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未曾牵过手【首篇万字小说】（1 / 2）
楔子
218年4月28日，小默去电影院看《后来的我们》。
电影结束后，小默在书店购买了《后来的我们》这本书，并带回青年旅社。
不到一个小时，小默就把这本书从头到尾看完了。此刻，他的心情很是复杂。合上书本的那一刻，与小言有关的记忆，携风带雨匆匆而来，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十年前的记忆深植心底，过去那些往事好像都发生在昨天，而昨天好像就在眼前。
壹\ufeff
故事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小默与小言初次相识是在高一分班不久后的某一天。\ufeff\ufeff
那天下午自习课结束后，小言跑到小默跟前请教文言文《勾践灭吴》。\ufeff\ufeff
“你好！我叫小言。下午语文课你文言文翻译得真好，我有一些疑问想要问你，你能帮我解惑吗？”小言很有礼貌地问道。\ufeff\ufeff
面对小言落落大方的举止和谦虚地求教，小默不禁暗暗吃了一惊，然后面带微笑看着她，神态自若地轻声道：“好啊！我很乐意替你解惑，有什么就尽管问吧。”\ufeff\ufeff
小言尽是问一些生涩难懂的问题，但小默没有丝毫难为情的样子，反而颇有耐心细致一一解答。\ufeff\ufeff
“你好厉害啊！小女子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小言露出崇拜的眼光，并拱手作揖道。\ufeff\ufeff
小默被她如此真诚的模样触动了，连忙不好意思地说道：“过奖过奖，我只不过是课前预习做足了功课而已。”\ufeff\ufeff
经过短暂地交流，小默觉得小言是一个有趣的女子，便带着诱惑般地语气问她想不想听勾践灭吴更多的细节故事。\ufeff\ufeff
小言听到后，双眼泛着光，连忙点头，生怕他反悔。于是，小默滔滔不绝开始说起“西施和范蠡”具有传奇色彩的爱情故事。\ufeff\ufeff
或许是那天夕阳正好洒在少年的脸庞上泛着微光他也正好在笑；也或许是那天他声情并茂讲述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让她为之动容；还或许是他们靠的太近，有那么一刻，他们目不转睛，在目光交错的瞬间，而少年满溢的柔情、少女娇羞的笑容，恰好撞入眼帘，让双方都猝不及防……总之，他们喜欢上了对方。\ufeff\ufeff
貳\ufeff\ufeff
过了一段时间，小默和小言的故事有了新的发展。\ufeff\ufeff
那是很平常的一个晚上，小默戴着无线蓝牙头戴式的耳机走在回家的路上，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一个女生推着自行车正缓缓前行。\ufeff\ufeff
此时，路上行人寥寥于几。路灯在前方倾斜的日光，把那个女生的影子驱赶到身后，拖得很长很长，伸展过窄窄的小路，清晰地呈现在小默的面前。\ufeff\ufeff
小默看到影子后，心下一惊，莫非前方那熟悉的背影是小言。当下，他抑制住内心的喜悦才不至于大喊出口，便三步作一步跑了上去。跑过去一看，双方都吃了一惊。\ufeff\ufeff
“还真得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人了。”小默先开口道，语气中尽是喜悦。\ufeff\ufeff
“你也走这条路？？？”小言一时没搞清状况，满脑子的疑问等小默解答。\ufeff\ufeff
“我一般跟朋友走另外一条较远的路，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走这条近路。”\ufeff\ufeff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然我以前骑自行车没看见你。”\ufeff\ufeff
经过一番交流，小默知道小言的自行车坏了，正好顺路，便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小言没有拒绝，因为她很享受这一刻小默给她的安全感。\ufeff\ufeff
等到达小言家小巷口时，双方挥手告别。小默目送小言离开，直到她消失在他视线里不见，才缓缓转身离去。\ufeff\ufeff
从这天以后，小默坚持要每天陪小言一起回家，但小言以“每次回家，他都要多走三分之二的路程。”为由婉拒了。小默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提议：“平常的时候，我偶尔送你回家。但是下雨天，你一定要让我送你回家，不然我担心你的安全。”\ufeff\ufeff
小言表面上假装为难的样子默许了，但心里面的慌乱却如潮水般涌来。她分明听见自己起伏剧烈心跳的声音，却怎么拼命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悸。那一刻，她明白，面对他无声的告白，她心动了，彻底沦陷了。\ufeff\ufeff
叁\ufeff\ufeff
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高二文理分科这一天，还是如期而至。\ufeff\ufeff
文理分科前夕，小默和小言在回家的路上开始商量文理分科的事情。\ufeff\ufeff
“从这一年成绩来看，明显你偏文，我偏理。”小言说这个事实的时候，语气中没有一丝波动。可恰恰她是绝望的，心里非常清楚他和她注定要分开的。现实很残酷，但终究要面对。与其那么痛苦，还不如坦然接受。\ufeff\ufeff
小默听到小言的话后，没有丝毫犹豫，反而脱口而出：“如果我愿意为了你学理科呢？”\ufeff\ufeff
尽管商量前，小言想到这种情况。但亲耳听到后，也不禁吃了一惊。此时，她的心在选择线的边缘挣扎。最终，她蓄满泪水的双眼溢出泪水来，像雨雾中正在涨溢的秋水。\ufeff\ufeff
小默猛然吃了一惊，慌忙用衣袖去擦拭小言那断了线的泪珠。他太震惊了，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孩为他而流泪。\ufeff\ufeff
“你能这般对我好，我很感动。或许以后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你，但是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放弃自己热爱的文科。你学理科的话，一定很痛苦。我不想你以后两年的高中生活，都是不开心的回忆。”小言边抽泣边断断续续说出这番话。\ufeff\ufeff
小默被小言这番发自肺腑的话深深感动了。他没有想到平常单纯的小言会说出如此成熟的话来。心想，她一定是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他又怎么忍心辜负她一番苦心呢，但是他又很舍不得和她分开。\ufeff\ufeff
小言看出了小默的顾虑，接着说道：“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ufeff\ufeff
小默看到小言含情脉脉地样子，便生出无限怜意来，并明白了她的意思。\ufeff\ufeff
“那好吧，明天我们文理分科以后书信来往吧！适当的距离才能产生美，这么文艺的事情，还挺适合我们的。”小默说。\ufeff\ufeff
小言听到后泣及而笑，情不自禁拥抱了小默，便像娇羞地少女一样跑开了。小默不禁怔了一下，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随及反应过来，便朝小言的方向跑去……\ufeff\ufeff
肆\ufeff\ufeff
高二文理时，按照约定，小默选了文科，小言选了理科。\ufeff\ufeff
高二文理教学楼之间是一个很大的花园，里面间杂种植着许多花花草草，靠近教学楼的两侧，还种植着桂花树和梧桐树。\ufeff\ufeff
中秋之际正值桂花飘香的时候，小默约小言相约在教学楼下的桂花园见面，收到了小言给他写给第一封信。\ufeff\ufeff
在信里，小言关切地询问小默在文科班过得好不好和适不适应文科班的学习节奏，以及他有没有时常想起她。最后，还不忘提醒他要努力学习，这样以后，他们才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走得更远。\ufeff\ufeff
小默看完信后，脸上溢出了幸福的笑容，这笑容里仿佛逆有光，给他以无穷的力量扬帆起航。他略一沉思，便洋洋洒洒给小言回了信，还即兴作了一首三行情书附带在信里。\ufeff\ufeff
不久后，他们相约晚上一起回家。在小言家巷口，小默把回信递给她。接过信封的那刻，小言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如小鹿乱撞。明明就是一封普通的回信，她却仿佛在收第一封情书。\ufeff\ufeff
临睡前，她才小心翼翼拆开回信，生怕被妈妈发现。小默信里的每一句话都是暖意浓浓的情话，小言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陷入无法自拔，因为在信里，他为她构筑了一个童话般的王国。尤其是三行情书：“我们的故事，起于笔始于信，多希望完结于暮年。”甚得她的欢喜。她知道简短的信纸无法写完小默对自己深长的情意，心中开始憧憬小默早点当面向她告白。\ufeff\ufeff
伍\ufeff\ufeff
小默和小言的信件越积越厚，感情在一来一往的回信中不断升温。在学考过后，迎来了他们感情中最重要的时刻-正式成为男女朋友。\ufeff\ufeff
小默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着手准备“表白”的事情，等七夕节那天给小言一个惊喜。\ufeff\ufeff
七夕节那天晚上，满天繁星，明月当空，仿佛老天都在暗自帮他们制造浪漫气氛。此时，天时地利人和都一一具备，正是表白的大好时机。\ufeff\ufeff
等到小默住的地方时，他停下了脚步，认真地对小言说：“我想带你去我住的地方，有一个惊喜要给你看。你去吗？”\ufeff\ufeff
小言以前听他说起过住在姑姑家，不过他姑姑一家都在广州生活，目前只有他一个人住。她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答应了下来。\ufeff\ufeff
小默听到后，感到一股浓烈的暖流流过心间。他知道，她是十分信任他的，才会没有任何顾虑。一想到这点，他心里有莫名暗涌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他来不及多想，便领着小言穿过巷口进了家门。\ufeff\ufeff
进门后，小默没有开灯，而是先叫小言闭上眼睛，然后按下彩灯的按钮，顿时漆黑的屋子闪烁起五颜六色的灯光。\ufeff\ufeff
“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小默轻声在小言的耳边说。\ufeff\ufeff\ufeff\ufeff
小言睁开双眼后，顿时被眼前精心布置的房间惊呆了。她面前墙壁正中央有一张很大的爱心海报，上面赫然写着“小言，做我女朋友。”七个大字。大海报周围还贴着许多她本人照片的小海报，都是这两年来他帮她拍的照片。接着她看到左右两边彩灯下面整齐有序夹着大小不一的信纸，走近一看，才知道都是她写给他的信。\ufeff\ufeff
整个过程，小默都只是静静看着小言，怕打扰这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好。\ufeff\ufeff
灯光散落在小言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两条晶亮的泪痕闪烁不止。他们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小言这幅模样撞入小默的眼帘，让他猝不及防。但下一秒，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ufeff\ufeff
“小言，我喜欢你成了一种习惯，早已经根植到骨子里，刮骨疗毒都抹不干净。答应做我女朋友，好吗？”尽管小默自己演练了无数遍，但在小言面前说出这番话，还是不由得有些紧张。\ufeff\ufeff
小言期待这一天很久了，终于在花儿快要落的时候等到了。她的呼吸紧促了起来，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红着脸说出一句话-我想做一件让自己不后悔的事，例如和你在一起。\ufeff\ufeff
他们忽然一同沉默了，沉默中只剩下呼吸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小默向前抓住了小言的双手。她发现被他抓在手心里的指尖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这让她的脸颊更加通红了，如火烧的灼热感传遍了她的全身。\ufeff\ufeff
满天的灯光已然迷蒙了少女娇怯的面容和眸光，也迷蒙了少年眼角、眉梢的柔情和怜爱。上一秒，他们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对方，下一秒，他们打破了禁忌-接吻。这一刻，他们都怦然心动，体验到了纯纯爱情的味道。\ufeff\ufeff
随后，他们坐了下来。小言把头紧紧靠在小默的肩膀上，小默给她念表白情书。小言静静聆听，记在心上，就不怕这些美好的时刻，以后会深埋在时光的尽头。\ufeff\ufeff
一轮明月如钩，斜挂在星辰满天的夜空。静静的月光，清辉流泻，空明澄净。小言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头靠着小默的背，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腰。\ufeff\ufeff
到了小言家巷口，两人十分不舍。他们紧紧相拥，多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留，从此静止不前。\ufeff\ufeff
小言轻轻推开了小默，并说：“回家晚了，我妈该担心我了。”然后，她便缓缓朝巷口里面走去。\ufeff\ufeff
小默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而小言则三步一回头朝他挥手示意他回去。直到小言消失在巷口不见，小默才转身慢跑回家。\ufeff\ufeff
小言回家后，她妈妈从餐桌前起身把菜端进厨房。\ufeff\ufeff
“言言，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ufeff\ufeff
“晚自习下课后，跟班上同学讨论数学题目到熄灯。”小言临时编了一个借口。\ufeff\ufeff
“噢，是吗？那也不可能回来这么晚。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小言妈妈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接着逼问。\ufeff\ufeff
小言当下一怔，心想她妈妈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情急之下撒了一个慌-我的自行车出校门没多远坏了。她假装不断揉自己的腿，来掩饰她脸上的惊慌。\ufeff\ufeff
幸好，她妈妈相信了，让她把书包放回房间准备洗手吃饭。这场隐藏的风波暂时就这样过去了。\ufeff\ufeff
小默和小言在一起后，依旧跟以前一样继续写信。为了不让学校和家人知道他们的恋情，甚至比以前更加低调了。但是高三的每个周末半天的时间他们还是会想方设法地在一起，要么一起去小默家讨论语数外题目，要么就一起出去玩。\ufeff\ufeff
陆\ufeff\ufeff
等到了高考1冲刺那天，小默和小言的故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ufeff\ufeff
高考1天誓师大会那天，学校没有选文科第一的学霸作为文科代表上台发言，而是选择了初入文科成绩平平但现在成为“最大黑马”的种子考生小默。学校想让他分享学习经验，并借此激励广大高三学子。小默很痛快的答应了，因为他有一些话想对小言说，想让全校都知道“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她。\ufeff\ufeff
小默上台前，誓师大会女主持人已经大概介绍了他的情况，引起了全体师生的注意。等到了小默空手上台发言时，顿时全场都安静下来了，都想听听他“学渣逆袭成学霸”的故事。\ufeff\ufeff
小默将他的学习经历和经验向全体师生娓娓道来。到了最后，他话题一转，看向小言所在的方向，一眼就找到了她的位置，然后大声说：“这一切，都是她带给我的，谢谢你。高考冲刺1天，我们一起努力吧！”这话一出，台下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起哄“在一起。”\ufeff\ufeff
小默本以为学校领导就要赶他下台了，谁知道，誓师大会女主持人临危不乱，反其道而行之，借此机会拿着话筒大声喊道大家安静，并谈起了“高中生谈恋爱与学习的关系”的话题，引导大家走上正确的道路，尤其是总结语：“如果你们不想高中毕业后分手，就共同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赢得了广大同学的欢呼声。\ufeff\ufeff
这件事情在学校的贴吧传疯了，并引起了全校学生的羡慕和向往，刮起了一股势不可挡的“为了恋爱而努力学习”正能量风潮。但当事人他们却异常低调，仿佛这件事情跟他们没多大关系。\ufeff\ufeff
小默班主任找他谈话，并想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却被小默以保护她的隐私为由拒绝了。班主任无奈之下只得罢手，但仍不忘提醒他戒骄戒躁，别在高考那天翻船。\ufeff\ufeff
誓师大会这天晚上，小默和小言相约一起回家。如今小默是学校的公众人物，因此他不得不让小言在他家附近等他，这样对他也算是一种保护。本来学习就够她烦的了，他不想让她的生活再徒增烦恼。\ufeff\ufeff
见面后，小言冲到小默面前，二话就说，就给了他一个拥抱。小默怔了怔，他的耳边响起了小言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句“我最近感到学习状态不好，成绩下滑得厉害。”今天在誓师大会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告诉她一个讯息：“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度过每个难关。”\ufeff\ufeff
小默左手推着自行车，右手揣进裤兜，而小言则挽着他的衣袖。在那条偏僻的小路上，小言像个小孩子一样，满心欢喜，憧憬万千，满怀期待他们的以后。在那样无比单纯的学生时代里，却有着让她大步向前的力量。\ufeff\ufeff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回家。因为在路的尽头，小言妈妈在巷口徘徊，焦急等待归家的女儿。\ufeff\ufeff
毫无意外，他们在巷口撞见了小言的妈妈。小言很是惊慌，忙松开小默的手，身子不由得开始颤抖走到她妈妈面前，没承想遭了一记耳光，当下眼泪就簌簌落下，像关不上阀的水龙头。\ufeff\ufeff
小默看到后，心疼到心坎里，失去了理智，便冲小言妈妈咆哮道：“阿姨，这不是她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她可是你女儿啊！”\ufeff\ufeff
小言妈妈当下脸一黑，毫不留情地说：“这是我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你走吧，以后别再缠着我女儿了。”说罢，便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自行车，并回头喝令小言回家。迫于母亲的压力，小言只能踉踉跄跄往家的方向走，见小默在后面跟着，她发出绝望的哭喊：“你快回去吧！我没事。”\ufeff\ufeff
小默听到小言的哭喊，心都要碎了，只好无奈转身离开。如果再继续跟着她，说不定会闹成街坊邻居都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少女的颜面尽失，他对她的伤害就无法弥补了，而他也会彻底失去她。\ufeff\ufeff
回到家，小言妈妈重重关上了门，并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毕竟家丑不可外扬。\ufeff\ufeff
“你们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要不是今天整理屋子时，不下心打翻了你放书信的盒子，还不知道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小言妈妈主动说话。\ufeff\ufeff
“妈，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怕告诉你，你会……”小言哽咽着解释。\ufeff\ufeff
“你以为我会阻止你们。就算我真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小言母亲几乎跳了起来。接着说，“你爸早些年丢下我们。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就是想让你考上重点医科大学。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小言妈妈泣不成声。\ufeff\ufeff
“妈，你说得我何尝不知道。可是这跟我谈恋爱有什么关系呢？”小言企图缓解跟母亲的关系。\ufeff\ufeff
“你还不知悔改。你班主任都把你最近半年的学习状态告诉我了，他都替你担忧，再这样下去，别说重点大学，就连考上普通本科都是个问题。”小言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ufeff\ufeff
“我最清楚自己的学习状态，这都是我自己的缘故，跟他没有关系。再说，我会……”小言理直气壮说下这番话。\ufeff\ufeff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你……”小言妈妈看到女儿还在努力替自己辩解，顿时火冒三丈，冲进女儿房间把“盆子里的灰烬”悉数撒在女儿的面前。\ufeff\ufeff
小言顿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从高空重重跌落到地面上，她看到如漫天飘雪的灰烬，像天空破裂的缝隙掉下的粉末，大片大片渗透进头顶白炽灯黄色的光芒里。她想拼命用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那一刻，她的脸无比惨白。母亲亲手烧掉了书信，这比活生生拆散他们更为残忍。她哭得撕心裂肺，已经崩溃到绝望的边缘，心如死灰。\ufeff\ufeff
“言言，你别怪当妈的我心狠，以后你会明白的。高考只剩最后1天了，我要你断绝跟他的关系。”小言妈妈斩钉截铁地说道。\ufeff\ufeff
此处接修改篇
“不，我就要和他在一起。这是我和他说好的。”小言坚定地说道。\ufeff\ufeff
小言妈妈见一向很听话的女儿竟然开始反抗，心里很是震惊，但为了女儿的前途，为了这个支离玻碎的家，她瞬间做了一个令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决定-以命相挟。这是一场关乎生死和爱情的较量，两者之间只能二选一\ufeff\ufeff。
小言万万没有想到妈妈会有如此之举，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舌头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言小言妈妈把菜刀紧紧贴着脖子，威胁道：“你如果不答应，今天我就死在你面前。我已经被人嘲笑大半辈子，不想你今后步我后尘。”
“妈，你千万别做傻事。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女儿我怎么活。”小言动之以情，不敢再刺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