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见了，云（1 / 2）
“调度局？！”，安娜终于忍不住插嘴了：“鬼才知道这个部门在哪儿，调度局连运送物资也只把东西放在某个地方再通知部队去取，从不露面。就连他们的工作人员长什么样都没人见过。”
“我知道调度局在什么地方。”老人语气很平淡。
宁古半信半疑，问：“调度局也能帮我注册？”
“部队里执行的报到程序，也不过是通过人工智能连接到调度局，再向调度局发起在线申请。为什么不直接向调度局申请呢？”老人说。
宁古想到一个主意，高兴地问道：“我这儿刚好有台人工智能，我通过它直接联系调度局报”
“不行，”老人立即打断了他：“只能用本部队特定的某一台人工智能，因为发送申请必须有该部队的密钥，密钥是以文件的形式存储在这台人工智能的存储器里的，你带来的小家伙身上不可能有3旅的密钥。”
宁古向安娜投去了询问的眼光。
安娜说：“的确是这样，我连我自己部队的密钥都没有，何况是别人部队的。不过直接去调度局的确是一个办法————假如他真知道调度局怎么走的话，希望不要太远。”
“可以给我们一张地图吗？如果能帮我把调度局的位置在图上标出来就最好了？我也希望不要太远。”宁古在桌上搜寻看有没有笔，但是没找到。
“那你们要失望了，那地方很远。还有个坏消息是，我并没有地图。不过好消息是：你根本不需要地图，我会送你过去。”
“怎么送？”宁古感觉这位大爷不像是能走远路的样子。
“他是指用这个房间。”安娜提醒宁古。
“是的，小家伙儿，我已经告诉过你们，这个房间本身就是一台传送装置。”
“这真是太好了！还等着干嘛？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安娜发出了欢欣雀跃的声音。
老人向宁古望去，说：“你决定好要去调度局了吗？如果没有其它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宁古低头不语，想了一会，说：“嗯，我的确还有个问题”
我到底该不该这个时候提？宁古心里突然有点懊悔，也许现在谈这个有些太无礼了。
正当宁古犹豫时，老人已经无声地将右手摊开，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宁古心一横，把心里话干脆说了出来：“你为什么愿意帮一个陌生人？”
老人的表情一愣，显然他对宁古的话感到有点意外，他想了下才回答：
“我没有预计到你会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确很难回答，但如果我说我是出于好心，想帮帮一个可怜的小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你的话里有问题。”宁古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哪句话有问题？”老人惊讶地问。
“从你说‘你会送我们过去’这句话开始就有问题了。”
老人低头不语，似乎在琢磨宁古在搞什么鬼，但过了半天表情依旧茫然不知所以。
宁古解释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一个刚刚才认识的人，如果老人家只是答应给我一份不值几个钱的地图并标注一个位置的话，我还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话还没说两句，你就主动提出送我过去。我怎么觉得您有些比我还着急？”
老人认真地看着他，眼睛里静如湖水，但不知道为什么，宁古能感觉得到面前的老人正在掩饰他的困惑。
这让宁古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更多信心，他继续说道：
“您的这句话提醒了我另一件事，让我不得不想起了您这间神秘的房间，安娜刚才说，前些时候这间磨坊并不存在，可它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们路过的这个时间出现。而且这么神秘的房间，居然也不隐蔽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拦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仿佛生怕我们看不到似的，您不觉得把这间磨坊横在这片山谷中间有些太惹人注意了吗？。
所以你该不会是专门在这儿等我们俩的吧？”
你不会真的是在等我们吧？！宁古心里此时七上八下的想。
但是等我一个落地成盒的炮灰干什么？又或者是在等安娜？为什么你这么着急送我们去那个从没人亲眼见过的调度局？
宁古身子向前稍倾，紧盯着老人，想观察他的反应。
他观察到了，老人的眼中虽然仍是一滩平静的湖水，却还是没藏住他一闪而过的震惊。
我说对了！宁古自己也感到震惊了，他竟然真是特意在这儿等我们？！便追问道：
“为什么？你是谁？”
老人陷入了沉默。
二人就这样相对无语了片刻后，一个念头闪现在宁古脑中：“不好，这是缓兵之计！他在拖时间，在想编个什么故事应付我。我不能留给他太多时间慢慢编。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不停让他回答问题。”
来不及细想，宁古就甩出了下一个问题：
“没人会无缘无故守在半道等一个陌生人，更没人会无缘无故送一个刚认识几分钟的陌生人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如果有这样的人，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他对这个陌生人有所求；二，他根本就不是人。所以——”
宁古的“所以你对我何所求？”这半句话还没出口，就被老人打断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宁古愣住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人重复了一遍，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已经完全放弃了伪装。
宁古愣了一下：“什么？什么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人的？!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老人急切地问道。
宁古感到后背起了一阵凉意，心想：这大爷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古缓缓离开椅子，就像老人刚才一样，背着手在高背椅后踱了几步，作出一副沉吟不语的样子，好给自己的思考争取时间。
他到底在说什么？！
西方人难道只能理解字面上的意思？
他以为我在暗讽他不是个人？所以他这是在生气？所以来挖苦我？
不像啊，他这个认真的表情不像啊。宁古用眼角余光瞟了老人一眼，更坚定了这个判断。
他不是人是什么？是克隆人？不应该，他没有bdi。
是鬼？更胡扯，哪有鬼还能打开抽屉，再把遥控器不，那个e什么p发生器的放回去？
宁古觉得自己踱步时间已经够长了，怕再走下去被对方看出来。于是回来坐下，花了两秒钟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
“啊~~对，看出来了，其实老早我就瞧出来了。”
我到底瞧出来什么了？赶紧想啊~~~！宁古心下暗自着急，表面上却只能强装镇定。
“我问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告诉我！”老人表情宁静，却目含凶光，一字一顿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