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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乌龙事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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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勃然大怒:“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也请你一起到纪委,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古玉不顾夏想的眼色,将手中的工作一推,气愤地说道:“去就去,谁怕谁。”

夏想无奈地摇摇头,古玉虽然没比他小几岁,但实际上心理年龄很不成熟,还是冲动的小女生的性格,让人拿她没办法。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情,因为她的意外介入,反而复杂化了。

果然一到纪委,因为古玉提到了夏想结婚的事情,黄林敏锐地意识到还能以夏想借婚礼之名大肆收取礼金为切入点,再深入挖掘夏想的问题,争取将夏想的案子办成近期的一件大案。

想到许久没有查过大案了,如果古玉所说的情况属实,夏想的涉案金额就在百万以上了。一个处级干部贪污了百万巨款,而且夏想又是领导小组的核心人物,必定会在省委引起轰动。

尽管黄林和刘旭在省纪委中不属于任何派系,但二人也清楚省委之中的是是非非。现在因为产业结构调整的问题,省委里面分成两派:一派是以叶书记为首的支持派,包括范省长在内;一派是以崔副书记为首的反对派,包括马部长在内。现在是支持派占上风,毕竟书记和省长联手,基本上大事可定。

不过夏想作为领导小组的关键人物,又有叶书记和范省长的双重支持,可以说是近来省委里面炙手可热的人物。黄林和刘旭也产生过动摇,查夏想的话,会不会面临叶书记和范省长的双重压力?如果叶书记和范省长都开了口,要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们该怎么办?能不能顶住压力?

但二人经过一番商议之后,还是决定严查夏想。因为他们觉得夏想深受叶书记和范省长的器重,甚至和邢书记也能说上话,但也正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有现在的成就,才翘了尾巴,才敢胆大包天,以权谋私!

黄林和刘旭在纪委为官多年,都是脾气耿直之人,不求升官发财,只求为民除害。正是抱了一腔热血满身正气,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正义感,认为夏想现在不除,以后爬到高位之后,更是百姓之大害,国家之蛀虫。

而且二人也相信,现在他们手中证据确凿,只凭十五万的受贿金额就可以拿下夏想。如今铁证如山,叶书记和范省长还能权大于法不成?当然,二人干了多年的纪委工作,权大于法的情况也没少见。不过夏想情况特殊,他是关键人物,一旦查实之后,肯定会引起多方关注。关注的人一多,叶书记和范省长也就没有办法非要为夏想出头了。

本来以为抓了夏想,让他交代问题就能了事,不想又意外出现了古玉自投罗网的好事。二人一合计,认为现在是获得重大突破的最佳时机,就决定立刻突击审讯。

夏想和古玉被分别关在两个房间里,黄林审问夏想,刘旭审问古玉。

黄林将照片排开放在夏想面前,严厉地说道:“夏想同志,你也不用有什么侥幸心理,我们请你来配合调查工作,就证明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抵赖和撒谎都没有用,反而不利于争取宽大处理……照片上的人,是你不是?”

夏想也没想到他和周虹在昏黄的路灯下的一幕居然被人暗中拍了照片,心想对方设计得也够周密的,真不简单。他将照片一张张看过,点头说道:“不错,是我。”

见夏想还算配合,态度也不错,黄林的语气就缓和了一些,又问:“这个女人是谁?你和她什么关系?还有手提袋中装的是什么东西?她为什么要送礼给你?”

黄林就是要问一连串的问题让夏想思索不过来,打他一个晕头转向,让他没机会编造假话。

不料夏想一点也不慌乱,相反,还饶有兴趣地说道:“黄林同志,这个女人自称叫周虹,是真名还是假名我不清楚。至于她为什么给我送礼,我就更不清楚了。要不你帮我找到她,好当面问个清楚?我和她真没有什么关系,她自称认识我爸爸,哦,就是我岳父,但我爱人也说不认识她。她来家里没说两句话,扔下东西就走,我就拎了东西追过去……”

“不认识?看你们亲热的态度,不像不认识的样子。而且你们还手拉手,肯定是关系密切吧?”黄林又问。

“手拉手是因为她主动拉我的手,要在我手上写她的电话号码。”夏想实话实说,一点埋伏也没打。

“夏想同志,希望你能端正态度,配合我们的调查。”黄林微带不悦地说道,“写个电话号码要写在手中,不会写在纸上,或者直接拨到手机上面?你以为你的假话能骗过我们?我看不是在写电话号码,而是有什么暧昧关系吧?”

夏想一点也不急,笑嘻嘻地说道:“她为什么要把电话号码写到我的手上,就真的要问她自己了。我想也许是我确实有一点帅,她故意想拉拉我的手……”

“夏想同志,请严肃对待我的问题。”黄林怒了,将手中的资料一合,“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我很配合了,有一说一,你还让我怎么样?”夏想一脸无辜地看着黄林,“都是实话实说,难道黄林同志想让我说出你想要的答案,诱供我,是不是?”

黄林反而平静下来,又问:“她手中的手提袋你最后有没有收下?”

“收下了。她说了很动情的话,我不收下就好像对不起她一样,只好收下了。”夏想没有丝毫隐瞒,“而且她说就是一些自产的烟酒,不值几个钱,我想一两百元的东西也不算什么。再说人家也确实是一番心意,就收下了。”

黄林见夏想一点也不隐瞒,问什么说什么,心里有就点纳闷儿,难道夏想有恃无恐,认为十五万元的金额打不倒他?他就又问:“回去后你有没有打开里面的烟酒,里面装的真的是烟酒?”

“不是,回去我一看才知道,烟里卷的是钱,酒盖里有金币……”夏想毫不犹豫地说出了真相,还是一脸喜形于色的表情,“真绝了,现在的人真聪明,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我研究了半天,也佩服了半天。”

黄林暗笑,夏想是真傻还是假傻,什么都说了出来,看来案子很快就可以定性,比他想象中容易多了。

“一共有多少钱?数了没有?”黄林也缓和了语气,拿出了聊天的态度。

“烟里卷了十万,金币五枚,价值多少不清楚。”夏想笑着答道。

“这么说,你承认你收了礼?”黄林趁机问道,只要夏想回答“是”,就相当于承认了受贿。

夏想点头说道:“我是收下了手提袋,不过我也是受害者,并不知道烟酒里面大有文章……”

“好,你承认收了东西就可以了,没问你别的。”黄林急忙敲死夏想的回答,只要夏想认可了收礼的事实,也承认里面装了十万元现金和五块金币,事实就清楚了。

黄林迅速记录下来,随后又问夏想:“古玉说她送你了一块玉,是不是有这件事情?”

“是。”夏想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知道,古玉在另一间屋子,刘旭问她什么,她肯定也是如实回答。与其二人说差,不如实话实说,也好让对方降低警惕。

虽然夏想心中感谢古玉对他的维护之心,但这个时候古玉非要跳进来,不是添乱吗?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他只好先把事实说清楚,看看事情究竟会发展到哪一步。

夏想清楚,陷害他的另有其人,不用想也差不多知道是谁。但知道是谁也没用,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只凭猜测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了,说也白说,听在别人耳中,没人相信。也是,谁会相信堂堂的省委副书记会布局陷害他一个处级干部?

但作为一个努力工作、认真负责的好干部,夏想自认还算合格,平白被人设计陷害,也是委屈。委屈可不能白受,得想个办法讨还回来才行,否则还真让别人以为他好欺负?

他本来早有准备,但凭空多出了古玉的玉器事件,就不由多想了一想,看能不能再做做文章。

“她为什么要送你一块玉?她说送你的玉价值一百万以上,你是不是心里清楚?”黄林穷追不舍。

夏想老实地摇头:“我不是玉石专家,才不知道一块石头值多少钱,在我眼里,就是一块被雕刻成形的石头罢了。其实也不是古玉送的我,是她的爷爷送的。因为当年我和老古有一面之缘,他在高干医院住院的时候,正好我也住院,我们一见如故,谈得十分投机。后来我结婚时,老古出于爱护小辈的心意,就送了我一块玉——哦,当时我还以为是一块漂亮的石头,就收下了。”

“就这么简单?”黄林有点失望,“你们之间没有什么权钱交易?还有,你和古玉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夏想的态度好得不得了,一点也不生气,问什么说什么:“权钱交易?黄林同志,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不要因为自己做的是纪委工作,在你眼里就全是坏人。老古住在高干病房,又是京城的人,会有什么事情求着我?你以为我是省委副书记?还有,也不要事事都联想丰富,我和古玉同志是同事关系,你说能是什么关系?人家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不要污人清白!”

黄林被夏想噎得说不出话来,夏想一说,反倒是他成了坏人,他正要训斥夏想几句,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夏想太配合工作了,态度好得出人意料,将心比心,他也不好意思对夏想凶。

他将手中的谈话记录交给夏想,说道:“看看有没有出入?没有的话,就请签字。”

夏想看了看,上面只是陈述了今天谈话的客观事实,就爽快地签了字,说道:“都十二点多了,食堂也没饭了,还得出去吃,麻烦。”

黄林又冷了脸:“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饭,夏想同志,恐怕你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你受贿十五万元,还有一百万的礼物不能说明来源,你的问题非常严重,请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黄林转身出去,将夏想一个人扔在屋里。

夏想笑笑,无所谓地往床上一躺,舒服地伸展四肢,说道:“等着,看看都有谁着急。”

黄林出去后和刘旭碰了头,得知刘旭审问古玉也是进展得非常顺利,几乎是问什么说什么。

第二阶段——乱局

古玉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她爷爷老古很喜欢夏想,想送他一件结婚礼物。找了半天,在家中随意找了一个雕件送了过去。至于到底值多少钱,可能是一百万,也可能是一千万。金银有价玉无价,玉在喜欢的人眼中,价值千金,但如果遇不到喜欢的人,就分文不值。

刘旭有点为难地说道:“从结婚礼物上比较难突破,因为当时给夏想送礼金的不少,但夏想办事很出人意料,他都没有收,而是直接捐赠给了慈善基金会,所有送礼的人都收到了收据……就看这块价值不菲的玉器是不是一个突破口了。”

听了刘旭的话,黄林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感觉这件事情多少有点蹊跷,不过念头一闪而过,并没有抓住。也是他多年在纪委工作,养成了眼中无好人的习惯,夏想有问必答的态度虽说有点奇怪,但也是正常的情况,可能夏想有恃无恐,认为必定会有上级出面救他出去。

黄林生平最痛恨贪污受贿之人,夏想受贿的金额虽然不是特别巨大,但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一旦案发,影响特别恶劣。

刘旭考虑问题比较全面一些,他听黄林说了刚才审问夏想的情况,微一思索,说道:“夏想和古玉的态度都好得出奇,这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我也有同感,不过既然夏想已经亲口承认收受礼金,就构成了受贿罪,只凭这一点就可以定他的罪。”黄林说道。

“关键是要有物证……”刘旭微一沉吟,又说,“先去吃饭,争取下午打开突破口。”

夏想和古玉突然同时“失踪”,引发了一场大混乱。

先是宋朝度左等右等,等不到夏想前来汇报工作。宋朝度知道夏想正在酝酿下一波浪潮,正焦急地等他来讲宝市之行的成效,怎么突然不见人影了?托秘书去领导小组找夏想,方格和王林杰却说没有见到夏想,也不清楚古玉去了哪里。

然后是范睿恒的秘书张质宾打电话到领导小组找人,得到的答复也是不知道夏想去了哪里。打夏想和古玉的手机,都是关机。

方格没有意识到出了问题,还恶趣味地告诉王林杰,说不定夏想和古玉去开房了。结果惹得王林杰一顿数落,王林杰知道夏想不是没谱儿的人,突然失踪了,绝对是出了问题。他左思右想一番,就跑到其他办公室去问有没有人发现夏想出去。

黄林和刘旭带夏想和古玉走的时候,正是十一点多,那时的办公室人员最少,所以没几人注意到夏想去了哪里。王林杰不死心,一个挨一个办公室去问,终于找到了知情者,有一个人发现夏想、古玉和两个人一起出去了,正好那人也知道黄林和刘旭。

王林杰大吃一惊,夏想和古玉同时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出了什么大事?

还没等王林杰向宋朝度汇报,叶石生的秘书麻秋的电话就打到了领导小组办公室。麻秋是受叶石生之托,让夏想前去汇报工作。

因为叶石生也对夏想的一举一动格外关注,知道他回来后,特意等他前来汇报工作。不料左等右等等不来,就让麻秋打电话来催。

麻秋就从王林杰口中得知夏想出了状况。

叶石生听到麻秋转述的话,当场震惊!

夏想可不能出事,他现在可是万千关注系于一身的人物,是领导小组的支柱,是产业结构调整政策坚定的执行者,他现在被纪委请去,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叶石生产生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夏想自身有没有问题,而是认定有人要毁夏想前途,以此来达到阻止推动产业结构调整政策的目的!

叶石生勃然大怒。

“麻秋,立刻打电话到纪委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就说我说了,要尽快弄清事实,让夏想同志回到工作岗位上。”叶石生的话表明了他的态度,显然他不相信夏想有问题,就是要给纪委施压,让纪委尽快放人。就算有问题,也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麻秋急忙到外间去打电话。

几分钟后,麻秋进来汇报:“纪委的人说,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夏想同志收受十五万的巨额礼金,他对受贿事实也供认不讳。”

叶石生一脸惊讶:“怎么可能?夏想不是那样的人!”停顿了片刻,又说,“这样,你亲自到纪委了解一下情况,能了解多少是多少。另外,请邢书记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邢端台吃完午饭,正准备小睡片刻,忽然接到麻秋的通知,说是叶书记有请。他不敢怠慢,急忙来到叶书记的办公室。

“夏想犯了什么事情?”叶石生一脸严肃地问道,“作为领导小组的核心成员,夏想同志的工作关系重大,纪委怎么能说抓人就抓人,也不提前向我汇报一声?连朝度也不知道,你们纪委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叶石生的话说得比较重。

眼见夏想筹划的第二批产业结构调整的浪潮即将形成,只要单城市和宝市的两个项目再获得成功,叶石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外宣称,燕省的产业结构调整政策获得了初步成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同时也给所有质疑的声音一个最强有力的反击,相当于在程曦学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让燕省的一些所谓的专家学者都统统闭嘴……

结果倒好,突然就出了夏想被抓的事件。叶石生完全是从政治角度看待此事,在他看来,夏想贪污受贿纯属子虚乌有之事,绝对是别人的栽赃陷害,其目的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阻止产业结构调整的前进步伐,借打击夏想之机,将即将到手的成果毁于一旦。

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叶石生越想越气,明明猜到幕后之人是谁,又没有证据,只好将气发到纪委身上。

邢端台被叶石生劈头盖脸一通指责,他一头雾水,哭笑不得地说道:“叶书记,您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夏想被抓了?我也不知道这事,您稍等,我立刻问问是谁点的头。”

邢端台心想好嘛,上一次夏想被市纪委抓走,是省纪委出面捞的人。这次倒好,省纪委又抓了人。夏想这个同志,还真是命途多舛。

邢端台略一思索,就猜到了是谁的手笔,立刻拨通黄林的电话:“黄林,夏想是你抓的?怎么回事?”

邢端台知道黄林和刘旭的性格,听完黄林的汇报,他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就交代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叶书记,情况不太好,夏想承认收受别人十五万的礼金。现在证据确凿,夏想也在笔录上签了字,想要翻案就难了……”邢端台暗暗替夏想惋惜,怎么就一口承认了?就算证据再确凿,也要硬撑一天半日的,才好捞他出来。现在倒好,才十五万就栽了跟头,太可惜了。

叶石生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先是不信夏想会受贿,听到邢端台亲口说出收了十五万的礼金,心里就一沉,再听到夏想签了字,更是懊恼得不行。才十五万,多大点事,死撑着不开口能怎么着?夏想平常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事到临头犯迷糊,认罪了呢?难道他不知道在省委里面,有许多人可以把他从纪委捞出来吗,真是气死人。

叶石生痛恨夏想的软弱,那么容易就被纪委的人哄了去,也太胆小怕事了。因为十五万元翻了船,丢了前途,真是不值。

人果然是亲疏有别,要是别人,叶石生肯定会义愤填膺地要求纪委严惩,但那不是别人,是夏想,他就有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叶石生身为省委书记,表面上的公正形象还是要维护一下的,他只好说道:“既然事实确凿,就让纪委的同志好好查上一查,别哪里出了差错才好。端台,你亲自过问一下此案,纪委办案人员都有唬人的手段,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是不是?夏想同志劳苦功高,事情也不大,你斟酌一下,酌情处理。”

邢端台心里也不大自在,夏想是宋朝度的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抓了不说,还招了,就算夏想真有问题,十五万就栽了,太不划算了。而且他事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他身为纪委***,对纪委的控制能力就会让人怀疑了。

好个古人杰,明目张胆地给自己上眼药,太张狂了。不收拾收拾他,他还真以为有崔向撑腰,就能翻了天去?邢端台气愤难平地离开叶石生的办公室,直奔纪委而去。

走到半路,刑端台接到了宋朝度的电话。

宋朝度得知夏想出事之后,稍微思索了片刻,就向范睿恒作了汇报。

范睿恒听了也是大为震惊,听到夏想已经招供,惊讶之余站了起来,想要直接到纪委问个明白,却被宋朝度拦住。

“范省长少安毋躁,夏想的为人我还算了解,他肯定不会收取别人十五万的礼金,他眼皮子没那么浅。况且他结婚的时候,别人送的礼金可不止十五万,他都捐赠给了慈善机构。如果他没有招还不好说,但他已经招供了,反而证明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范睿恒顿时清醒过来,不由哂然一笑,什么时候他为夏想这么紧张和担心了?刚才的举动可谓真正的关心则乱,难道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当夏想是一个极其亲近的人了?否则怎么会出现一时气极的情形?

范睿恒冷静下来之后,笑了:“朝度说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配合夏想?”

“不急,我们对纪委的影响力度较弱,由叶书记出面就可以了。现阶段是产业结构调整的关键时期,是一举决定成败的紧要关头,有人选择在这个时候为难夏想,目的很明显……”宋朝度曾经和夏想配合默契,相信夏想已经有应对之策,现在所需要的只是等夏想释放出一个信号,他才好出手反击,“我们继续推动下一步的工作,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就上了别人的当。夏想一定会想办法给我们一个暗示,到时我们配合他演戏就可以了。”

宋朝度刚从范睿恒的办公室出来,就在外面遇到了邢端台。

二人回到办公室商议一番,随后邢端台就回到了纪委。

邢端台一到办公室,古人杰就前来汇报工作,就夏想受贿一事向邢端台进行了详细说明。因为夏想的身份比较敏感,古人杰请示是不是要向叶书记和范省长汇报一下。

“不用了,夏想的案件由我亲自处理,叶书记说了,由我向他直接负责。人杰,夏想的案子你就不用过问了……”邢端台摆了摆手,***的权威流露无遗。

“可是,邢书记,这个案子一开始就是由我主抓的……”

“就这么定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及时沟通。”邢端台心中厌恶古人杰突然在背后来阴的,虽然他和夏想关系不那么近,但夏想是宋朝度的人,他和宋朝度的关系古人杰不会不知道。如今故意不透露风声,来了一手先斩后奏,显然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不将上司放在眼里的副手,还用给他面子?邢端台冷冷地说道:“这是叶书记的指示精神,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古人杰心中有气,身为省纪委第一副书记,又在纪委系统工作多年,他自认有老资格,就不满地说道:“我坚持我的看法,不过既然邢书记想主抓此案,我也没有办法。夏想的案件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希望邢书记秉公执法,必要的时候,我会向媒体和中纪委通报处理结果。”

“是不是证据确凿和事实清楚,得我亲自过问之后才知道。”邢端台对古人杰话里隐含的意思清楚得很,才不怕他的威胁,“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先出去吧。”

古人杰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但还是被邢端台轻描淡写的态度气得不行。他来到黄林的办公室,将邢端台的决定告诉黄林,特别强调说:“邢书记对夏想有好感,和夏想有交情,你们二人如果想向邢书记示好,大可以涂改笔录,修改卷宗。”

黄林还就吃激将法,说道:“我和刘旭从来没有惧怕过压力,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而且夏想也亲口承认收了礼金,他也签了字,已经是既成事实,想要抵赖也不可能了。”

“夏想只是承认收了礼金,并没有认罪。在他认罪之前,任何签字都不能算数。”古人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尽快落实礼金的下落问题,只要有了物证,才能将案子做死。”

黄林自信地说道:“正按照程序一步步走,下午就去取物证。夏想……翻不了身了!”

下午一上班,黄林就向邢端台汇报了案件进展,请示要和夏想一起去他家中取证。邢端台二话没说,表示同意。

黄林和刘旭还纳闷儿,邢书记还挺好说话,没有表现出对夏想的偏向,连拖一拖的意思都没有。

夏想若无其事地陪同黄林和刘旭一起上车,古玉也一同前去,因为还涉及她送玉器的问题。在车上,古玉和夏想并排坐在一起,她兴高采烈地说道:“现在我和你成了难友,也算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你说,你会不会感谢我在关键时刻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感谢你,我气你还差不多。”夏想不满地说道,“你好好待着就成了,非跟着添什么乱?一点小事,我可不想惊动你爷爷。”

古玉狡黠地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想惊动我爷爷?”

“你一提玉的事情我就知道了,你的小心思我还猜不出来?”夏想一脸无奈的表情,“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让你爷爷知道了,岂不笑话我?他老人家要是出手的话,岂不是大炮打蚊子?”

“他闲太久了,我想让他活动活动筋骨。”古玉嘻嘻地笑着,旁若无人的样子,丝毫不把一脸严肃的黄林和刘旭放在眼里。

黄林和刘旭在一旁听了,不以为然地对视一笑,心想到底是年轻,还拿出一个老头儿来吓人。看古玉的年龄虽然不大,但她爷爷辈的人肯定不在台上了,不在台上的人还有什么分量?况且夏想已经承认了受贿事实,哪里还有翻案的可能?真是小年轻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第三阶段——先破后立

到了曹家,夏想在书房翻腾了一会儿,拿出一张薄薄的纸片交给黄林和刘旭:“礼金在这里!”

“这是什么?”黄林不知所以,接过纸片一看,是一张收据。他没细看,就不快地问道:“我是问你要手提袋和里面的东西,不是要什么收据。夏想同志,不要节外生枝,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很配合工作,手提袋当时忘了拿回来,扔在慈善中心办公室了。至于里面的东西,就全在收据上了。”夏想云淡风轻地笑笑,又指了指收据说道,“看好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不信,可以打电话给慈善中心。对了,上面有电话,也有编号,一查一个准。”

黄林意识到了什么,才注意到手中的收据是燕市慈善中心的,上面加盖了公章并且注明了日期,还在附注一栏特别注明:现金十万元,金币五枚,捐赠人是夏想,捐赠事由是礼金。

黄林觉得脑子瞬间短路了,努力回想了一下事情经过,才意识到上了夏想的当!

没错,夏想承认收受了礼金,但并没有承认他将礼金据为己有。为官之人,都有迫不得已收受礼金的时候,但如果及时上交公安机关,或是捐赠给慈善机构,只要不是自己留用就不算受贿。夏想居然将礼金全部捐献给慈善机构,还保留了收据,显然是早有准备。

再想起夏想在交代问题时的镇静,还有被他们请去喝茶时的谈笑风生,黄林和刘旭对视一眼,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始至终人家都是胸有成竹地应对。反倒是他们二人,被夏想一步步引了进来,自以为抓住了一个大案,原来人家是清者自清。

黄林和刘旭突然有一种被人戏谑的气恼,虽然不清楚夏想的目的,但他们还是十分难堪,质问夏想说道:“夏想同志,捉弄纪委的办案人员,很好玩是不是?”

古玉不服气地说道:“你们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架势,捉弄你们还是轻的,换了我,先收拾你们一顿再说。”

黄林不和古玉一般见识,刘旭却气得不行:“古玉同志,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要动不动就威胁别人。”

黄林将收据收好,说道:“既然礼金的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那请夏想同志再配合一下,将古玉送给你的价值百万的玉石带上,我们一起到纪委说个清楚。”

“不行,玉石是我送给夏想的私人礼物,你们不能带走。”古玉在一旁起哄。

古玉越坚持,黄林和刘旭越认定玉石有问题,就非要将玉石带走。夏想在一旁做沉思状,过了半晌才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古玉,让他们带走。他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们是清者自清。”

古玉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黄林抱着螳螂捕蝉的雕件上了车。

不过上车之后,夏想悄悄地向古玉伸了伸大拇指,古玉悄然一笑,昂了昂小脸,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

路上,夏想还特意问了黄林一句:“黄林同志,你知道这块玉上面雕的是什么吗?”

黄林本来不想理夏想,不过见夏想一脸和气,又非常配合他的工作,就耐着性子答道:“螳螂捕蝉——人人都知道。”

古玉咯咯地笑了:“黄雀在后……谁是黄雀?”

黄林和刘旭对视一笑,没有理会古玉。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猜谜?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一行人回到纪委,黄林和刘旭商议后,决定先将玉石带到办公室存放。不料刚到办公室,古人杰就推门进来,问道:“案件进展得怎么样了?”

古人杰因为被邢端台以生硬的态度剥夺了对夏想案件的主导权,心里极度不平衡。正好邢端台临时有事要出差,临走时也没有交代谁具体负责夏想一案,古人杰身为第一副书记,自然当仁不让地接手过来。他还得意地想,牛气什么,人算不如天算,夏想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中!哼,邢端台,等你回来时,夏想已经认罪了,你想保他也回天无力。

古人杰听到黄林说礼金的问题已经对夏想构不成威胁,无奈、不甘、气愤和不平顿时一起涌上心头,当着夏想的面不好发作,就看了一眼螳螂捕蝉的雕件,心想黄林和刘旭二人办事太死板,肯定会按市场最低价给雕件估价。而雕件的估价关系到给夏想定罪,当然估价越高越好。

古人杰就有了主意,说道:“黄林,将这块玉石搬到我的办公室里,我要亲自研究一下。”

黄林和刘旭不肯:“古书记,这块玉石是证物,按照规定,应该由我们保管。而且邢书记说了……”

“邢书记出差了,现在纪委由我说了算。”不提邢端台还罢,一提邢端台,古人杰就火冒三丈,“我是纪委副书记,难道由我保管证物会不符合规定?谁规定副书记不能亲自查案?”

这话一说,黄林和刘旭只好服从,将雕件搬到了古人杰的办公室。随后古人杰又命令二人严加“照顾”夏想和古玉,继续问话,寻找新的突破口。

二人将夏想和古玉分别带到房间里面,刚一坐下,夏想就对黄林说道:“抱歉,黄林同志,如果说你是螳螂的话,我就是蝉,但同时也是一只会变身为黄雀的蝉。”

黄林一愣:“什么意思?”

夏想也不解释,反而笑着说:“我建议你将刘旭同志和古玉同志也一并带来,我有重要的情况要反映,最好大家都在场,也好互相作证。”

黄林一时犹豫,夏想又说:“我非常配合你们的工作,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黄林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四个人坐在一个房间里面,夏想和古玉并排坐着,对面是黄林和刘旭,气氛十分古怪,不像在审问人,却像在开什么四人会议。

“久闻二位的大名,今天接触下来,才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平生最佩服性情耿直、坚持原则之人,今天你们二位查我,暂且不提,明天如果有一位厅级高官犯事,敢问黄林同志,你们是不是也敢顶住压力一查到底?”夏想笃定地说道。

黄林听出了夏想的言外之意:“夏处长有话直说,在我面前,没必要绕弯。你能将礼金都捐赠给慈善机构,证明你基本上算是一个好人。如果玉石之事也查明你是清白的,我会向你道歉。”

夏想继续说道:“今天有一个大案想交给二位去查,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拿下一个厅级干部?”

黄林和刘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和不信任。黄林说道:“如果夏处长有问题要反映,请按正常程序到纪委登记。私下里向我们反映问题,呵呵,不太好吧?”

夏想说道:“到纪委反映问题?我怕被古书记骂出来!”

黄林大吃一惊:“什么,你要反映古书记的问题?”

“算是,也不全是。”夏想笑眯眯地看了古玉一眼,古玉很配合地笑了,还神秘地点了点头。夏好又面对黄林和刘旭,郑重其事地说道:“古书记本人有没有事情我不清楚,但他涉嫌包庇朱纪元却是事实……”

“朱纪元?”黄林呆了一呆,想起来了,“省外贸厅副厅长兼省机电办主任?朱厅长为人憨厚,不善言辞,而且生活朴素,他能有什么事情?夏想同志,说话要本着良心,不要胡乱指责好人。”

“朱纪元要是好人,古人杰也是好人了。哼,说了你们也不信,一会儿等着看好戏吧。”古玉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还想再说什么,被夏想瞪了一眼,只好急忙闭嘴。

夏想接着古玉的话向下说:“根据初步掌握的情况,朱纪元在担任省机电办主任以来,大肆收取贿赂,数额之大,次数之多,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机电办的不少干部对朱纪元敢怒不敢言,向省纪委投寄了大量的举报信,可惜都石沉大海,全部被古人杰截了下来。”

黄林和刘旭对视一眼,大惊失色:“夏想,你说话要凭证据,开口就指责两个厅级干部,是要负严重后果的。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证据?”夏想抬手看了看表,“别急,应该快了,估计不出十几分钟就会有了。”

古玉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还多亏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非常感谢。”

黄林和刘旭面面相觑,不明白夏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想同志,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详细的解释。”

“我只问二位一句话……”夏想直视黄林的眼睛,目光坚定,“如果我刚才反映的情况属实,你们能不能顶住方方面面的压力,严查朱纪元的犯罪事实?”

黄林坚定地点点头,看了刘旭一眼,说道:“我和老刘合作多年,我们两个人不指望能升到多大官儿,最大的愿望就是抓尽天下贪官。只要你反映的情况属实,不管他的官有多大,不管他的后台有多硬,我和老刘都能顶住压力,一查到底。”

夏想就是看中了黄林和刘旭铜豌豆的性格,知道他们二人在省纪委多年,一直是中间派的坚定代表,不拉帮不结派,只认事实不认人。虽然他们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因为自身站得直行得正,燕省又需要一两个形象人物,所以尽管痛恨他们的人不少,却一直没人能拿他们怎么样。

夏想点头一笑:“想必你们都好奇周虹是谁?我也好奇,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幸好她留了一个手机号码。经查证,机主登记姓名是杨代华,不过据查此人可能用的是假名。后来通过技术手段锁定了具体位置,经过跟踪和暗访,终于查到周虹的真名叫丛枫儿,丛枫儿有一个姐姐叫丛叶儿,丛叶儿是朱纪元的情妇……”

黄林听明白了,夏想利用反侦查和技术手段,查出了周虹的真实来历。周虹的身份一旦查清,就可以顺藤摸瓜,把送礼的事查个水落石出。等等,他猛然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想:“你怎么可能动用技术手段锁定丛枫儿?你怎么会有这个权力?”

夏想含蓄地一笑:“抱歉,手段只是过程,重要的是结果。至于我如何动用技术手段属于机密,无可奉告。我想说的是,通过跟踪丛枫儿,查到了丛叶儿,又通过对丛叶儿的调查,找到了有关朱纪元贪污受贿的重大证据!”

夏想能够锁定丛枫儿,自然是动用了邱家的力量。随后他又让萧伍出马,通过跟踪、暗访和调查,再次大展神通,终于摸清了丛叶儿和朱纪元之间的情人关系。

夏想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被人设计陷害,尽管夏想猜测可能是崔向的主意,但崔向身为省委副书记,势力庞大,党羽众多,在他的授意下肯定自有手下来操作此事。朱纪元就算不是崔向的嫡系,也是崔向重用之人,既然他甘当出头鸟,就给他来上一枪好了。

夏想让萧伍尽可能搜集朱纪元贪污受贿的证据,基本上理顺了线索。朱纪元身为省机电办的主任,掌管着全省进口汽车配额的审批,权力极大。而进口汽车配额又是一个金元宝,批给谁,谁就有滚滚财源。因此,朱纪元在汽贸商人眼中,就是一个掌管着巨额财富的财神爷。

朱纪元是被京城一个汽贸大亨区华关拉下水的。

本来区华关的公司是在京城注册的,不属于燕省的管辖范围,不过汽车配额可以转让,朱纪元就想方设法将本属于燕省的汽车配额转让给了区华关。

区华关认识朱纪元之后,投其所好,请他打高尔夫,到高级的饭店就餐,送他现金,尽心讨好他。很快朱纪元就被区华关攻陷,二人各取所需,结成了权钱交易的同盟。

至于朱纪元贪污的数额有多少,夏想和萧伍自然查不到,但现在基本上掌握了朱纪元犯罪的事实,就差证据了。同时还查出,有不少举报信寄到省纪委之后都石沉大海,夏想没有惊动邢端台,而是通过秦拓夫的关系了解到,朱纪元和古人杰关系莫逆。

秦拓夫在省纪委的人经过了解得知,古人杰利用职权扣压了所有举报朱纪元的信件!

夏想心中就有了清晰的脉络。

想要拿下朱纪元容易,想要扳倒古人杰难。因为朱纪元贪污受贿的行为很容易查出,而古人杰似乎为官清明,没有太大的过错,一时半会儿也抓不住他的把柄。夏想不会轻易放过古人杰,虽然他没有办法拿崔向如何,但有机会痛打一下崔向的爪牙,岂能错过?如果能乘机打掉朱纪元和古人杰,也好让崔向感觉到痛,让他收敛收敛,别总施展一些阴谋诡计,也要让他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

有时候对付背后暗算的小人,必须要出手还击,而且还要打到他痛,打到他怕,才会让他知道此路不通。否则一些宵小之人总在背后跳来跳去,不时地出手阴人,也是惹人心烦。如程曦学一样光明正大的苍蝇还好防备一些,但用一些下作的办法陷害别人的阴险之人如一只蚊子,时不时叮人一口,尽管不致命,也是惹人发痒难受。

所以对付蚊子,还是一掌拍死为上。

夏想早在出差之前就将一切准备妥当,回来后对方开始行动,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古玉的突然介入,倒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惊讶过后,夏想索性将计就计,趁黄林和刘旭不注意,和古玉商议了一下计策。

古玉是小女孩心性,听说有好的事情,自然支持。尤其是夏想被人冤枉之时,她更是不遗余力地维护。

夏想的想法是,既然闹,就大闹一场好了,看看最后谁无法收场?古人杰要是一点事情没有,自己拿他也没办法。既然他有事情,又故意找自己的麻烦,不收拾他收拾谁?夏想就改变了主意,由单纯地拿下朱纪元改为拿下朱纪元,敲打古人杰!

当然,查证朱纪元的事情还要交给秉公执法的人去办理才好,否则很有可能让朱纪元重罪轻判。黄林和刘旭虽然抓了自己,不过也是不明真相,并非特意和自己过不去。二人的脾气耿直,又谁的面子都不看,用来对付朱纪元再好不过。

所以才有了夏想和他们之间的一番对话。

黄林和刘旭都十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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