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andante lugubre(1 / 2)
(更新的时候发现现在已经是2010年了。新的一年,祝大家学习进步,事业顺利。明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m(~_~)m)
残阳看起来像血一样红,远处一群寒鸦哇哇地叫着,从太阳前飞过,一下一下扑扇着翅膀飞回巢了。
我盘腿坐在高大的杉树上,背靠树干,对着夕阳发呆。
离开家已经几个月了。现在的我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每天和水杉爱、水月、天退和阿凤住在一起,重复着感知纳加这种枯燥得让人发疯的训练。
有一度我几乎怀疑自己其实是被绑架了,水月他们跟我说的都是骗我的,我见到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不过是魔术一类的把戏,
直到水月带我回去,见到了漠然的擦肩而过的老妈,变得和我素不相识的琳姐。
蛋糕店正在装修,以前的家也被租了出去,妈妈买下了一套更大的豪华公寓。
琳姐找到了理想的工作,似乎正在和新公司的同事交往。
回到自己的宿舍楼,也不再有人向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又去ons了。
我的房间空着,按照管理员的说法,那是一间放置杂物的房间,从没有人住过。
原生种和冷玉之类的能力者再也没有出现过。
“门”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开启。
而在我这里,生活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时间像被冻结住一样。能力者的日子就是这么无趣吗?
离开家那天晚上──
“准备好了吗,第一次跳跃可能会有点不习惯。”
没问题,我深吸一口气。
“那么,我们出发。”水月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对了,我忘了拿围巾……
周围的一切被夸张地拉长,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混乱、扭曲。紫色和黄色、红色的线条糅杂在一起,一刹那好像时间空间都不存在了。
这算什么?
真想大叫出来,可为什么连喊都喊不出声?
趴在干枯的草坪上,闻到清香的泥土气味。阵阵寒风吹过,耳边传来树林哗哗的摇曳声。
“这是哪儿?”
“谁知道呢,”水月用听起来有些无厘头的言语敷衍着,“我们管这里叫香巴拉。”
无力吐槽。
总而言之,我现在呆在一个被叫做香巴拉的地方,每天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日子。
“一九,我们回去了。”水杉爱在树下仰着头冲我招手,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向树下喊着。
水杉爱脸上闪过一丝笑容,纵身跃上了几高米的树枝,借着被压弯树枝的弹性,腾空十几米,像仙鹤一样优雅地落在我的面前。
然后一屁股坐在我腿上。
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就像置身清晨的森林里一样。
喂,我不是说过了吗,别随便把我当坐垫啊。
“有什么关系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吧,萝莉控。”
胡说,谁是萝莉控?
“当然是你啊,不然干嘛给我像小孩一样的相貌?”
你这相貌是少女啊少女,再说创造你的是那个19a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嘿嘿,反正都是你,能看到你年轻的样子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从我来到“香巴拉”,水杉爱的态度一下变得温柔起来。不仅平时不再对我恶语相向,还做起了家庭主妇一样的工作,每天为我打扫房间,时不时地为我做饭。一到晚上就缠着我和他一起玩格斗游戏。这女孩虽然实战强悍无比,但是在游戏里却是十足的外行,每次游戏输了,她就会恼羞成怒地扑上来咬我的耳朵。
我们一下变成这种关系是因为水杉爱是被以前的我创造出来的,而这件事被现在的我知道了。
说的更明白一点,现在坐在我腿上的女孩根本就是个父控。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按照她的说法,大家都是能力者,超能力者是不分父母兄妹的。
这只是她嘴上逞强而已,头发明明就是我小时候的那种铜红色,怎么能说和我没关系?
“呐,19a就是在这棵树下创造出我的。”
“就是这棵树吗?”
“嗯,作为能力者被创造出来的水月无法认同自己的身份,总是想回到人类的生活,痛苦了很长时间,直到他的家人朋友都去世才算勉强接受现实。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的19a于是就发誓再也不用人来创造能力者。”
用人创造能力者,听起来像吸血鬼一样,通过吸血增加同伴。
“可是当时原生种实在太多了,他和其他的能力者没法抵挡,需要更多的帮手。”
“于是你开始试着凭空创造能力者。”
凭空?这种事可以凭空创造出来吗?
“当然没那么简单,利用人体所蕴涵的各种元素按照人体的结构搭建起来,听起来和炼金术差不多。在阿凤的帮助下你制作出很多的dummy,它们看起来像人,可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们都成为不了真正的“人”。终于有一天,你再这棵树下想到,生命不只一种形式,比如这棵树也是生命。你要做的是让做出来的dummy有正常的代谢活动,于是从这棵杉树的生命里创造了我。其实这只是一株普通的杉树,但你以为是一株水杉,所以就用水杉做我的姓了。”
是这样啊,最开始我还以为你和水月是兄妹呢。
“水月就是他生前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你给起的。”
这样的话,我也知道你名字的意思了。爱是我最喜欢的歌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