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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眸暗了暗,“母亲说的是。”
找个良家女子,好过一个娼|妓,沈书瑶尚能接受。
她可不愿与青楼女子同一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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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被带回兰园,知微几人瞧一眼就知是怎么回事。往日嬉闹的氛围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应付了林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疲惫得很。沈书瑶略显无力的吩咐:“把人安顿好,让刘妈妈去。”
刘妈妈是前院的管事,年纪大又沉稳,她信得过。
人被带走,沈书瑶彻底没力气,倚在桌面叹气,知微轻轻靠近,问:“少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人带回来了,能怎么办,先让她待着,你们注意点。”别露馅。
知微是大丫鬟,比穗华她们沉稳,主子说一句便懂她的意思。
“您放心,满院都是咱们的人。”
谢屹一心扑在衙门,兰园如今就是她的地盘,没外人。除非谢屹把人给她换了,不然啊,以后依然是她说了算。
从下午如意进门,兰园人来人往,说话做事轻手轻脚,毕竟多了个外人,她们得防着。
晚膳沈书瑶没吃几口就放下,心情不好,天色未黑便去床上躺着。往常谢屹没回来,她会拿本书等着他,现在完全没这个心情。装了一年了,有时也想歇歇。
谢屹回来已是半夜,兰园静谧无声,守夜的下人头一点一点,靠着墙壁打瞌睡。男人眼皮一抬,瞧见主卧亮着灯,心口一跳,快步过去。
他以为沈书瑶在等他,结果一看,人已经在榻上了,睡倒是没睡,睁着大眼睛看他进来,又倒回去。
谢屹没吭声,余光往桌上一扫,没瞧见她说的醒酒汤,眉目冷了几分。沈书瑶闻到淡淡的酒气,方才想起来忘记什么。
“晚间看了会账本,忘记煮醒酒汤了,我让厨房去准备。”
话落,谢屹眉间舒展,道:“别麻烦了。”
喝的酒不多,只是她说的话谢屹都记得,所以放心上了,眼下回来没瞧见,诧异罢了。
“以后回来晚了别等,你先睡。”
她窝在锦衾内,露出圆圆的脑袋,粉黛未施的小脸剔透无瑕,那双眼睛漂亮又灵动,望着他的时候含情脉脉。
“我想等你回来。”
哎呀,她睡不着啊,给谢屹纳了一位妾,睡得着才怪。
谢屹没说话,喉结动了两下,转身去沐浴。
沈书瑶打哈欠,听着水声慢慢的有了困意,等人掀开锦衾,她又醒了。刚沐浴的体温带着凉意,她吸口气,离的远些。
眼睛瞄过去,谢屹闭上眼睛在睡了,神情看起来有点疲惫。沈书瑶开始想,她受风寒后两人没亲近过,到现在也有十天了,他不想吗?
还是说,他在外头吃饱了。
沈书瑶伸手在坚硬的腹肌上画圈圈,意思够明显了。男人当即身子一僵,倒吸一口气,身子崩的紧紧地。
哑着嗓子问:“不累吗?”
知道了,您累了。
沈书瑶沉默,讪讪的把手收回来,结果刚拿起,手就被人抓住。谢屹不知何时睁眼,目光灼灼的看她。
这会轮到她错愕了,她就是试探一下,没真想那个呀。
“睡吧,都累了。”
话里有话,谢屹却没听出来,拽着她的手将人扯进怀里。
声线低沉,“开弓没有回头箭。”
沈书瑶吞咽下,听懂了,这事吧她不排斥,说舒爽也确实舒爽,可关键是…
成婚一年来,谢屹就没换过姿势,光有力气有什么用,也不知道换个花样。整日就那一个,她都腻了,可她不能说,会坏了她在谢屹心里的形象,觉得她放|荡。
不过这事怪她,刚成婚不久的时候,谢屹要换个姿势,是她装过头了,摇头说不要,不喜欢,结果谢屹也跟个木头似的,她说不要就真不要,一个姿势用一年。
她是为了维护端庄的形象,他为了什么呀?
要是当时谢屹态度强硬点,她也就欲拒还迎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