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宫宴(2 / 2)
这些日子,如宋鹤延所言,停了那丹药
之后,宋鹤延的身子肉眼可见的虚弱了下来,一日甚过一日。
沈洛仪刚要出声,上首的陛下却是注意到了这边。
陛下似是十分关怀:“祈安可是身子不适?”
宋鹤延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臣无妨,不过是些老毛病,早已习惯,请陛下放心。”
陛下颔首道:“既然如此,爱卿更要注意休息,朕还指望你为朕分忧解难呢。”
宋鹤延再次躬身行礼,表示感激:“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厚望。”
陛下挥手,宋鹤延回到席位上。沈洛仪低声关怀:“祈安,你身子可还要紧。”
宋鹤延见她眼中担忧,心中不由责怪自己太过,面上却是微微摇首,以示自己并无大碍。
他温柔地伸出手,缓缓覆盖在沈洛仪的手背上,沈洛仪见他掌心冰凉,伸出一旁的手轻轻覆在宋鹤延手上,想要给他传递一丝暖意。
宋鹤延怔住,许久不敢动,他垂首看向沈洛仪,只见她的侧颜在殿内柔和的烛光下更显温婉动人。
沈洛 仪的眼睫轻垂,目光似乎正专注地落在殿中央翩翩起舞的歌舞之上,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宇间却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的忧思。
她的鼻梁挺拔而秀气,与下颚线条勾勒出一幅精致的侧脸轮廓,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既清冷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情。
宋鹤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自责与疼惜交织在一起。他轻轻牵起沈洛仪的手,那双手细腻柔软,仿佛能抚平他心中的所有波澜。
忽听上首传来陛下爽朗的笑声,殿中人皆循声望去,那道长倒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陛下龙颜大悦。
宋鹤延正了神色,他若未曾记错,这道长倒与一人十分相似,只是不知,这人心高气傲,怎屈尊到了宫里面。
陛下倒也未曾忘记此次宫宴是为何,中途之时,陛下举杯:“镇国公此行,为国为民,不辞辛劳,朕心甚慰。望卿归来之时,能带来更多边疆的捷报,共筑我朝之辉煌。朕在此,先敬镇国公一杯,以表朕心!”
镇国公宋屹连忙起身,恭敬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躬身行礼,郑重承诺:“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厚望,为我朝边疆安宁贡献力量!”
不管陛下心中如何想,面上倒是十分过得去。待镇国公饮酒后,陛下便离开了大殿。
一场宫宴,终至尾声,灯火渐次熄灭。
殿中众人皆陆续踏出殿门,镇国公府一行人也起身朝殿外走去。
沈洛仪与宋鹤延走在后面,在跨出殿门之际,便听一声:“阿棠。”
两人同时回首,见是太子谢逸宁。
宋鹤延面上不显,笑着行礼:“殿下可有要事。”
谢逸宁抿唇笑道:“世子不必介怀,今日只是想贺世子与阿棠新婚,看你们如此般配,实乃天作之合,作为兄长,孤心中甚感欣慰。”
沈洛仪闻言,上前几步,福身行礼:“多谢殿下挂念,臣妇与夫君一切安好。”
谢逸宁轻轻颔首,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终停留在宋鹤延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世子,孤信你,但,还是想说一句,阿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宋鹤延闻言出声:“殿下且放心,阿棠是臣此生唯一的妻,臣自当倾其所有,护阿棠一世周全。”
回去的马车上,宋鹤延久久不语,沈洛仪见状,心中虽略感疑惑,却也未多问,只是轻轻地靠近他。宋鹤延感受到身旁之人的靠近,似是卸去了疲惫,缓缓靠在了沈洛仪肩膀上。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
到了府中,宋鹤延还是先去了前院。
书房内,早已有人在等待,宋鹤延开门见山道:“可查出什么了?”
一旁之人上前回声道:“如世子所猜测,那道长确与晋王有关。”
宋鹤延显然已是知晓:“可是那谢不言?”
身旁之人应是:“据属下观察,那别院中的晋王义子,谢不言,确已离开晋王封地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