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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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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济堂的大夫刘永仁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自幼和各种药石打交道让他对各种药物的体性气味都了若指掌,这股淡淡的香味中前香是草乌混合着川乌,这是安神的药物,中香是醉仙桃花伴有少许迷迭香,也是安神的药物,沉底的香味是闹羊花,都是安神的药物,但是这几样药物按一定的比例配在一起可就成了一味常用迷药,想到这里,刘永仁才突然心生警觉,自己的寝室里有药味正常,但独有这几味可以制迷药的药味就不正常了,但是已经晚了,刘永仁手脚发软,头晕眼花,想要站起身来已经身不由已了,只看见几个模糊的蒙面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心神一散,陷入了昏睡之中。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刘永仁从昏睡中渐渐醒来,他打量了一番身边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身在一间破旧、昏暗的木屋里,屋子中间一灯如豆,五六条蒙面大汉围坐在四周,自己虽然醒了,但仍被捆绑在椅子上,确定这一切不是梦之后,刘永仁一时间吓得瑟瑟发抖如惊弓之鸟。

“知道为什么绑你出来吗?”孙小六刻意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问刘永仁。

“众位英雄可是有兄弟受了伤需要救治又不方便进城来受诊?”刘永仁明白自己被绑架后,想了想小心地探问。

另一个黑衣人嘿嘿一笑,语气阴森森地回答他:“我们才他妈的不是要救人,杀人都嫌太善,哥儿几个都是粗人,这次要杀的人有些麻烦,得杀的无影无形,所以才找上你的门,要是刀劈斧剁能打杀的人,哥儿几个就自己动手了,何必大费周折进城绑了你出来!”

刘永仁一听到杀人二字吓的浑身一抖,扯着哭腔辩解:“各位英雄,小人只是一个瞧病的大夫,只会看病救人,哪里杀得了人啊!”

又一个黑衣人冷笑着插话:“老二,我就说没用,你们非他妈要绑人!”

刘永仁仿佛听到了希望,却听先前那个阴阳怪调的又问:“这么说,你当真不会调制毒药?”

“不会、不会,小人只会看病救人!”

“那,要你还有什么用?”一个新的声音响起,透着冰冷的杀气。

木屋里静了一静,角落里响起两声不怀好意的冷笑和一把钢刀出鞘发出的刺耳磨擦声。

“会!”刘永仁立马就感受到了‘没有用’会是什么下场,绑匪难道还会八抬大轿抬送自己回去不成,他马上斩钉截铁大声表明了自己是识相的。

“会!会就好了,省的溅老子一身血!那说说吧!你都会制什么毒,中了这些毒的人都是个什么死法?”

刘永仁定了定神,开始和绑匪们谈起毒来,将自己知道的什么化尸、浸骨、坏血、毁经脉、蚀内脏的法子都一一详细说出来,生怕自己的法子里没有这一伙强人能用得上的,听的孙小六与几个吃军粮的弟兄都毛骨悚然,心中直骂他狠毒。

“行了,就用那个服后十个月后才要命的毒!这叫什么来着?”一个声音透着掌事人的决断。

“好好,这个配方叫十月返乡,小人回了医馆便给各位英雄们配制!”刘永仁舒了一口气。

却听最早那个阴阳怪调的声音又响起:“刘大夫,你怎么才能证明自己这毒有效果呢?”

孙小六做事严谨,想把这事情弄得清清楚楚。刘永仁面现犹疑,若说出某某从自己这里拿过这毒,去毒死了某某,岂不是给自己往头上扣罪帽子吗?可若不说又该如何证明呢?总不能教他们关上自己十个月等中毒之人毒发身亡吧?刘永仁还在思忖,那个拔出了刀的黑衣人走到他面前,没好气地盯着他的眼睛:“比你狡猾的人老子见过的多了,你考虑了这么半天,就是不打算给我们哥儿几个说实话喽?那也行,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是杀了你溅老子一身血,二就只能拿你试毒了!”

他说出这两个恐吓刘永仁办法的同时,刘永仁在昏黄的灯光下也发现了一个这伙人身上的小细节,他看见自己面前那个黑衣蒙面人的靴子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件在灯光下反射出了一星微光,只是这一星光芒便足够勾起刘永仁的回忆了,那个金属小物件是刘永仁去府兵营给受伤士兵们诊疗时无数次见过的东西——骑兵马靴上特制的马刺。

刘永仁的心里瞬间明白了许多事,第一,这伙绑架自己的强人并不是真的强人,他们是鹿城府兵营的士兵。第二,他们既然是鹿城府兵营的士兵,那就极有可能是柳师爷在出了这次这个王聪毒杀结发妻子的案子后对自己信不过了,怀恨自已私下将这毒药卖给了除他以外的人,但自己对他还是有用的,所以才没有直接灭了自己的口,而是派这些个人来试探自己。刘永仁暗叫好险,幸亏自己嘴慢,若是刚才经不住吓说出了“柳好古”这三个字,哪里还有自己的活命!想到这里,刘永仁心中打定了主意,绝不开口!

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那个阳阳怪调的人又开口了:“嘿!转眼之间,你的骨头就变硬了,你是给自己开了副什么壮胆的良方啊!”

刘永仁紧闭着嘴唇,面上一副大义凛然。

“行,你不说话,就是让我选了,好好好,老子不久前刚刚听人说了一个专治不开口的法子,正好拿你试试灵不灵!”

刘永仁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挺过去这一轮拷问就好了,说不定柳师爷自己就混在这一群人里呢,只要自己意志竖定不出卖他,以后或许就成他的心腹了,他咬紧了牙,此时恐惧中却还掺了些兴奋。

那说话的黑衣蒙面人缓缓转到刘永仁面前,蹲了下来,由怀里掏出一个卷着的鹿皮卷,刘永仁看着眼熟,像是自己平日针灸用的那一套银针。黑衣人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对,你猜对了,是绑你的时候从永济堂顺的,别误会,我他妈并不会认穴针灸,但是会扎人,哎,你听过十指连心这句话吗?”

刘永仁心中一寒,已知道他要如何炮制自己。

果然,那黑衣人又亲切地讲了一段自己的经历:“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偷邻居家的枣子吃,不小心被一根枣刺由指甲缝扎入直透指甲一半深……那种感受很难形容,它不是疼,是一种类似于灼烧或冰冻的感觉,总之只那一下就将我扎的疼昏了过去,手一松一头由树上就栽了下来,带着枣刺的手指触地时又将我给生生疼醒……”

刘永仁正听着,忽觉绑在木椅扶手上的左手中指猛然传来一股爆烈到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确实,手指上像是被灼烧或冻僵的感觉,黑衣人左手压住他的手腕,右手攥捏着针尾用力攮捅。中指上那灼与冻的感觉瞬间被无数倍的放大,然后由指尖传向内心深处,在内心深处那“感觉”炸了开来,刘永仁放声嘶嚎着,他的大脑在那一声嘶嚎后,因承受不了那痛苦而选择让身体进入了自我保护的休克状态。

几个黑衣蒙面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问主谋:“孙小六,你不会是弄错了吧!”

孙小六冷静而笃定:“刚开始我也有些忐忑,但他既然能说出十月返乡的名字却又不敢说出谁用过那毒,那就错不了,王游击的母亲所中之毒就必定是出自他之手,都不用套他的话,直接问,最多再有两针,他就该吐露出是谁下的毒了!”

刘永仁在幻境中见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母亲,母亲望着他,满脸慈爱:“阿仁,你还记得你爹是怎么死的吗?”

刘永仁点头,他的父亲是病死的,当时刘永仁只有八岁,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疼爱他的父亲撒手而去却没有任何办法留住他。

“阿仁,你看着你爹被病痛折磨而死自己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心中悲痛不已,你哭着对娘说你见不得人受苦,于是立了悬壶济世、与世间病痛疮痍为敌的大志,阿仁,还记得你的志向吗?”

刘永仁又点头,自己学医时受了那么多苦,怎么能忘记?学习接骨时,师父将一筐打碎的核桃倒入无灯无窗的暗室,将他锁入暗室,不在黑暗中拼起那一筐筐核桃就别想出来,黑暗之中与筐筐碎核桃绝望相对,怎么能忘的了,他挺过来了;学习辩识药草时多少次误偿百草在死亡边缘徘徊,怎么能忘的了,他也挺过来了;背古方时战战兢兢,背错一个字,下笔就是一条命,那是杀人的恐惧,怎么能忘的了,他都挺过来了……,支持自已竖持下来的是救人于苦难的信念啊!当师父终于郑重地递给他一支笔:“阿仁,今天起你可以代师父开方子了!”那时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那金榜提了名的状元一样。出师后自己也是一心救人于水火,鹿城几次除瘟的大方都是他定的。

“你是怎么变成了一个毒害人间的人啊,你可有脸见娘……”

刘永仁想起了遇见柳师爷以后的种种,自己原本不是一个这样歹毒的、趋炎附势的人啊!刘永仁明白了,柳好古根本不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而是自己的业火魔障,“娘,那不是我……”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孽子!”母亲的脸随着愤怒开始变形,先是两颗撩牙由嘴角生了出来,然后她的脸扭曲变长,鼻子高高隆起,两根长长的肉须自唇边生出,迅速长长,眼睛变的血红,额上凸起形成了犄角,脖子往下长出青森森的鳞片……刘永仁惊恐地看着母亲变成了一条愤怒的恶龙,一张嘴,向着自己喷出了暴烈炽烫的龙焰,刘永仁被裏在龙焰中焚烧,他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顺着龙焰喷来的方向绝望地望去,母亲化身的恶龙猛然冲进了他的胸膛里,变化成了一股细细的火焰顺着左手的中指延伸到了体外。刘永仁睁开了眼,那股火焰凝聚成了一根扎在自己左手食指指甲缝里的银针,针尾攥在那黑衣人的手里。黑衣人冷冷地盯着被疼醒的刘永仁:“教我这个法子的人是个刽子手,死在他手中的囚犯不计其数,他说他一辈子没有遇见过用针刺指缝还撬不开的嘴,最狠的一个人扛过四针后,被第五针扎死了,我看你也不像是能超越古人的样子,三针吧,我猜你还能再扛一针。”

刘永仁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了,他目光呆滞地望向面前的空气:“娘,我想赎罪!”

黑衣人一伙都傻眼了,其中一人疑惑地开口:“怎么这么不耐戳打呢,两针就被扎傻了!”

孙小六望向刘永仁,并不见他眼中有疯魔狂乱之象,有的却是忏悔之意,他心中有了数:“行了,那一针留待正主来了再说!”

鹿城府兵营的游击将军王猛武功高强,好骑射围猎在鹿城府兵营是出了名的,他常常为了迁就一些动物饮水休息的生活习性而半夜起床进山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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