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现的数字（1 / 2）

这是一个椭圆形的办公室，装修风格相当简约。

宁古左侧的半面弧形墙全被一个同样是弧形的书架占据，上面摆满了各种外文书，右侧只在墙边摆了一个小型台球桌。

他正面是一扇落地窗，窗户前只摆着一张书桌和一个衣帽架。

桌后端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宁古立刻就认出了他，长吁一口气，刚才的紧张情绪立时烟消云散了，是那个在医院里资助他冬眠的男人，只不过现在的他没有穿皮夹克，而是一身薄衬衣。

“宁古，我们又见面了。”平头叔在桌后和气地向他一笑。

宁古再次见到他，一点没有久后重逢之感，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昨天才刚刚见过这个人。

“感谢您和您的公司资助我，”宁古发自内心地真诚感谢这个陌生人，说：“我本来还以为护士要带我去见我们家老宁，没想到先带我来见您。”

“你刚刚醒过来，不急着见你爸，咱们两个人先聊聊吧。”平头叔似乎比起第一次见到他时言谈间和气了许多。

宁古挠了挠头，问：“我们俩？聊些什么？”

“聊一聊你怎么回报我们。”

“回报？”宁古听到平头叔这话，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是：对方是不是反悔了，想连本带利要回赞助的医疗费，但转念一想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这位大叔和这么气派的建筑怎么看也和这样小肚鸡肠的行为挂不上边儿。

平头叔两只手的五指相互交叉，手肘支在桌子上，说：

“先正式认识一下吧，我的名字是杨念，是西格朗药业集团的公共事务执行总监。当初资助你冬眠等待治疗的就是我们集团。现在我们集团已经覆行了给你的承诺，现在轮到你给我们回报了，我们需要你为我们工作。“

宁古22岁毕业即失业，一整年都没找到工作，之后又确诊为癌症，要不是西格朗集团资助，现在性命已然不在了，正不知道将来要怎么感谢人家。

可万万没想到，人家要求的回报居然是要给他来西格朗——这样一家财大气粗的集团公司上班。毕业后他也大着胆子向这家集团的分公司投过简历，可全被人力资源专员直接以“不合适”为由拒绝了，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给过他，可现在竟然是人家的高管当面“邀请”他入职。

今天这场面要让外在人知道了，等回了家，能在小区里披红挂彩游上一天街呀！

宁古心里一时幸福得都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哪怕没薪水，只要包吃包住都愿意啊！

“是无薪的工作吗？我可以的。不过我的专业不知道对不对口，写些文案什么的，如果不是涉及技术领域的，我都还行。”

宁古在幸福中期待地想着：会是让我作广告策划吗？还是作会议记要？给药品写华语说明书也是好的呀！来吧！杨总，我需要一份工作。

然而杨念的话险些让他以为这位杨总监有精神病，因为他说的是：

“我们需要你上战场去打仗。”

“打什么？上商场去打仗？！”宁古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会不会他其实说的是“打商战”？

“打——仗——，上战场，真刀真枪的打仗。”杨念重复了自己的话。

“杨总，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宁古挠了挠头皮，说：“现在你们这些企业的业务范围已经这么广吗？”

他扫了一圈这间办公室，“你们公司在我国是合法的吗？”

杨念摊开双手哈哈笑了起来，说：“西格朗在哪儿都是合法的，在这里更加是。因为，你正站在a国的领土上，为了办事方便，我们早已把你和你父亲的国籍都转到a国了，你现在是a国公民，更要服从a国法律。这怪我，太单刀直入了，没有给你介绍下现在世界的情况。”

杨念站起身来，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弹了弹盒底，几支烟的过滤嘴从烟盒开口处蹦了出来。

然后从中抽出一支含在嘴里，拿起烟盒按了一下，一束蓝焰从烟盒侧面窜起。

他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吞出一个烟圈儿。

伸出左手掌向掌心下方摆了摆，口中道：“请坐吧。你不介意我抽支烟吧？”

宁古早已习惯了父亲的尼古丁那呛人的味道，倒是不在意再多吸几口二手烟。

宁古在意的是杨念说要让他去打仗，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只想赶紧离开这儿，但心里也明白不谈完是走不掉了。

他现在明白那二位“精英保安”和电梯是作什么用的了。

宁古老老实实在杨念办公桌对面坐下，说：“不介意，不介意，再说反正您都已经点上了。”

杨念慢条斯理地吞出第二个烟圈，开始了他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