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救人(1 / 2)
一个破败的木屋,里头有七个男人交头接耳,角落里还绑了三个昏迷不醒的男女和小孩,几人壮汉围着她打量,谈话的内容污浊不堪。
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四肢被绑,都难以挣扎,只有绑左手的麻绳微微松动些。
试图挣脱,粗砺的绳子磨得手腕泛红。
如今她势单力薄,只能稍作拖延,等姜漓和外面的禁军杀进来。
曾哥点上烟,不急不缓地走到她面前。
“做我的小媳妇,在这京城里,跟我吃香喝辣,横着走,此不是美事一桩。”
他眼里闪烁着玩味的笑,伸出一只黝黑的手指,准备挑起宴涟漪的下巴:“你考虑考虑?”
“放肆!”宴涟漪,偏头避开他恶心的手。
她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还是说道:“你可知道本…”
片刻,茅草屋的门“砰”的一声被踢开,墨色的衣衫如一道闪电,映入眼帘。
修长的身形在门边,他只一人站在那儿,脊背挺直。
“姜漓…”她望着眼前浑身浴血,破门而入的男子,忽然鼻子一酸。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不想死在这,就通通给我滚。”姜漓声音沙哑。
他眼眸里盛满杀意,手里的剑晃晃的刺眼。
上面布满各种人的鲜血,顺着剑尖滴滴答答往下淌,握在手中的剑柄也有些发滑。
“哼,就你一个人。”
曾哥先是吓了一跳,可看见他只是独身一人,放下心来,挑衅指着他说道。
他这里有二十个打手,都是精心训练过的,个个都力大如牛,够他这个不识相的毛头小子喝上一壶。
再晚来一步,那手指就要碰到她的下巴。
“放开她!”
嘴唇抿成一条线,终是忍不住,握着剑的手腕青筋暴起,如疾风般冲进了周围的人堆中。
刀刃起落间,惨叫声,鲜血四溅,转眼间离得近的几个壮汉便残或伤,曾哥身边余人寥寥。
心底一沉,这才意识到这个浑身杀意的男子的恐怖战斗力。
一路所向披靡,那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气势。
令人觉得眼前的就是一柄出鞘的利刃。
左逃右窜,几次险些被姜漓砍死,身上留下深深的血痕,狼狈万分。
“不准动!不然我杀了她!”
眼见形势不妙,一把抓住身边挣扎的宴涟漪,拖到自己面前,一把利刃横在她脖子上。
“你敢!”
姜漓双目赤红,可见她性命攸关,停下了手中的刀。
“你看我敢不敢!”曾哥被逼的,走投无路地怒吼。
刀剑刺进几分,白皙的脖颈上猛然一道鲜红:“把剑放下!”
鲜红洫从伤口流出,顺着脖子染红了她的衣领。
他心仿佛也被那刀狠狠剐过。
声音颤抖,握剑的指节隐隐发青:“你放了她,我就放下剑。”
一阵痛楚侵袭着她理智,她咬紧牙关忍着,手上挣脱绳子的动作却不停歇。
她手腕纤细,粗麻绳已脱落大半。
“你先放下!”性命攸关,曾哥喊道,手上的刀也用着力。
眼睫轻颤,手上力微微一松。
他突然松开这轻飘飘的配剑。
“主子不可!”远远赶来的亲军和宴席,一袭人见姜漓要缴械,连忙喊道。
无论是尸堆如山战场上,还是敌人刀剑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从没想过放弃。
放下武器意味着束手就擒,他不是不明白。
他宁愿受伤、或者去做任何事,都不想拿她的性命做赌注。
他手心一松,剑缓缓脱手而出。
忽然,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了寂静。
宴涟漪手上还带着一截麻绳,胳膊止不住地颤抖。
而那把随身佩的小刀已经深深刺入曾哥的腹部。
见状,姜漓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去,转眼抹了曾哥脖子,
倒在地上惨叫挣扎,鲜血四处喷溅。
赶来的禁军立刻把宴涟漪身上的绑绳解了,又俘虏了几个还未断气的打手。
余下的打手,禁军一并绑了,拿出封条准备封禁此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