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太岁出走(1 / 2)
这几个人好像喝太岁血上了瘾。晚自习后,还划开口子每个人都尝了点儿。李海南也不懂这太岁怎么养着,就往那半盆水里一放。所以这么宝贵的东西,他也不舍得给这几个人多喝,怕把这太岁给弄伤或弄死了。
我是碰也不碰这东西的。奇怪的是,这太岁的伤口过不了多久就能自行复原。他们尝过那血液后,只把伤口朝上,在桌子上放上一会儿,伤口就自动愈合。
熄灯前我们躺在床上聊天。李海南拿了本《故事会》躺在最里面上铺那儿看。一边看还把里面的笑话念给我们听。念得像烂梨一样,我们还来得及笑他自己呱呱地笑个不停。
张伟在他下铺,让他得瑟了一会儿说,笑个鸟鸟,一边笑还一边抽抽,我在下面都快被你晃闪架了。
李海南也觉得自己太夸张,笑得浑身乱颤的不大合适。就稍稍收敛了些。我们几个聊会儿太岁,也没聊出个所以然来。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李海南说这灯光怎么暗了?
晕死,灯正亮的明晃晃的。苏小虎说,李海南,困了就睡觉吧,你闭着眼睛灯光能亮吧?
苏小虎在我上铺,我们和李海南他们的床靠在一边墙上。苏小虎是瞎猜的,说着话他动了一下身子,大概是抬起头来看李海南:“你不也大睁着两眼的吗?真看不到灯光?”
李海南说屁话,灯光是看的到,这忆上的字咋这么模糊。我把灯拉灭,说咱睡吧,李海南你看书离的太近了,歇一晚上就好了呗。
靠另外一边墙那张上下铺上的徐向锋与王开叫等一下,两个家伙出去上了个厕所,然后我们就睡了。夜里醒来,我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我翻了个身,仔细听又没有了。我翻过身来的时候,借着窗外的一点亮光,我看见一个人影就站在我床边。我翻身的动静,也没有把他惊走。
我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他还是没走。我从枕边拿出一个圆平珠笔,朝那东西扎去。圆珠笔像是什么东西都没碰到,我手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听见一声叹息。那人影还是没走。
和我挨着的那张床动了一下。李海南轻声地问:“高扬,你拿个圆珠笔瞎晃个啥?”
我把手缩回来,圆珠笔掉了下去,我也懒得去捡,掩饰说,哦,做梦呢。
说完之后我感觉不对劲儿。我和李海南一个在上铺,一个在下铺,并且是脚顶脚的两张床。这个距离在这样的夜晚我拿个圆珠笔他应该看不见。
我正想着,那边床上又有动静。我问李海南做什么。李海南说起床了起床上,天都亮了还不赶紧起来,又迟到了。
李海南大声吵吵着,吵醒了宿舍里所有的人。我看看床前那个人影,这会儿不见了。张伟吼他:“李海南你发神经病啊,三更半夜的你吵什么吵?”
苏小虎和李海南都在上铺,用脚踹了一下脚头的铁栏,叫李海南老实睡觉。
李海南不信我们这边几个人,去问对面上下铺的徐向锋和王开:“徐向锋,王开,醒了没你两个?”
徐向锋说没醒都被你吵醒了。
干嘛你们还不起来呀,要迟到了,不能跟张伟和苏小虎这样的混子比。赶紧的呀。
看来李海南,真的是以为天亮了。我一下子想到,他能看见我手里的圆珠笔,这就是他以为天亮的原因,莫非他能在这夜里看清楚东西。
张伟说你找扁是不是,谁学混子啊,你不是混子啊你,咱这边除了高扬,都别说别人人。睡觉。
我截住张伟的话说,天真亮了。
苏小虎在上铺弹了下身子,又一个神经病。
李海南欣喜地说,还有一个明白人。你们吃那太岁吃傻了都。说完大叫一声:“我的太岁呢?我的太岁哪里去了?”
几个人闻言扑扑通通一阵响李海南率先跳了下去。他叫住下床穿鞋的苏小虎,你慢点儿,高扬的圆珠笔在你鞋里面,别踩了。
苏小虎说高扬你开灯,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
我对太岁丢不丢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对李海南看东西这么清楚感到不可思议。苏小虎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因为他刚说过黑灯瞎火的,他不相信他鞋里面有一个圆珠笔李海南也能看的见。
苏小虎突然叫道,都别动,谁都别动。高扬别开灯。
宿舍里几个人被他叫愣了。愣了一下才听见张伟说苏小虎你大惊小怪的弄啥呀,赶紧地,高扬开灯,看看太岁还有没。
苏小虎说等一下。然后听见苏小虎对李海南说,我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张伟骂了一句神经病。
李海南说瓜子一个,然后夸张地说,你今早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