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逝者悼词(2 / 2)
“一点也不好笑。”
我苦笑着摇摇头,雅雅也好思思也好,反而是她们的哀伤都清楚写在脸上了。
——“插个嘴,你怎么从人家那里敲竹杠弄到钱和东西的?”
李月遥好像忍了很久这个问题,一直找不到机会问一样。
“诈骗呗,半真半假的,那种倒腾古董的人一般都会有点迷信……唉,也不是迷信啦,虽然都是事实,没想到他还塞钱给我,我挺自责的……”
“清河河,事实上的确有鬼在骚扰那店嘛,我们也是帮他。”绳绳事不关己的用鼻子哼哼,接着说:“而且你演的不是很真实吗!现在也一点看不见你哪里有自责了!真是老道到恐怖,你和人类来往的时候,真的有点恐怖哦,半真半假的。”
“是吗?人和人来往全都是这副模样。”我觉得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东西。
“虽然这是事实,但你也算出众啦!”
我耸耸肩,被思思这种非人类的对象来评价自己的人格,感觉还是很新奇的——我感受到了不知哪里来的视线。哦,原来是和我说了几句,就被她看不见的思思带走话题的李月遥,有点哀怨的瞪了我一会儿。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便说道:“李月遥,伸出手来。”
“……又要给我钱吗?”
“不是,有件事要确认一下。”
她没多问,伸出掌心对着我,我取下思思的绳子,放在了她手里。
“怎么了吗?”李月遥偏着头问我。
“……没事。”
我拿回绳子,重新缠在手腕上,将所有疑惑吞回肚里。无论如何,有关我能看见她们神明和鬼魂的这件事,果然没这么简单。在我考虑时,李月遥忽然切了话题,打断了我的思绪——
“对了,真是很抱歉,我还是没弄明白剩下那一部分去哪了……只是听老人说,可能被埋在某处,因为上世纪搬家时,那个东西被家里的小孩子拿去玩,然后就不见了……”
“这个简单,把你老家的地挖一遍好了。”至少能有线索已经不错了。
“呃……那里可能的范围有好几公顷哦。”
“……请问你认识挖掘队吗?”
“……抱歉。”
我脱力的倒在地上,如我所料,她果然是那种土财主家的大小姐,我本以为一个破烂的老房子有个一百平米就不错了……没想到这么可怕,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唉。这下我彻底没办法了,要我把那么广的地挖一遍,实在是不可能的事。
“清河河河河。”
“……思思,我从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变长呢?”
“嘿嘿,秘密。”
可被念名字时,被拖长的感觉也不错,该怎么说呢……有种觉得舒心的感觉,很难形容,总而言之我并不抗拒,反而认为只要是思思的话,怎么称呼我都好。
“那个那个,如果确定是埋在土里的话,也不是没办法。”
“……咦?”听见思思这么说,我立马兴冲冲地拍了下手:“该不会你们能召唤来个犁地的神明吧?叫犁犁吗?还是地地?”
“不是啦,地地是茶的神明,也是最有名的几尊神之一,和雅雅她们齐名呢!而犁犁是礼仪的神明,很遗憾如今劣化的很严重了,毕竟现在的人连抱拳礼的左右手之分都弄不明白呢。”
“对对对,犁犁是劣化最严重的神明,以前可是登峰造极的大美人啊,凛然而细腻到那个地步,连我都羡慕不已,可如今只能扼腕了……”
能被这位雅雅这么形容,想必是非常不得了的美人吧?倒是……他们的名字还能再有意思一点吗?是不是随便找个字叠一叠就是一尊神?那这世间有多少人的小名要和神明重名啊?听我这么抱怨,雅雅也插了一脚,介绍起了另外的知识。
“有一位叫做愚愚的,‘名’之神明。我们全是被那老头取名的,这些名字都是有意义的。”
“你们神明界……”我竟然想不出形容词来表达自己感到的荒唐。
“……打搅你们真是很抱歉,请问是不是有解决办法了?”李月遥又畏首畏尾的问我,话题总算回到了正轨。
“对了对了,是有一个可能的办法。”思思转回话题:“虽然不是犁地的神明,但可能有一位知道东西埋在哪里。”
“……敢问何人?”
“即是所谓的本地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