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太岁出走(2 / 2)
所有人再次愣住,张伟说开灯吧高扬。
苏小南说那太岁是宝贝,李海南在黑夜里能看见一个瓜子。开灯,找宝贝。
我按亮了床头前的电灯开关。李海南大叫一声:“哇靠,这么黑啊。”他就坐在张伟床上,双手捂着脸不停地揉眼睛。
你咋了李海南?张伟很关心地问。
就是,海南咋了?咋了海南?我们都关心时问。我们这宿舍,虽然经常嘴上吵吵,但没咋地动过手。关系还是都挺好的。
李海南的手试着松开眼睛又捂上,有些绝望地说:“我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明白了,从昨天晚上开始,李海南就说灯怎么暗了。他可能是越有光亮越看不见,越是黑暗里越是看得清楚。李海南大声叫着:“先别管我,看看太岁哪里去了”
我们都朝桌子下面的水盆里望去,太岁真的不见了。我们看看窗户和门,都关得好好的。宿舍的门有些老旧,关得不是特别严实,但皮球大小的一个太岁,还是不可能自己跑出去的。
看过门和窗,几个人心里踏实下来,开始在屋子里找。因为有人听说过太岁会动,而且睡觉前也聊过。所以不在盆子里也不觉得特别奇怪。在床底下箱子里垃圾篓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后,我们震惊了,太岁不在屋里。
来人,不可能。它自己走了?怎么出去的?似乎也不大可能。最后我们不大情愿地告诉李海南,太岁不见了。
李海南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嘴里说着不能没有它,我这夜视眼的功能就是它给的,保不准还有别的特异功能。到那时我就不用好好学习,也能混得很风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家伙一根筋就拧在太岁上了。我提醒他说,别忘了你在亮光下会看不到东西的,那你白天怎么办?那个太岁,还是不要接触它了。
李海南不听。徐向锋说你最好别出去。我们这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又没人进来,那么大个球怎么出去。我怀疑还在这屋里,只不过隐身了,还是藏在一个我们发现不了又料想不到的地方。就等着我们打开门。只要我们不开门,说不准还会再现身。
徐向锋和王开都是学习好的学生。徐向锋的数学尤其好。有时候他想问题,比较接近事实。李开难思考了一会儿,接受了徐向锋的意见。
几个人都躺回床上,李海南还坐那儿不动。我说李海南关灯了。李海南说关吧,就等你关灯后看得清了我好上去。
我啪地一下就把灯关了。李海南这家伙。到现在还挂念着那个太岁,他就不想想,他白天怎么上课。稍停了一会儿,李海南就往床上利落地爬去。
几个人都问他看得清吗?李海南说和白天一样。不知道我这特异功能,用在什么地方好赚钱,标准的夜视眼啊这是。
苏小虎说你去当保安,只上夜班,不比人家少拿钱,白天不行,以后也只能干这个糊口了。
李海南说什么话,特异功能,还叫你说的可怜巴巴的。
我们都是在农村,夜间不干活,他这夜视眼,还真没有想出有什么特别的用处。我说睡吧,我说一句话,你们别不爱听,那太岁里面的液体,真是腥臭的,不能尝。还有这流血的太岁,叫血太岁,是凶物,不能惹的。你们想听听他的来历吗?
张伟说反正睡不着,你唠唠。
我把我网上搜出来的有关血太岁的故事讲给他们听。
王开说高扬你这不对,那个人的死,不一定和太岁有关。那里面根本没记载那人死后那个太岁的去向,有可能是人为的。目的就是为了抢走太岁。还有后来死一个村子,这东西你也见过了。真有那么厉害怎么能被李海南拿回来。你们根本不可能发现它,别说挖出来了。而且你也说了,太岁是肉灵芝,对身体绝对是大补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尝起来是腥臭的?我们这么多人能都搞错吗?
王开说话一套一套的,都是些理论上的东西,做实事十个得有九个给办砸。
我说信不信随便你。我总感觉这太岁放这儿,我们就得有人倒霉。我不是吓唬你们,我也尝了太岁血的,所以也包括我在内。我再说一句,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特别是在坏事上,从小就是这样。
李海南啧啧两声,奸笑着问我,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不想说,因为伴魂的事儿,我从小就没有朋友。后来有了三彪和刚子,又一个个离开了我。我淡淡地说,不为什么。
张伟说睡吧,高扬,你说你的腥臭,我们说我们的甜美,谁也不干涉谁。别争这个了。
他们几个做关美梦,睡的挺香。我想着那个《异物志》里的记载,睡着了也老做恶梦。
恶梦醒来,又看见那个人站在我床头。接着听见从门口传来很轻的沙沙声。我想抬起头来去看。却浑身动弹不得。被鬼压床了。
然后那个轻微的声音,从我床头边走过,到那个人影那儿还停了停,接着朝里走了。直到哗地一下水响。我才突然醒转来,竟不知刚才是睡着还是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