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仪式（2 / 2）

有什么东西不再一样了。

自己看不见，但是侍者在一旁看的清楚，彭先生的额头，血迹下方，隐隐有一个小小的蓝色火焰印记，就像是教堂里那个地毯上的标志一般。

“还好吗？”周长明面带微笑，温和的问道。

这还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

在自己做过的实验中，实施仪式之人的疯狂程度与其最终能获得的力量息息相关，但是至今为止，能找到的素材疯狂程度都有限。

即使是在这个精神病扎堆的疗养院里。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周长明一直有一个设想，如果人的疯狂能够叠加呢？

如果这是行得通的，那就能撬动更为庞大的力量。

在作了一番准备后，周长明觉得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今晚便是第一次实践，接下来就是检验实验成果了。

“还好。”彭先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自己还沉浸在刚才的殊死搏斗中，现在虽然稍稍冷静下来，但有些难以言喻的变化，发生在自己的脑子里。

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思维清晰过。

突然，感觉脑中有些轻微的疼痛，说是脑中也不太准确，更像是脑袋后面有另一个自己，被人拿美工刀轻轻的划破皮肤。

彭先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被吓了一跳，眼前的事情带来的震惊更加掩盖了细微的疼痛。

有光线在自己的脑后闪现，很快这种光线数量多了起来，围绕了自己的脑袋，疼痛也随之加剧。

彭先生莫名的知道了，这些东西自己原本应该是看不见的，以至于现在看见这些，所带来的惊讶不亚于看见鬼魂。

周长明身边伸出一块屏幕，上面只有一个柱形的量表，目前还是浅绿色。

看来都是这个副院长搞得鬼了。

量表上的绿色慢慢加深，疼痛来的更加细密。

达到深绿色时，彭先生已经没有办法反抗或是嚎叫了，剧烈的头疼让他蜷缩在地上，理智、乃至想法几乎被撕成碎片，随带着感官中的世界也变得模糊。

看着眼前的男人快坚持不下去了，周长明果断停下了测试，量表飞速下降，随即切换到下一个界面。

曲线显示了素材在进行仪式时的疯狂程度与最终获得的力量的相关性。

对比上次那个素材，效果明显是好了很多，外接一个大脑提供加强情绪，就能多获得零点五倍的力量。

“可以行得通。”周长明研究了下屏幕上的报表，回头对站在一旁的侍者说道。

“那就明天开始吧。”

“不再等等了吗？我在院里又发现几个好素材，都用上的话肯定效果不错。”

“不等了，我们的动作引起了官方的注意，还有些别的势力，现在有的也足够了。”

“嗯，那就明天吧。”

分割线

“我这两天去探查过了，东西应该就在教堂下面。”

病房里没有开灯，一道压低的男声正在向着电话那头说着。

“这段时间教会的行动更频繁了，应该也快要采取行动了，我们也要加快节奏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女声。

“我随时都行——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

“这么急吗？”

“有什么困难？”

“那倒不是。。。你们让我接触的人我已经接触过了，确实不大正常，明天行动的话他怎么办？”

“看看能不能一并带走吧，如果带不走那就不用管了。”

“明白，那就明天，我会按之前的计划行动，你们答应给我的事情也不要忘了。”

“放心好了。”

声音沉寂下去，墙外的身影离开，就像是从未来过。

苏赋被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响动吵醒，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一下：“几点了？开饭了吗？你干嘛去了？”

“没开饭，大半夜的开什么饭？”

“你要是去吃饭的话别忘了叫我。”

这两天苏赋被饿怕了，没隔多久就会感觉仿佛要掏空胃部的饥饿，吃了营养棒稍有缓解，但过不了一会就再次饥肠辘辘。

最难受的是，有时候上厕所到一半也会突发饿疾。

从床头摸了根营养棒出来，“啪”的一声单手捏爆包装，也没睁眼，就在床上吃完，又沉沉睡下。

林木睁眼看着黑暗，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