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他淤青的嘴角抽了一下,瞪我一眼,别过脸了。
我拉着他继续说,“你帮了我,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他转过脸,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轻轻地说,“比……对萧祐还要好吗?”
我愣了一下。
我想,萧祐是我喜欢的人啊,“不能比他更好,”我很有立场地说,“和他一样好可以吗?”
那一年,我七岁,是我主动,没人逼我,我信誓旦旦地对连夜君说:我,风雅,会对你和萧祐,一样好的。
那一年,唇角渗着血丝的连夜君看了我好久,那双素来冷漠如冰的凤眼里,微微泛亮,神色似乎有些喜悦。
可他没有笑,他瞪我一眼,低哼一声,撇过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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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七岁那年一样,我熟门熟路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那叫一个猛蹭啊。
就像小时候在大街上耍混时被人欺负了那样,我抽噎着说,“卿、卿安,他坏、坏死了!”
我抬起手来,指着自己的嘴巴,一脸委屈地对连夜说,“他喂、喂我吃恶心的!”
我说的话,我的动作,乃至我那副脸红通通还说话结巴的德性,都像极了小时候的风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我看到,被我死死搂着不肯撒手的连夜,他望着我,原本冷漠隔绝的凤眸里面,有一层严冰似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徐徐瓦解。
他凤眸寂寂,灼灼看我,看了好久,好久,突然动了动唇,压着声儿说。
“萧祐不是最好了么,你怎不去找他?”
我怔了一下。
他撇过脸,不再看我,嘴里冷哼着说,“你少撒娇,
我跟你生着气呢。”
——卿安贱人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也因此,他坚定不移地认为,一个二货兮兮的我,和一个二货兮兮的连夜,是四海八荒,千秋万世,最最相配的一对儿了。
这实在是没什么根据的讲法。
大家知道,我喝醉了,喝醉了的我智商着实不怎么高,连夜的话,让我微微一愣,下一秒,我就十分实诚地说,“萧,萧祐他走了啊……”
连夜霍然转眼,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似的恨恨瞪我,“他走?你不险些也要走了么?”
我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提起这个。
依照惯例,不是应该拉着我去打卿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