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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缠绵,沈书瑶确认一件事,谢屹就是在外偷吃了。
往常在这事上,最少是两次,昨晚就一次,还是她主动的。哼,早知道不试探了,让自己心烦。
早起有微微的凉意,沈书瑶缩在锦衾内没起身,透过帷幔看着谢屹洗漱。也就温存过后能偷会懒,不必装贤妻。
谢屹往床边瞧了眼,瞥见一截嫩白的手腕,又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问:“昨日母亲找你说事了吗?”
“找了。”她撩开帷幔,一张明艳的脸露出来,眸光潋滟。
“二弟的…”
“二弟怎么了?”
谢屹话未说完,便被她打断,沈书瑶从床上坐起来,举动稍显急切。反应过来后沈书瑶便觉得自己反应大了,微微一笑,去看谢屹的表情。
谢屹动作一顿,看了她半刻,没察觉异样,便沉默着收回眼。神态并无波澜,沈书瑶稍稍松口气,正想问问二弟怎么了,抬头就瞥见如意跟在穗华和铃春身后进门。
沈书瑶的心情顿时复杂,注意力全在如意身上,连自己要问什么都忘了。谢屹正要穿朝服,往日是沈书瑶伺候,若像今早这般情况,便是知微帮忙。
偏偏如意是个聪明的,眼瞅着夫人在床上没起来,立马就找着机会上前,挡住了知微,上前伺候谢屹穿衣。
知微面色微变,侧眼去看她,就见沈书瑶冷着脸,一双眼紧紧盯着如意,纤细的手指拽着锦衾,手背泛白。
气氛微妙,隐隐透着压抑的感觉。
谢屹昂起下颌,狭长的眼去看她,听惯了她絮絮叨叨,这会突然安静下来,很不习惯。只是她没看自己,而是盯着他面前的人看,谢屹垂眸,这才发现眼前人没见过,不免疑惑。
“新来的?”
如意咬唇,脸颊发热,一副羞赧的神情,“是,奴婢如意。”
谢屹敛眸,越过如意的发顶去看她,眼神询问。
瞒不过他,只好实话实说。
沈书瑶皮笑肉不笑的解释:“昨个下午母亲找我,体谅我劳心劳神,便物色了如意帮衬着。”
一句话,谢屹懂了,脸色难看的说了句:“你们下去。”
声调冷得含了冰,她们不敢耽误,垂头退下。
沈书瑶看不懂了,他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抿着唇,想着要说点什么,几次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等他先开口。
谢屹却没说话,发泄般的自己穿好朝服,对她说了句:“等我回来再说。”
上朝时间来不及,眼下没工夫在小事上费时间。谢屹大步出门,远远传来冷硬的声音:“阿四,备车。”
谢屹出门,知微几人又进来,沈书瑶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瞅见如意闷闷不乐的低头,勾唇笑笑。
“大公子性子冷,别放心上,日子久了兴许公子就瞧见你了。”
如意抬头看她,表情由阴转晴,高兴的点点头。沈书瑶看在眼里,随即把人支出去,霎时,笑意消失,皱着脸看知微。
“谢屹是不是生气了?”
方才谢屹出门时,知微几人瞧见了,脸色冷得吓人,一看就心情不好,生气了。
“好像是。”穗华弱弱应了声。
沈书瑶嘁了声,将腿抬起来抱着,“男人就是矫情,给他纳妾还不高兴,是不是嫌少?”
还是说,惦记那个花魁,瞧见进来的不是花魁,气恼了?
沈书瑶撇嘴,绝对不能让花魁进门,就一个如意她就烦着呢,再来个花魁,日后没好日子过。
气恼了半刻,沈书瑶忽然想起谢屹刚才的话来,问:“二公子是不是要回来了?”
对于二公子谢俊,沈书瑶的那点少女心事早在这一年中被消磨干净,至于为何这般关注,可能是不甘和执念吧。
“是,下月二公子生辰,定是要回来的。”
谢俊出门游玩快半年了,也该回来了。
沈书瑶伸懒腰,趁着谢屹出门又躺回去睡,“时辰到了叫我。”
她还得去林氏那请安,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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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屹一下朝就往府里赶,早晨的事一直缠绕在心头,烦躁得很。从前身边好友打趣他,说沈书瑶贤惠淑良,将他照顾的很好,怕是琼华宴之前就爱慕他。
娶妻如此,应当满足。
谢屹是满足,但她未免贤惠过了头,不声不响的安排个人来,也不跟他商量,谢屹心里头不是滋味。他得回去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到半道忽然被人叫住,谢屹转身,看见傅应承小跑过来。
“谢大人。”
傅应承一看他脸色不好,便打趣两句:“心情不好啊?和夫人闹别扭了?不该啊,少夫人如此贤惠,应当不会惹到你。”
谢屹看了他一眼,脸色愈发难看了,就是沈书瑶惹他了。
“没事我先回府了。”
“今日不去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