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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藏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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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的一声,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这一次马车已经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得得得地走了一会儿了,算时间应该是差不多进入到雪泥镇主街了,这种被拦截的情况一路上已经发生了六七次了,那就是布日古德又来救苏醒来了。但这次停了车,沈府管家却没发声。

正听沈银长讲故事听的上劲儿的孙亭月勃然大怒,冲苏醒吼道:“你的这个朋友到底有完没完,每次找打都挑这故事情节的关键时候。”

孙亭月在那里冲苏醒发着火,但车帘外的沈府管家却没有象前几次一样爆发与之打斗的情景。沈银长面色凝重,这一段时日以来,布日古德每一次来救苏醒时,功力都比前一次精进许多。

沈府管家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布日古德自小在草原上长大,有一身好功夫却一直没遇上好对手,他这一身好功夫就成了蒙尘的珍珠,仿佛自己的出现就是为了印证磨励他的功夫一样,让他去逐步认清了自己。布日古德最近的一次营救苏醒发生在昨天下午的脂玉城外,那一次他与沈府管家几乎打成了平手,沈府管家最终凭借多年积累的实战经验使阴招打断了布日古德一条左臂,这才勉强胜出,按理来说布日古德的恢复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只隔一夜便又能出手。

沈银长掀起一角车帘,目光穿过沈府管家的肩头与细如牛毛的雨丝朝前望去,马车前方的青石街道宽阔而空旷,濛濛细雨中一道瘦硬的身影如铁枪一样贮立在一间酒馆的门前,挡住了马车前行的路,那人一袭青衫,不带兵器,头仰的老高,用他桀骜的下巴斜指着苍天,就如压根没看到这辆双辕大车一般,那人正是苏醒的师父。

沈府管家可不敢大意,三年前他在鹿城见过青衫客出手,只两刀便杀了陆惟我手下两名高手,而且青衫客明显并未显露真功夫,想起当天的事沈府管家还有件大憾事便是自己没能认出青衫客当时手中的兵器就是沈家世代寻觅的“残针”。

牛毛细雨无声洒落,在瓦檐上也要积蓄好久才够滴一滴下来,青石街面蒙上这一层细雨,看上去油光水滑。

这些青石如果有记忆它们就会记得青衫客现在所站的位置,不久之前有一位名叫古尔的马贼也曾在此拄着斩马刀挡住了一个马队。

青衫客保持着仰首望天的姿式,他给了沈府管家一种错觉,仿佛青衫客生来就杵在这里,还将一直杵下去,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青衫客突然转过头放平了视线对上沈府管家的双眼开口问道:“我在鹿城见过你出手,土家人?”

“是!”

“哦!”青衫客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还以为你们这一脉都死完了!”

此话无理至极,沈府管家却毫不动怒,淡然处之:“若死完了,你们秀水三家岂不是没了天敌,老天爷也不能答应啊!”

青衫客冷哼一声,伸手向天,细雨好像下的大了一些,瞬间便打湿了他的手掌:“老天爷今天好像是站在我这一边啊!”

“你究竟想要如何?”沈府管家沉着气冷静地问。

“真不要脸,你们绑了我的徒弟,却问我要如何?你们要如何呀?”/

沈银长揭起车帘,笑着插话道:“你可能误会了,我和苏醒达成了协议,可不是绑他!”

“你叫苏醒自己跟我说!”

沈银长拍拍沈府管家的肩膀,二人让开马车门,苏醒走下马车,望着这世上他唯一相信的人,半晌方道:“朱大哥,我是自愿陪他们去寻找解除他们家族诅咒的办法的,你不用担心我!”

青衫客是何等人物一看苏醒的神色便知沈银长一定是用了什么自己不清楚的法子胁迫苏醒。他也不计较,装出一副毫未起疑的样子,撇开苏醒冲沈银长道:“好,他现在是大人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他既然愿意帮你们,那便随他。”

沈府二人刚松一口气,却听青衫客话锋一转道:“苏醒愿意随你们去,我不阻拦,把我的刀还来!”

沈银长脸色变了几变,讨好地笑了笑,道:“你是说‘水云斩’吧?”

青衫客不说话,定定地望着他。

沈银长钻入马车,不一刻双手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的剑匣出来,恭敬地递给青衫客,道:“这才是你秀水城的圣物‘水云斩’。”

青衫客单手接过剑匣,待沈银长识趣地退后几步后方才打开剑匣,左手提起刀柄,右手随手就扔了昂贵的金丝楠木刀匣,随手挽了个刀花。在这一瞬之间发生的奇妙的人与刀合为一体的感觉教他深深地震惊。青衫客眼中泛上了不可思议的神光,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水云斩的晶石刀身随着他的呼吸而明灭变幻……。

“果然是我秀水城的圣物,收了,”青衫客的面色由惊喜恢复了冷峻,又道:“好归好,可我的那把破刀你们还是得还我!”

沈银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寒声道:“这么说,你果然一早就知道‘残针’的密秘了,你也觊觎《皇极意经》喽!”

青衫客摇了摇头,道:“我的刀身上刻的那些残乱的字符并不是什么刀法口诀,也和你说的什么《皇极意经》没有关系,谁看了也没用,其它什么秘密我不知道,更不在乎,你今天若不说我还不知道我的破刀原来叫‘残针’呢,以前还一直以为它是水云斩。若你们胁迫苏醒是以为他知道这刀的密秘,你们可打错了算盘!”

又说道:“我也不在乎你说的什么《皇极意经》,为了这破刀,我差点在陆侯爷藏刀室的机关下丢了小命,要是再让它失于我手,那前面的险可算白冒了,愧对祖宗呀!”

“就是没得商量喽!”沈府管家眼角下拉,杀气弥漫开来。

“商量个屁!”青衫客一口浓痰啐地,挥刀便直取沈银长,水云斩受他体内水灵之气感召,晶石刀身之中隐隐的半透明纹路急速变幻,有如乱云奔涌。就见水云斩一刀挥出挟带着漫天被牵引的细密雨丝,杀气磅礴,竟有如决堤洪水之势,沈银长见这样威猛的一刀迎头斩来,却是不避不让,一副竹密不妨流水,山高岂碍白云的从容淡定,拉开不动如山的架势,正对刀锋平推出左掌,悠然念道:“皇天后土,落地生根!”一股柔和但绵密厚实的厚土之气由他身上散发出来,随着这八个字悠悠出口,每出口一个字,青衫客的攻势就滞慢了一分,仿佛二人之间的空气变的粘稠起来要将青衫客与水云斩凝固在虚空中一样,待沈银长说完“落地生根”的“根”字时,青衫客的水云斩下劈到了沈银长头顶半尺处,虽仍在下劈却已有如凝固,青衫客调动起体内的所有水灵之气以之运使真正的水云斩,功力比以前强了不至一倍,但要刺穿面前这位土家高手无形的护体厚土之气仍十分吃力。

而沈银长的护体厚土之气由初时放出方圆一丈的距离逐步缩小到护体半尺之间,范围小了很多,但厚土之气的密度却更高了,已经到了几乎凝为实体的境界,肉眼可见他周身散发着一圈淡淡的暗黄色毫光,青衫客每将刀刃推进一分一厘,都像是举着千斤之鼎在跋山般困难,沈银长又伸出右手,食拇二指合拢捏住了水云斩的刀尖,强行将厚土之气往水云斩的刀身里贯入,青衫客奋力抵抗,两股真气以水云斩为战场进行着殊死搏杀,青衫客由越来越密集的细雨中汲取水灵之气,可以对抗对手的水灵之气几乎源源不断,但由于水灵之气与厚土之气先天的生克之理不可逆反,厚土之气天生为君水灵之气则为臣,以君御臣合乎天理,青衫客虽占天时,但两股真气先天生成的一君一臣造就了它们的高下之分,水云斩承受两股真气的拼杀发出嗡嗡鸣响,厚土之气稳住阵脚,逐步开始蚕食水灵之气,沈银长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好整以暇道:“以水击土,逆天者亡,如此愚蠢,岂有不灭之理?”

青衫客此时全力运功苦苦硬撑,头上水汽氤氲,已至无力回天之境地了,只见他咬着牙由嘴里蹦出几个字:“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血本无归了,‘残针’归你们便是……”

说着话便撤去了两分水灵之气,沈银长生意人本性,向来信奉和气生财,青衫客既服软不打了,并且说的明明白白不要“残针”了,他便也顺势下坡,随着青衫客撤去水灵之气他也相应地逐步收回厚土之气,待他收回最后一丝厚土之气右手食拇二指放开水云斩刀尖准备转身要退之时,神念一跳,忽觉身后异,随既感念变的敏锐,一柄宝刀刺破他自己散开的护体厚土之气悄无声息地刺向了他后背要害之处,沈银长猛然回头,就见用布条将断了的左臂固定在胸前的布日古德左手持刀悄无声息的刺来,不禁心中大怒,想着布日古德这狼崽子看着老实,却也会偷裘,想到这里,毫不客气地侧身避开刀锋,挥掌击上布日古德握刀的右臂,只听咔嚓一声,布日古德的右臂在巨力震击下便被打脱了臼,沈银长尚未来的及高兴,忽听有人暴喝一声“小心!”他心中一惊,才念及真正的高手还手持水云斩在他身后呢,他闪电般再次转身,还是已经晚了,就见水云斩的刀尖停在了自己胸前半尺处,刀尖往下滴着血,挡在他与水云斩之间的是被水云斩洞穿了脏腑的沈府管家,而沈府管家为了止住水云斩的刺击,竟然对自己的透胸一刀完全没有避让抵抗,而是任水云斩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在水云斩刀柄贯体及胸时聚起毕生功力五指并拢以掌为剑刺入了青衫客的胸膛,他掌上所带的厚土之气在青衫客的胸膛内爆开,青衫客五脏六腑瞬间便被震坏,这一招说是釜底抽薪不如说叫同归于尽。

变起仓促,沈银长望着水云斩透出沈府管家后背近三尺长的刀身上滴着的血,不相信般瞪大了双眼,回过神后尖利地失声喊了一声:“青哥”,扑过去双掌紧贴沈府管家后背度入厚土之气,护住他的心脉。

“银长……”

“你别说话青哥,我能救你,厚土之气是天地生发之气,再重的伤也能救治。”

“银长……”

“别说话,青哥,别说话……”沈银长眼神显出慌乱,双手却稳稳地度出源源不断的厚土之气,沈府管家不再说话,轻轻闭上了眼睛,任沈银长慌乱而无谓的努力。

苏醒眼看着朱大哥与沈银长要和解了,谁知道下一个瞬间朱大哥的胸膛就被沈府管家的掌剑洞穿了。

一瞬间,苏醒浑身冰凉,仿佛落水之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沉入了水底,这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也要离开自己了,苏醒颤抖着、强忍着心悸惊慌失措地朝朱大哥走去,他不敢走的太快,怕过早确定朱大哥的胸膛真的被刺穿了。

短短的十几步路仿佛一生那样漫长,青衫客保持着刺击的动作没敢动,也没什么力气能动了,他侧过头看着苏醒,无力地厉吼道:“哭什么?像个娘儿们一样!”

一句话没说完嘴里血沫便喷涌了出来,青衫客缓慢调息咽下嘴里未喷尽的血水,他也清楚自己这次受的这伤没救了,又冲苏醒说道:“谁他妈的能不死这一场?你亲哥哥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伤心!”

苏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哭,青衫客喉头嗬嗬做响,脸上露一丝苦笑,语气终于变的温和,像哄小孩一样说:“别哭了,好多事没给你交待呢,不要浪费朱大哥的时间了,附耳过来!”

苏醒抹着眼泪凑过头去,青衫客眼光迷离起来,轻声说道:“你看朱大哥平日里行事磊落大方,一定以为朱大哥是个豪放的人,其实朱大哥处处好强只是因为内心太过自卑,今日死便死了,只是有件遗憾的事却是因为这自卑而到死也没敢说。”

苏醒站在他旁边不敢去看他的伤口,抽泣着说道:“朱大哥你说,有什么遗憾的事我去给你办!”

“人就是这样,越在心中看着重逾生命的事情便越是难以启齿!你再见了若岚姐姐告诉她我只能下辈再娶她了……”

他想了想又说:“还是算了吧!反正她也不知道,省得死了还给她添堵。”

青衫客气息越来越微弱,苏醒也想学沈银长那样用体内真气去救治朱大哥,可他不懂该如何救治,嘴里喃喃念叨着:“朱大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青衫客的生命已在抽离,他轻笑着说:“你不哭了,朱大哥有个好笑的秘密现在告诉你,来,”

苏醒附耳过去,只听青衫客说:“朱大哥的名字一直没跟你说过,怕你笑话,我的大名叫做‘朱大锤’,你不许笑!”

苏醒点着头,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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