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5(1 / 2)
《竞技体育没有爱情[跆拳道]》
不知道是中暑还是已经应激到有躯体反应,景思麦头昏脑涨,回屋后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夜阑人静。
他继续闭眼躺了一会儿,又蓦地睁开眼睛,决定给鲁达发消息。
Jasne:「达达,明天咱俩能换换课吗?」
鲁达:「可以啊,你咋了?」
Jasne:「人不太舒服,可能中暑了。」
鲁达:「叫你少钓鱼多锻炼,瞧瞧现在身体弱的……」
Jasne:「皮痒直说。」
鲁达:「鸡哥算了算了.jpg」
这张表情包,是一只小土狗拦着一只小鸡,小鸡作势就要冲上前。
景思麦看到这张图,突然想起来他的狗,正准备呼唤一声,发现狗就旁边,瘫在他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他的狗是萨摩耶和哈士奇的串儿,名叫鸡哥。
高承定在花阳岛的最后一年,基地里来了只怀孕的流浪萨摩耶,狗妈妈生下四个崽后没几天就过世了,崽子们营养状况也很差。
鸡哥是四兄弟姐妹里最小的一只。
大家一开始不确定混血混的什么,只看见花色驳杂,后来发现狗子的眼神越来越睿智,确信是混了二哈。
最先是田径队的轮流在照顾,后来有人决定领养,四只崽很快就被瓜分了,景思麦就是趁那时领养的鸡哥。
景思麦从小有种武侠男主式的英雄情结,他乐见弱小的男孩逐渐成长,锄强扶弱,顶天立地。所以,当最瘦弱的鸡哥无人认领时,景思麦却一眼相中,他期待着把鸡哥培养成威武雄壮的狗子。
但一切并不如景思麦所愿。
小时候,鸡哥只有在人怀中时会勇猛异常狂吠不止,一但把他放出去,他马上夹着尾巴变温柔小狗,江湖人称“胳肢窝战神”。鸡哥这个名字,就是他被人拦在腋下时叫出来的——鸡哥,算了算了。
再后来,陈淑把鸡哥当猪一样喂,鸡哥逐渐成为一个九十斤的宝宝,抱不住,他自然也不能狗仗人势。男子鳍量级也就九十六斤,鸡哥再吃都要超重了。
景思麦偶尔带鸡哥去道馆,会跟学生介绍:“这个品种叫哈摩猪。”
鸡哥不爱睡自己的窝,雨露均沾,有时睡景思麦爸妈屋,有时跑景思麦床上来。
不过亲儿子长成啥样都是宝贝疙瘩,景思麦看到爱狗,抚摸两下,再看手机。
Jasne:「达达,这学期我俩周末的课都对调一下吧。」
鲁达:「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怎么了?」
Jasne:「道上的事少打听。」
鲁达:「神经。」
既然达达答应了换课,那明天也能睡个懒觉,现在肚子空空,起来煮碗面线糊。
炸五香卷切成小块,一溜盖在面上,热气腾腾,喷香四溢。
饱餐之后,景思麦才感到神魂归位,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拿鸡哥当枕头,直接躺了上去,鸡哥一声不汪。
周叙砚。
闭上眼睛,脑海中不自觉又出现了这三个字。
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呢?KO?比赛打不过?要是因为这个,景思麦不允许自己这么矫情,虽然事实上他是在逃避承认这一点。
可是周叙砚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战术不重要!!!好吧,虽然他也很讨厌战术,但是!但是!
这明摆就是在阴阳自己!毫无疑问!!!
最可恶的是,这一切让自己憋了满肚子火,却根本没有由头发出来,好想找个机会跟他打一架啊!但是又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黑暗之中,景思麦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最后安慰自己,没事没事,那么大个场馆,离远点,把他当空气就行,不要给高老大惹麻烦,就几次课了。
想着想着,他又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去找周叙砚的词条。
网上冲浪,乱七八糟的消息真就跟浪花一样,冲得高,退得也快。今天那微微一笑的热度已经淡了很多,搜“跆拳道”,紧跟着出来:
#这一腿踢到我心里去了
#跆拳道教练微微一笑
……
昨天心烦意乱得很,没仔细看,今天虽然还是心烦意乱,但是他冷静下来想到,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周叙砚的干货全是现成的学习材料。
景思麦打开了周叙砚的视频主页。
周叙砚的头像很有年代感,是他本人侧踹的图。这一脚依然贯彻了他变态的柔韧度,两腿几乎达到了180度,直往天上踹。
身体后仰,双手握拳挡在胸前,略长的头发被逆光描摹出风的形状。宽松的黑色道服衬得人很精神。他的比例应该很好,腰窄腿长。
好气,有点嫉妒,这双腿就是天生鞭人脑袋的腿。
这种拍照姿势,在景思麦读小学的时候很流行,那时候花阳岛训练基地有很多大学生,他们就爱用侧踹当头像,主要是帅。企鹅空间也还流行,那些哥哥就在空间相册发训练照。
“这个视频,给大家讲讲面对身高更高的对手时,三种处理方式……”
画面里踩在红蓝垫子上的男人,双手叉腰,身穿白色黑边的道服,语调平稳从容,条理清晰地讲解。腰带上是三道明黄的杠,还绣了他的名字,周叙砚,漂亮的正楷。
视频冷冷清清,十几个赞,偶有人评论:原来该这样打!
“你的步伐、身法、手法控制都很重要。他能踢到你,你踢不到他,很多人以为后撤就行,但撤慢了就会被动,还有可能被判消极,出边线……”
危星遥比涂薇高,但一直发挥不出身高的优势。
景思麦没多想,顺手就把视频转发给危星遥,危星遥立马发了个问号过来。
Satellite:「老景,实话跟俺说」
Satellite:「你也拜倒在周教的道裤下了吗?」
景思麦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脑中居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他躺在地上,周叙砚站在旁边低头看他。
Jasne:「欠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