脸色越发的红润,不似之前那般苍白,气色竟越来越好了。
爷孙两人如往常一样坐在榕树底下,只不过今天并不是消食,而是吃饭。
一张长约三尺,宽两尺的紫竹桌,两张紫竹做的小椅。
造型虽简朴,边角处却严丝合缝,略显精巧。
这些都是老人自己动手做的家具。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语。
桌上放着泥土包着的烧鸡,一碟牛肉,一盘鸭肉,一坛桂花酒,还有一碗细面。
烧鸡的肉香味弥漫在院子中,外面的土层还未剥去。
萧南凌闻着香味就仿佛吃到了嘴里,一脸陶醉与满足。
不过他眼珠子时不时地往一旁的桂花酒瞟去,显然十分在意,那是萧南凌唯一喝过的酒,也是最喜欢的酒,是萧布衣亲手酿的。
村上酿酒的人家有许多,可要论起桂花酒,萧布衣可是响当当的头一户。
爷孙两人平常的花销大部分都自于萧布衣酿的酒,可谓是独门手艺,仅此一家。
“先吃面,再吃肉,肚子里有了东西再喝酒。”萧布衣说道,显然看出了孙子的垂涎欲滴。
萧南凌只得撇了撇嘴,随即见萧布衣给自己倒了一杯桂花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一脸的享受,满意地点了点头。
萧南凌莞尔一笑,伸出脖子,埋下脑袋,大口大口地吸着面,含糊问道:“怎么今天皮蛋没来给我过生日。”
原来八月十五这天竟是少年的十六周岁生日,再过两年便年满十八长大成人了,往常皮蛋都会带着萍婶来一起给他过生日,图个热闹。
“今天没有人会来,就你和我。”萧布衣继续给自己倒着酒,喝着回答道。
“啊,为什么。”萧南凌不解问道。
“就只想你跟我,两个人。”萧布衣回道。
“奥”,萧南凌迷糊得点了点脑袋,虽不明白爷爷此举含义,但爷爷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他不会反驳老人的话。
“面快吃,养胃,吃完再吃鸡,能多吃点。”萧布衣催促道。
萧南凌点头,随即暴风吸入,见到萧布衣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倒着酒喝,“爷爷,你给我留点,”萧南凌叫道,“等等我都没得喝了。”
萧布衣翻了翻白眼,心想:你没得喝才好,不理会他,继续喝着。
萧南凌见状,赶紧吃完了面,剥开土层,晶莹剔透的鸡肉泛着美妙的光泽,飘散着迷人的香味。
他撕了一个鸡腿,递给萧布衣。
萧布衣接过,又喝了一杯酒。
萧南凌又给自己撕了一个腿,塞入口中,娇嫩舒滑的口感美妙得让萧南凌闭上了眼睛。
“好,好,外酥里嫩,爷爷做这土鸡的手艺,可都把萍婶的风头压过去了。”一边称赞道,一边手向酒坛子摸去。
萧布衣敲得少年这滑头的模样,忍不住发笑,主动将酒坛子给了萧南凌。
萧南凌摸到手后,眼睛忽得睁开了,亮堂了起来。
随即给自己斟满一杯,爷孙两人,你一杯我,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桂花清新敦厚的味道夹杂着嫩滑鸡肉的口感,无疑是人间最好的享受之一,好不快哉。
不一会,酒坛子便已空空如也,都入了这一大一小两酒鬼的肚子里了。
“爷爷,要不然我再去取一坛?”萧南凌期待地问道。
可惜的是,老人果然如他所料的摇了头。
虽已料到,萧南凌还是失望地摇了摇头。“点到为止,今天看你小子吉日,这才给你喝了,还不知足。”萧布衣回道。
因为萧南凌身体的缘故,所以萧布衣平常都不让他碰酒。
岂不知,这才让少年馋得厉害,馋得久了,这酒的味道再不济,也是好喝的。
酒足饭饱,爷孙俩跟往常一样躺在藤椅上,阳光像往常一样倾洒在紫竹林间。
只不过今天却没什么风,好在榕树之下却是阴凉。
“爷爷,你是在这一天捡到我的吗?”萧南凌好奇问道。
萧布衣脸上浮现回忆之色,但却是神色复杂,答非所问了一句,“今天这月亮最圆啊”,萧南凌摸不着头脑,见爷爷陷入回忆,便不追问了,开始发呆
渐渐地,少年感到有些许奇怪,发觉爷爷今天行为的些许怪异,正要开口询问。
萧布衣开口了,缓缓地道:“最近,我对你的身世有了些猜测。”
萧南凌瞳孔紧缩,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后回过神来,平静道:“嗯”。
“不好奇吗,小时候你可是一直追着我问的。”萧布衣问道。
萧南凌沉默了。
是的,好奇也没有答案,好奇之后,想着想着,从想念到了念想,再从念想到了猜测,再从一个猜测到两个猜测,最后又只剩的一个猜测,猜测他们不要我了
越长大,时间越长,猜测慢慢变成了答案,答案有了,应该是不要我了
“我想听。”萧南凌故作平静道。
但是他的身体紧绷,微微颤抖,老人知道少年说谎时便是这样子,浑身会不自觉地颤抖。
少年心底还是渴望着得到不一样的答案,没有人乐意自己被抛弃,特别是对于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你的父母,身份不简单,你中的蛇毒应该是自你出生之时便得的没有母亲会抛弃十月怀胎的孩子的,一定是遇见了不得已的苦衷。他们也许遭遇了大战”老人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对少年说这句话。
虽然他知道萧南凌一直在意着父母,但是合适的话应当要合适的时候才说,越是着急的事,越要慢慢做,急不得。
闻言,萧南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了,心想:“有苦衷,我就说,原来是这样。”
虽有过猜想他们是有苦衷,但从未曾谋面,难免胡思乱想,摇摆不定,还是这令人心安的事实给了他安慰。
“大战?那敌人很强吗?”萧南凌迫切地问道,“他们在哪一个郡城,是哪一个势力?”,虽然他对于自己亲生的父母素未谋面,但听到他们遇险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担心他们的安危,萧南凌知道,只有大势力的出身背景,才叫做不简单。
“不是这个国家的。”萧布衣回答道,因为这蛇毒毒性之强烈霸道是他在重阳国从未见到过的。
萧南凌沉默了
他连山村都没出过,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真是难以想象,对外界的认识只从他人口中或多或少听过,和从书中描述中得到,至于重阳国外的世界,那更是难以想象。
心中不免担心忧虑:“那么强大的敌人,他们他们还好吗?”,除了担心之余,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无力,没有强大的实力,在想要守护的事情面前只能干着急,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