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被劫(1 / 2)
忽然听见耳畔“唰”的一声利响,身后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出鞘,锋芒逼人。
“离她远点。”
姜漓眉眼间一股深沉戾气,仿佛下一秒便要砍杀的野兽。
他凝视着几秒,脚底抹油地走远,嘴上嘟囔道:“莫名其妙。”
片刻,面前是一扇木门,大汉的姿态立刻谨小慎微起来,轻轻叩门:“曾哥,他们到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他们走进去,那大汉立刻后退几步,“砰”的一声将门合上。
里面摆放着许多名贵古董,四周同样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
他们身上都佩着砍刀,即便衣衫遮盖了肌肉的痕迹,也可以隐隐看见蠢蠢欲动。
一张木制长桌,一个五十岁模样的中年男子正抽着大烟,他便是赌坊的老板。
大烟的气味刺鼻浓郁,令宴涟漪忍不住微呕。
“人呢?不是说拿碧玉水瓶赎人?”宴涟漪皱眉冷漠道。
屋内几处角落里都有没擦拭干净的血痕,显然是曾有人在这被当即残忍地杀害。
“把人带上来。”
曾哥看见宴席,手中的大烟缓缓放下,他神情平淡,眼神从宴涟漪身上飘过,不经意地说道:“哟,想不到你家中竟有如此美妾。”
心里盘算一二,眼神上下打量着宴涟漪,忽然,浮现笑意:“你若是愿意,以此女来抵债,也不是不可。”
宴席所欠的银子虽对宴涟漪而言只是一个花瓶。
但放在平民百性里,已经是不可小觑的巨款。
若以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换巨额的债务,恐怕没人会反对。
“不可,万万不可!”宴席颤抖的说。
且不说他与宴涟漪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关系,就凭她是皇帝的女人,哪里容一个赌场老板妄议。
曾哥忽然感觉到身边一阵寒意。
顺着目光,那少年眼神里的威胁和暴戾。
如同一条丝丝吐着毒液的毒蛇,顺着他的脊背缓缓爬上来。
成了赌场老板以后,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曾哥吸了一口大烟,语气也烦躁起来:“带了什么东西来?”
打开锦盒,掀开手里东西遮盖的绸布,露出耀眼的花瓶,它由一整块通体澄澈的碧玉打造,顿时狭小的屋内仿佛随着它的出现而蓬荜生辉。
纵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见了这等宝物,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宴涟漪又将绸布盖上:“以此物抵债,不亏吧?放人!”
她此番出来,本只为了息事宁人,钱财事小,就怕此事是有人刻意下套。
若被人发现了宴席的身份,恐怕在朝堂上要大加批驳,被姜原拿到把柄,定然不好收场,因而便认了这个哑巴亏,让宴席长点记性。
“很好。”伸出手想抓住那花瓶,却被宴涟漪提前一步收了回去。
曾哥又坐回位子上,沉默了,忽然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这赌场开在京城繁华的地方,每日的流水开支数不胜数。”
“他这些银子,两日前便该还了,这花瓶抵原来的欠款倒是可以,只是这几日多余的利息,还需细细清算。”
曾哥掏火折子又抽上了大烟,眼眸里闪过精明。
一出手便是此等宝物的人,家世必然阔绰。
他好不容易,钓了一条大鱼,定是要好好利用,将他们身上全部油水吃干抹净。
宴席脸色发白,咽了咽口水,问道:“你……还要多少?”
他伸出手,比了一个数。
“欺人太甚!”宴席气愤不已。
简直狮子大开口,索要的金额竟是原来的三倍。
他恨不得扑上去,将不识好歹的曾哥一并掐死。
不敢肆意做决定,只能战战兢兢地仰望着宴涟漪。
宴涟漪手指不自主地捏成拳,说道:“这花瓶的价值比他欠的钱本就要多出许多,更何况,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下了套,坏了规矩,如果我是你,不会再得寸进尺。”
宴席不慎落了人家的圈套,碍于身份,她只希望尽快息事宁人,可这贪得无厌的人,竟坐地起价,她却不会顺着他的意。
心里一惊,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这么多油水唾手可得,他还是咬住没松口。
“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
姜漓上前一步,将宴涟漪拦在身后,手指搭在剑柄上,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姜国的法例白纸黑字地写了放印钱票的最大限额,你若执意要天价,不如随我们对簿公堂。”
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