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绝望的雨夜（2 / 2）

“哈利！”莉莉安惊呼，眼睛瞬间便布满了水雾。

“是我，我来兑现我们的赌约了。”哈利喊道：“你可以下来吗？”

“等等我。”莉莉安立即转身，从窗户中消失，没过多久，屋门便开了，莉莉安从屋子中奔了出来。

哈利静静地看着。

“我以为你已经”莉莉安突然打住，随后愤怒地质问：“你怎么这么傻？”

“我一点事情也没有。”哈利说，并且向前了一步，离莉莉安更近了，“而且我带来了黑色的石晶花。”

“这不重要。”莉莉安说：“只要你没事就好，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你对我只有愧疚吗？”哈利有些犹豫地说着。

“不然呢？”莉莉安说着，眼中却涌出一点暗淡的光，“很抱歉，即使你带来了石晶花，我也不能遵守我们的约定了。”

“我听蒙多说了。”哈利突然严肃起来，“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如今我也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知道你的苦衷，并且明白，倘若没有这码子事，你一定会信守诺言。”

“我”

“没关系。”哈利说：“也许这场约定，对我而言，只是一场属于我个人的自辩。”

雨点打湿了莉莉安额前的秀发，打乱了莉莉安的方寸。

“哈利。”莉莉安说：“你带着石晶花回去吧，从此以后，就当我们再也没有遇见过。”

“理当如此。”哈利的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冷笑，“可是，你真的要让自己的人生变成一幕悲剧吗？莉莉安！”

“哈利”

“我在来之前，便已经得知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应该知难而退的。可是，我要为你鸣不平。你不该像货物一样把自己明码标价，然后卖给所谓的富豪。”

“我没有办法，哈利。”莉莉安委屈的流下眼泪，“我父亲突然生病了，病得很重、很急，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想，也许我卖了这朵石晶花，就能获得治疗你父亲的药费了。”

“何必如此？”

“只是，倘若我没有这多石晶花，你还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莉莉安怔怔地看着哈利，半响没有说话。

哈利突然严肃起来，“退而求其次的讲，现在你当不当我女朋友，我已经不关心了。可是作为昔日的同学、作为邻居、作为朋友，作为你的追求者，我不愿意让你嫁给别人，至少现在不愿意。我会把石晶花卖了，换你父亲的药费，你欠富豪的债也都可以藉此清空。”

“那我欠你的债呢？”莉莉安捏紧拳头，“倘若你真的帮了我，我便欠你的债，与欠别人的债有什么不同呢？”

“莉莉安，你要知道”哈利咬了一下嘴唇，“你要知道，我并不急着要你补偿我，我懂你只是暂时陷入困难当中，我相信你会克服一切困难，所以，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方法呢？”

“我”莉莉安低下了脑袋。

哈利静静地等着莉莉安的回答。

“让我好好想想。”莉莉安挤出了这句话。

“你不要觉得难为情，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哈利了，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莉莉安抬起了脑袋，“你却是变了很多，但也依旧保留了很多。”

看着哈利，莉莉安继续开口，“我会回去把你的想法告诉我的父母，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接受的。”

“好，敬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