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 Let's Fallen(上)(1 / 2)
时至六月中旬,东瀛的天气又湿又闷。
梅雨断断续续、已经连着下了一周有余,哪怕是将衣物晾在屋内,也很难晒干。
“”
女人靠着墙,只穿了一件背心,眼中涣散无光。
月租三万日元,距离车站十五分钟。周遭荒凉,除了停车场就是建材批发地明明才逃到这里不过两三个月,但她已经相当熟悉这幅光景了。
这是一间最为标准的单身公寓,内部除了厕所以外,只有一个狭窄的和式房间;左侧是我的床铺,右侧则是一张杂用的小桌,墙角处摆着一台虽然有、却从未打开过的电视机,而面前则是一扇颇有年头的推拉窗。
窗外大抵是田野和荒地,电线杆一根接着一根。而将眼睛聚焦到近处,那里则挂着女人的换洗衣物;上面还有未摘下来的工牌,上书“羽前琉璃”四个字。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雨声淅淅沥沥,房顶上老鼠乱跑的声音更令人心烦意乱。由于夏季高温而开始腐烂的垃圾,同女人的体味一起弥漫在房间里,虽然算不上多么难忍,却也令人无法忽视。
露娜·帕拉蒂尔,那个在上华机场拿走了神选资格,成为了新一任圣女的人,如今不知为何却这般颓废地坐在东瀛某处不知名的出租屋里。那万念俱灰的样子,比起当初的阿琳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要究其原因,还得从三个月前自上华脱身开始说起
◇
公海上,某私人游轮中。
哈兰德神父套着头套,被从从直升机上押了下来。其身侧除了七八个持枪警卫外,更有一名身着黑风衣、发色铅白的高大女子押送。
甚至不需要什么灵力,这女子打眼一看便知道并非人类。
哪怕不算踩着的那双高跟长靴,其身高也已经达到了十分夸张的两米五左右;这黑衣女性身躯巨大,面色肃穆。平日里那些久经沙场、雄性荷尔蒙过剩的雇佣兵见了她,都纷纷低下了头,仿佛见到了班主任的小学生一般。
更有甚者,这黑衣女性的头上还有一对山羊角,锋利之余又多了几分怪奇,使人望而生畏。
“往前走,他在等你。”
像是赶鸭子一般踢了一脚哈兰德神父,那黑衣女性沉声催促道。
令人意外的是,她的嗓音并不像其外貌那般粗犷,反而温顺柔滑,像是水一般灵秀。当然,除此之外,这高大女性就没什么“货不对板”的地方了。
“是是在下知道。”
平日里油滑的哈兰德神父显然认识这女人,自己亦拎得清何时可以狡辩、何时应该闭嘴;今天他人在屋檐下,根本没有半分耍花招的打算,只是闷头跟着前面的警卫,一路走到了游轮内部的某间房中。
“喔哦~爱看小说大叔被带回来啦!”
首先,是个俏皮可爱的声音哈兰德神父的耳中。
“月儿,回来,别碍事。”
接着,又一个尖细的男声传了过来。
同时,哈兰德头上带了一路的头套也终于得以摘掉,他先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看见了那个坐在桌后,等待其多时的男人。
李泽天。
“少爷,按您说的,人已经带回来了。”
在屋外,那黑衣女人单膝跪地,恭敬有加地说到。但由于其过于高大的身形,再算上头上那对长角恐怕已经超过三米高,进入屋内很不方便,所以便理所应当地待在走廊上候命了。
“额”
眨了眨眼,环视四周,哈兰德神父将这里所有人的长相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左侧沙发上坐着的便是陆景辰,当日在上华就已经有过会面;其面向中一如既往地挂着几分藏不住的高傲,而其妹陆湘月则坐在沙发扶手上,百无聊赖地当着双脚,像是只对外界所有事务都充满好奇的小兔子那般,生机勃勃。
此二人虽然不算一流高手,但却相当危险。哥哥阴险毒辣颇有城府,妹妹空灵烂漫无法琢磨,这二人合力杀死过的人也好妖也罢,已经难以计数;其中更不乏名镇一方却在阴沟里翻船的大能,说是“巨人猎手”也不为过。
而李泽天右手边的人,则更加令人在意;此人灵力全无,比起王尧的情况还要夸张,可不知为何却浑身上下透露着一丝危险地气息。这人身着一套鲨鱼皮般的贴身衣物,胸口附近挂着贴着相当多叫不上名字的电子设备,腰带上的嵌入式元件更是数不胜数;其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皮肤暴露在外,头上也罩着一个头盔式呼吸机,使人看不清面容。
“额李少爷,我”
“尤利娅,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哈兰德神父刚开口,李泽天就精准地打断了他,绕过去朝着门外的黑衣女性喊道。而那被唤作尤利娅的黑衣女性也面露难色,看了看那门框的高度和宽窄,有自己在心里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大小,惧于损坏了这里的外装,驻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