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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又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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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庐山山顶

太阳在东边把层层云海染得红晕,再慢慢抬高要翻越山巅。众人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撑不下去,低垂着眼又不敢睡熟,除了靠着京枕桥肩膀睡得正熟的沈付情。

山巅上那已经绕梁三日的杀伐声愈来愈近,自梦乡中渐渐真实。“轰隆”又是声巨响,炸得山巅底下的众人瞬间精神,攥紧了手里的武器昂首望去。

紫庐山巔底下有块广阔平台——阳观台。杀伐声便从那里传出。

沈付情惺忪的睁了眼,一道缝的视线内只有京枕桥的下颚朝向着阳观台的方向,一脸迷糊着问着“怎么了?”

京枕桥也想不到,你争我抢的刀光剑影居然持续了三天都未断绝,他们这本打算慢慢上山捡个便宜的,看来还是免不了要掺一脚腥风血雨。“该动身了。”他扶起沈付情,叫上叶知雁与手下,向上赶去。

屠暮狐几人也开始动身赶至阳观台,捡了台缘几块高耸的石柱立在上面,只是王莽囚身子太沉,轻功也差,找了块巨石跳了上去,巨石拼了老命才没被他一脚跺碎。

京枕桥在阳观台最外沿的树梢上站着,扫视着台内这一锅乱的情况。身后的人砍着身前的人,自己又被自己身后的人砍着,一时间阳观台的石缝中溢满了鲜血。

叶知雁看着众人杀彼戮此,仰首往山巅看去。尸体缀满陡坡,盖了一层又一层。树干上担着的身子,枝桠中卡着的脑袋,石缝里耷拉出来的胳膊,黑紫的凝血还能看出曾经流动过的痕迹。

叶知雁:“枕桥兄,你说山顶上的洞穴里还有东西吗?”

“估计早已经被凿空了。东西应该都在他们手里了。”京枕桥眯了眼盯着远处的屠暮狐,“在下待会也去碰碰运气,叶兄若真没打算,带着‘断鸿’的兄弟们站远些好。”说完京枕桥拉着沈付情靠近了些,留下叶知雁跟他的人占着一棵树。

刀、剑、枪、戟、钩、锤在一片混乱中相接,阵阵清脆的金石声崩碎片片断刃,在空中飞旋,不一会就旋进了别人的脑袋里。

人群抓回些理智,开始想脱出这“绞肉机”,双脚不够用甚至用上双手,只是山路磕绊,脚底一滑,滚落山坡,一头撞树,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屠暮狐躲在王莽囚身后,砸来的岩石撞在他身上把自己粉了身碎了骨,曹鸩也再不倒挂在树梢上,蹲在王老虎这天然盾牌后面,从腰间掏出一长管,含在口中一鼓气,瞄着远处的叶知雁吹去。

管中箭矢萃着剧毒穿旋在空中,叶知雁注意到毒箭时,已然在眼前,躲闪不及,没想到那就要顶上他眉心的毒箭直接被什么东西顶了出去。他顺着方向望去,见京枕桥已经合了机关折扇。

叶知雁拱手致谢,侧过脑袋去眯着眼盯着曹鸩,后者虽早就把作案工具收了起来,但心知肚明的事情,叶知雁也不会不明白。

阳观台上的哄抢中,一金质宝盒被踢到了空中,所有人你一手我一脚,他踩我我踩他,堆了个人丘一样,顺着往上攀够。

一人跑的快,踩着底下人的肩膀,又蹬着一个人的脸,借力一跃稳稳抱住了宝盒。又一记漂亮的前空翻,稳稳落在台面上。他脑抽般欣然高喊:“我得到——”话没说完,脑袋却被人砍了去,血泼洒在掌中的宝盒上……

屠暮狐眯着眼把目光扎在京枕桥身上,微微偏头对身边的“老虎”与“猫头鹰”说道:“二位,这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开始吧?”

“用不着你说。”王莽囚放下了环抱的双臂,抖了抖肩,跃下巨石,双脚触地间震裂了地面,向着争抢的人堆中走去。

京枕桥扫了眼王莽囚,见他一手一个脑袋的提起,双手一砸,两脑袋也就碰了个粉碎,脸上被溅满了血浆,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又去觑屠暮狐,发现对方也盯着自己,且手里早就握紧了腰后的长鞭,阴冷的咧嘴笑着。

屠暮狐身后的曹鸩与他的手下们转眼又倒挂于树梢,嘴中叼着长管吹着毒矢,将阳观台上仅剩了几个还能喘气的送上了路。

王莽囚一双虎眼锁定了宝盒的位置,双腿一蹬,一把掐住抱盒者的脖子,关节开始发力。后者为了自保,立马把怀中宝盒扔至空中。王莽囚一看,本是伸手就能够到的高度,却被一支精准而来的管箭又往上送了几丈远。

“叮——”箭头扎在盒身上又坠落在地。

“曹鸩!你什么意思?”王莽囚怒目而去,却不曾想曹鸩竟不是何时已经荡着树梢飞了过来。

“嘿嘿王老虎,我这不是不小心射歪了嘛!”曹鸩向着空中的宝盒而去,眼看就要到手,却感觉腰上被紧紧勒住,回头顺着鞭子,对上了屠暮狐那阴冷的眼。他身子开始被往回拉扯,却在空中又对着盒子吹了一箭,将其再往上送了些许。

我拿不到,你们也别想轻易得到!

老虎、猫头鹰与狐狸的结盟,在此刻不费吹灰之力从内部土崩瓦解。

屠暮狐发力扯回曹鸩,同时借力向着空中腾飞。京枕桥见屠暮狐动身,脚尖一点腾空而去,身形在空中突然一闪化为白影,又再次闪现,腾近了五六米。

“移形换影?”屠暮狐取下身后长鞭,虽然他京枕桥有移形换影之术,但屠暮狐胜在武器长,都说一寸长一寸强,更何况他的鞭子不是一般的长。

宝盒就在眼前,屠暮狐长鞭一甩一拽,让京枕桥抓了个空。屠暮狐卸了长鞭,双手就要去接倒飞而来的盒子。京枕桥反手一扇飞旋,直接把宝盒打下崖去。曹鸩稳住身形等到良机,四肢油门一踩,直奔崖边而去。沈付情一看,也追了下去。

京枕桥接回扇子,扇骨刺出尖刃,向着屠暮狐刺去,后者有所察觉,在空中倒翻,对着俯冲来的京枕桥就是一脚。京枕桥连忙调整身子,脚底对上了脚底,直接震荡开了气波。二者的相互作用让京枕桥在空中短暂停滞,却给屠暮狐加了个速,对着崖边俯冲而去。

沈付情在空中强稳着琴身抚琴,琴意铮铮将峭壁上的危树尽数斩断,就是命不中身形似猴向翻跃在树枝间的曹鸩。她感觉身后又飞下来个人,脚蹬峭壁转了个身,一张笑吟吟的阴柔面容入了眼,让她不禁十指狂扫琴弦。

屠暮狐抽出长鞭在身前转着圈,长鞭就圈绕成圆盾,挡住了琴波。京枕桥蹬着峭壁借力,又是几个瞬闪,一脚踩在屠暮狐背上,后者如炮弹一样直接向下摔去。

沈付情侧开了身子躲开这“炮弹”,屠暮狐砸在粗树干上被迫翻了身,再次向着曹鸩的方向飞奔去。

宝盒在峭壁的树梢间磕磕绊绊,曹鸩算着它的下落轨迹,腾起一抱,稳稳接住了它。好不容易落在了一块平地,刚欲往山下奔去,叶知雁不知道从何处杀来,直接对着他脸就是一个大脚蹬。宝盒也被一并踢飞出去,正好被而后落下的屠暮狐接住。

京枕桥在空中揽住付情腰肢,也缓缓落在了平地上。曹鸩甩了甩被踢得有些歪的脸,叶知雁见一脚踹的还不够狠,抄着剑就砍了上去,

“枕桥兄,这里交给我对付!”

“多——”谢字没出口,四个人都感觉头顶上有什么摧枯拉朽的气势汹汹而来,抬头一看才知是王莽囚如肉弹一般从天而降。四人赶紧躲闪好让这“肉弹”平安降落,巨大的冲击直接扬起一丈的尘沙,平地直接变凹地。

叶知雁与曹鸩站在边缘,这一震让他们没稳住身形,顺坡滑了下去。沈付情拂去眼前扬沙,对着京枕桥:“快去追,这里交给我!”

京枕桥踟蹰一二,咬咬牙转身追了上去。屠暮狐见身后白影又追了上来,拿出了平生最高水准的轻功,飙升的速度竟拖拉出些残影。京枕桥刹住脚,翻到树上观望地势,挑了条偏路追去。

屠暮狐这一脚油门好像卸了刹车,一奔就是近半个时辰。他喉咙黏在一起一时干裂的疼痛,不禁放慢了速度,也算是理解了为啥夸父能一口气喝干江河湖泊了。

他回头一看,只有密林杂草配山石,半点京枕桥的影子都没有。倒也还算他有些自知之明,笃定自己再快也不可能将其甩的无影踪,危机感油生,找了棵树撑着歇脚,四顾周围风吹草动。

京枕桥:“屠兄,看什么呢?”

冤家路窄,避不开的。

当年屠暮狐刚至泊州的时候,声微示弱站不稳脚跟,便登门拜访京枕桥意欲攀附。

京枕桥出身豪门,生下来的少爷架子,打小吃进肚子里的墨水也在骨子里写不出“平易近人”,再加他一眼便瞧不上屠暮狐,脸面愣是没给半点。屠暮狐丢了脸子失了面子,想倒退一步还没瞧见京枕桥给的台阶,心胸狭窄的他让这怨恨一记便刻骨铭心。

但他骨子里的狡诈阴险,让他表面上是丁点都没露出,待时机成熟,一杯茶就是一盏毒,差点要了京枕桥的风流命。

而今日,过往的恩怨,京枕桥要在这里做个了结。

屠暮狐仰头一看,直接抽出长鞭向着树梢上的京枕桥他鞭去。京枕桥轻轻一跃,腾起三米稳稳落地,树枝却惨遭断折。

屠暮狐又是扬起一鞭,被对方侧闪躲过,方才脚下的泥土直接被鞭打而起。京枕桥一展折扇,扇骨间六七细短机关箭飞射,屠暮狐持鞭的手在身前舞动,长鞭便如游龙般在空中舞起,把机关箭尽数拦截。

京枕桥在屠暮狐周身闪动着,可人至何处,龙鞭便至何处。他绕着这“龟壳”转一周,又跃起试图从顶上找找破绽,长鞭就里三层外三层盘绕着,成半球状,把屠暮狐护在中间。

屠暮狐挑衅,料定京枕桥破不了他这防,京枕桥沉沉气,也不信屠暮狐能一直这么挥舞下去。可屠暮狐嘿嘿一笑,换了只手继续舞。他很清楚,京枕桥今日跟自己耗不起。

要是换做他日,京枕桥已经可以坐下来沏壶茶慢慢跟屠暮狐耗着了,就是给他插成个千手观音,也总有累的那天。但如今沈付情还在与王莽囚那边纠缠,他京枕桥压根没时间耗。

另一边,叶知雁跟曹鸩一起向下滚去,二者几乎同时稳住身,曹鸩直接上树从腰间掏出长管,瞄着叶知雁一顿吹,叶知雁还没起身,见毒箭密麻射来,赶忙侧翻滚,正好抓起地上的剑,在身前“叮叮铛铛”。

叶知雁发现这毒箭不但密集,而且支支不缺力道,几番下来竟震得手麻,况尽管挡住了管箭,但箭头上的点点剧毒因惯性沾染到身上,瞬间将衣服腐蚀出几个窟窿。

叶知雁只能借着茂林躲避,自己躲在树后,没想到箭矢直接贯穿树干贴着自己头顶飞过,多半是因为曹鸩倒挂式喷射管箭,影响了判断。

叶知雁一个滑铲躲进灌木丛后,曹鸩不明其准确方位,只能朝着灌木丛一顿乱喷,毒箭在叶知雁看着地上一支支毒箭,祈祷他射歪点。一支毒箭直接洞穿他的右臂衣袖,从破口瞬间黑焦,骇得他又缩了缩身子,这才看到地上一大块石头。

曹鸩步步逼近灌木丛,叶知雁稳住心听着他的脚步,估算着差不多,直接把石块向身旁的灌木丛扔去。他这一招投石问路,惊得曹鸩顺动静向着那边就是一箭,自己则抓住机会瞬间起身,用剑扬起泥土阻挡曹鸩视线,接着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曹鸩用小臂撑起上身,看叶知雁逼来,抓起身旁长管,也不管泥土,塞进嘴里就吹,“呼…呼呼呼——嗯?”曹鸩万没想到这时候没箭了,急忙扭动长管尾部机关,见毒针从管头冒出,攥着管尾向叶知雁刺去。

后者像是早有防备,一剑把他的长管削成两节,见他躺在地上没了辙,捏着拳头:“呵,没招了?”

曹鸩翻个身爬起来就要跑,却被叶知雁揪住衣领狠狠砸在树上,本以为他会直接一剑了结自己,没想到叶知雁把剑一扔,攥着拳头直接向他脸轰来,嘴里还振振道,

“你挺能吹?你挺能吹?能吹是吧,我让你吹!”

……

崖壁下,沈付情五音缠指间,弦弦铮鸣,连绵的琴意让王莽囚不能靠近半步。王莽囚双臂挡在头前,两腿几不可见的往前挪动着。沈付情琴意虽连绵不绝,却没法对他造成实质伤害,只是在双臂、身体上留下道道白痕,这若是换作常人早被斩成七八大块了。

王莽囚见硬攻不行,向后撤了几步,本来连密的琴意有了破绽,他拔起两颗无助的幼树,向付情扔去,自己则俯伏在地,如猛虎般蓄起攻势。

沈付情琴弦一扫,飞来的树直接被斩断三四节。王莽囚趁着她抽神的机会,双腿奋起一蹬,泥土都被蹬起三层,双手双脚并用身如迅虎,躲过了大部分琴意。

沈付情及时反应过来,十指在琴弦上迅速撩拨,快到几不可见。王老虎跟致密的琴意僵持在空中。她盯着空中的“老虎”,突然耳边一声低脆声音,琴音戛然,这才发现——琴弦断了……

没了琴意的阻止,王老虎如劲风破竹,沈付情连忙掀起琴底作挡,结果连人带琴一块被拍飞出去,砸在树上,喉头一阵腥甜。

王莽囚站起身,咧着脸上横肉,比常人脑袋还大的拳头就冲付情挥去。拳头呼啸着劲风直直冲去,却听“叮——”一声清脆,他沙包大的拳头竟在空中被什么东西顶住前进不得分毫。王莽囚歪了脑袋瞧去,见拳头顶在了一把细长利剑的剑锋上,而持剑者竟是单手相抵,还是位女子。

沈付情本来已经闭了眼,听到一声清脆,抬头一敲,眼里空空满脑懵懵,只觉得这女人满眼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她把脑子里的记忆搅了个天翻地覆,愣是好久才从脑子里把“南思顾”三个字从什么“张三”、“李四”堆里面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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