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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由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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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见让这几位甲士看了看他的剑,许是看到在这一手剑法高明,那几位甲士竟然下楼去了。

郑由义笑道:“我在南然时便知道你剑法高明,元方诸门派,以雪中派剑法最高。现下这一手,不知阁下是雪中派哪位师父的弟子?”

晏可际也看出六师兄刚刚那一手用上了雪中派摩天剑法的起手式,纪桢就是雪中派出身,六师兄随他学剑,会一些雪中派的剑法也不足为奇。

蓝衣校尉突然上来便喝道:“对不住了诸位,有人说这里有像有细作……”

这声音,晏可际转脸看时,确实赵翊善。

“赵翊善你个憨货,你他妈的看清楚,我会当细作吗?”卢见骂道。

赵翊善笑道:“那可不一定,谁知道卢六你的密成是成什么。再者说,两位若要较量功夫,便到城郊去,把这儿弄得一团糟,难道不是细作所为吗?”

卢见却未再出言驳斥他,这时对峙的两人脸色已经为难看,显然都已用上真气。

赵翊善见状摇摇头,转身对众人道:“你们离这两人远些,刀剑可不长眼。”

赵翊善最后那番话是说给自己带来的军士。

此话刚落,卢见的长剑便被郑由义用真气弹开,淡如薄纱的护体真气隐约显于周身。卢见不得不勉力用长剑撑住地板,才没有被弹下长凳。而一阵热浪瞬时穿过屋内,好似重回六月天气,但又瞬间无影无踪。

“不知阁下现在猜出我是哪门弟子了吗?”卢见问道。在刚刚那番较量真气中,六师兄显然算输了,这话也不过勉力往回找补一些。

郑由义却站起身来,笑着道:“我往日在南边地界,便听得一些元北三派的名声,可到底千峰难越,故三派高招不曾领会得。今日到得这漆州城,才看到确有好大威风。”

所谓元北三派,是指云亭门,五兴派和雪中派三个元方大派。他这话说什么千峰岭以南不曾领会,要到漆州才有威风,却不止讥讽三派,还捎带讥讽了南军。他语气又阴阳怪气,晏可际才刚听完,便心头一阵怒气涌上,正欲动手。却被卢见按住,但另一头卢见却按不住了。

“好个清仪派,看来确实是声威显赫于千峰岭两侧,便让我讨教一下吧。”赵翊善一般的阴阳怪气,什么声威显赫于两侧,不过是讥讽清仪派当年内部分裂,一派在景,一派在然。

此话刚落,赵翊善的腰刀便已现于那清仪派弟子的脖颈旁,但他刻意留了三四寸距离。

“亮兵器。”

“阁下不妨试试你的刀能不能砍下我的头,然后我们再说亮兵器的事。”

听完这话的赵翊善,脸上怒容已经不可止住。不过他好歹有几分理智,那一刀改了方向,转朝肩膀砍去,却在离身一丝处死死停住,不得再动分毫。

这人的护体真气显然已经到了颇高的境界,也许与晏可际的五位师兄相仿。但这样一直扛着显然也赢不过赵翊善,那清仪派弟子于是运起御风真气,将身子一转。赵翊善的刀就如碰上硬石的流水,自然地向旁边砍去,反倒把长凳剁坏一截,自己也因用力过猛,险些摔在地上。

“阁下是铭山门的功夫,何必为元北三派动怒。”

铭山门远在幸方,自然不是元北三派。

赵翊善只回道:“看阁下傲气凌人,颇为不快,难道游侠儿打一架还要那许多理由吗?”

“赵参军你还是稍停吧,既然这位讥讽的是元北三派,那还是我们元北三派来料理此事吧。”

“我刚刚试了阁下内功,真气凝练,像是《五气论》的路子,那大概是五兴派,因为我听说雪中似乎没什么高明内功,而外功毕竟比内功要易学得多。”

“可惜不对,让我们再来试试。”

说完,卢见便已经拔剑刺出,那清仪派弟子还在托大,并不拔刀去挡。但卢见只一刺,便已经穿透了他的护体真气,逼得那人只得运起轻功一路后退,一直退到墙边。那样子与他刚刚相比实在谈不上潇洒,使得南军诸人一时齐齐笑出来。

“如何,猜得出吗?”

那清仪派弟子此时只得无奈地笑笑:“阁下久在千峰岭南北往来,看来是偷学了不少然人的武艺,这一剑与九峰门的虎韬剑法颇有相似之处,已经不似元北门派的路数了。”

晏可际知道这并非是因为六师兄去过南方,而是因为纪桢的剑法本就博采千峰岭南北之长。六师兄这一剑大概也特意像九峰门靠拢。

“那便亮兵刃吧,不用真功夫是猜不出的。”

“那好,请吧。”

其实如果元北三派只剩一个的话,那这清仪派弟子也已经猜到六师兄出自何派了。但此人大概心性高傲,不愿无凭无据地得出结论,一定要让六师兄用出明明白白的本门武艺。

此时一阵金光出鞘,两人的兵器都已亮了出来。但还只是相互凝视着,护体真气环绕着他们的身体,尚未有进招之举。

“闹够了没?”众人寻声望去,这声怒喝来自一位女子,她穿着身清仪派的海青色衣裳,显然也是清仪派弟子。她身材高挑,梳着梁蛮髻,峨眉玉容,却有仙姿,只是现在脸上的神情愤怒得可怕。

正与卢见对峙的那名清仪派弟子迅速收起腰刀,拱手向那女子道:“这不过是大家相互交流些功夫罢了,何必如此动怒。”

郑由义这语气倒兀的谦恭而亲切。

这时卢见也收起剑来,转身问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岂敢在卢校尉面前称尊,在下姓杜名卉,字华英,清仪派第十九代弟子。尊师傅章曾有幸效力在贞国公帐下。”

这位名叫杜卉的女子已经收起怒容,换出笑意。她本就眉眼清丽,现在更是明艳非常。

晏可际记得杜张蓝傅乃是清仪派中的四大家。杜家先祖便是杜有悔,只是不知道这位杜卉是不是清仪派的杜家主支。不过瞧她训斥弟子的模样,恐怕在清仪派中地位并不算低。

但这还是颇为令人疑惑,门派中即便有女弟子,也不会轻易被派往战场上,更何况清仪派与朝廷关系颇为尴尬。此次清仪派派遣援军给南军本就不同寻常,而这么一位地位颇高的女弟子则让整个事情更加稀奇古怪。

“大哥之事,还望嫂嫂节哀,吾等此次南征,必能成大哥之所愿。”这话却是赵翊善说的。

如果说赵翊善的大哥,便是武成十二年时牺牲的赵泉,他曾是沐右路领军。金雨之战时,景军溃退,他当时主动冲击然人中军,想要一举斩杀然人的明文皇帝,只是功败垂成,身陨阵中。虽然如此,却成功打乱了然人部署,帮助董镇之成功把南军主力撤了出来。

只是晏可际一直听说赵泉是铭山门弟子,但他的遗孀居然出自清仪派,这实在是出乎所料。

“亡夫之事,万望叔叔与南军诸位尽力。”说到亡夫时,她的语气虽显出一些不多不少的悲伤。

杜卉又道:“郑师弟,我们回去吧,蓝公下午还要见周将军,到时所有弟子都要候着。”

“谨受命。”

这郑由义正欲走时,又被卢见唤住:“阁下在南然说自己姓郑名由义,字仁叔,想必是为了遮掩,现下不知能否有幸得知阁下真名姓?”

那清仪派弟子朗声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纵是走到天涯海角,上去刀山火海,也不过一个名姓——郑由义,字仁叔。倒是云亭门有如此高徒,不当使名姓没于蝇营狗苟之事。”

说完,便掷出一大块金子到那满脸忧容的伙计前,大踏步走出门外。

待得人走了,卢见向赵翊善说道:“你还有一个嫂嫂?我似乎从未听你谈起过。”

“我也很惊讶于我还有一个嫂嫂。”

卢见奇道:“可你不是待她说出名字就认出她了吗,有什么可惊讶的。”

“武城九年,怀徽太子遇刺后,我门当今的左丞相,宁国公曾前去然方查案,他诛戮甚多,传闻破灭之家能以千计。后来弄得然方有些骚动不安,贞国公回来后,便决定加以安抚,其中有一条,就是相互结亲。”

卢见点了点头:“师父的女儿就嫁给了清仪傅家的傅意。”

“我大哥也是在这时结亲的,那时他在景军中还颇受重视,又未曾婚配,自然被拉出来娶了一个清仪杜家的姑娘。可他们武成十一年春完婚,到十一年六月间,我的大哥就调往元方,到了第二年便死掉了。”

“那不对啊,我记得赵领军死后赐谥为烈,追赠宣威将军,那你这位嫂嫂应当有诰命在身,论官阶,岂不比你我都高?我门刚刚是不是太轻浮了。”

“我看清仪派好像也不在乎这些朝廷封赏,那我们何必如此谄媚。我与这姑娘也只见过一面,便是在我大哥的葬礼上,我以为她早就改嫁了,现在看来又似乎没有。”

“若是你大哥的葬礼,那七弟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这姑娘了。”

“我那时刚入门派,长熙城在会安元年整个春天都是白的,我当时被二哥带着参加葬礼,参加的人都麻木了,却未曾记得这位夫人。”

“我在城中尚有别的事,就不陪你二人在此了。”说完,赵翊善便与两人告别,带着军士离开了酒楼。

看到军士全都下了楼,晏可际问卢见道:“你为何要把那位清仪派的游侠儿喊上来,是跟你在南边发生的事有关吗?”

“你应该知道即便在景然之间,也总有些基本的默契,比如,基本不派刺客刺杀对面的公卿。”

“我知道这一点,这是从夏楚对立之时便有的,所以最早得知四哥遇刺,五哥失踪时,我也十分震惊。”

“我在南然国都,也就是百会城时,听到一些传言。由于南然在元地一败再败,百会的公卿们已经不把念想全部寄托在沐镇之上,转而开始募集一些江湖游侠,妄图前往中都,效法禽山子,行一些非常之事。而在其中牵线搭桥的是一些突然窜出的江湖门派,墨鸟门也在其中,大概是南然朝廷也知道如果自己亲身下场未免惹人非议。”

晏可际颇为疑惑地说道:“但这也说不通,四哥官位还不够高,五哥虽说是师父的孩子,也不是什么高官。背天下之公义,而仅为了杀掉一个校尉,这实在不是南然公卿的作风。”

“我也为此犹疑,关于这,我能想到的一个原因是就连南然,也未必完全知道这个墨鸟门的所作所为。这不是我胡乱揣测,我在南下时,大师兄便告诉我,如有必要,也可以寻求清仪派的帮助。清仪派当年在景然之争时,站在然人一边。如今虽然归顺,但清仪派与南然一直保持着往来。”

晏可际奇道:“这些事情朝廷不知道吗?”

“朝廷明面上从没允准过清仪派这么做。但衡南每年会上交一份有关南然情况的奏表,而衡南和南然之间还隔着然右诸州。所以朝廷是知而不知,至于为什么是这种扭曲情况,那其间种种关节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通的。”

晏可际复问道:“那你去南边的时候见过清仪派了吗?那个唤作郑由义的应该是你在南边认识的吧。”

“我要做的事情关系很多,我不太想让一个对朝廷不忠的门派卷入其中,所以最早我也没有主动去见清仪派。但后来,我发现一些那些突然窜出的门派与清仪派交往甚密,我认为值得一查。那时我才找上清仪派,也认识了那位叫郑由义的游侠。当然我没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他只知道我为朝廷办事。”

“那查出什么了吗?”

“清仪派弟子口风甚紧,我又不能问得太紧,终究是没得出什么。在大致完成差事后,我决定要弄清清仪派究竟在干什么。于是谋划了一个计策,捉住了几位清仪派弟子,虽没有彻底弄清,但还是做了些预备之事,不过那几位弟子我也只能一杀了之。”

六师兄这番言论,彻底把晏可际给怔住了。清仪派素来与朝廷有所隔阂,但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天下六大派,其掌门按例获封一道盟方领,要知道大师兄的盟位也不过上庶长而已。

而自己这位六师兄对这些同道说杀就杀,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少不得有一番腥风血雨,哪可能像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似乎杀了清仪派的弟子就跟杀了几头猪般平常。他又想到几位师兄除去师叔一事,不禁怀疑,自己的门派就是这样吗?还是知武人就是这样?

但卢见仍在无动于衷地说下去:“我是在安地杀了那些清仪派弟子,又恰逢沐镇要征发一部分安人,我当时应该返回元北了。所以决定假扮作安人,入了沐镇之军。既能归乡,还能打探些消息。对了,那伍和泰,也就是伍家长公子你如何看待?”

晏可际想了想,道:“他连郑永宁都不愿杀,还要你逼迫一二,与刺杀他父亲有关的鸦婆庙也不愿清洗,只愿疏远。虽然当时晚宴上他表现得大义凛然,但到底是玉中人,非景非然,又景又然。不过,他不愿意杀郑永宁,却把那些下人杀了一通,这算什么,任性妄为吗?”

卢见笑笑,道:“我倒觉得此人没这么简单。他到底是个人杰,绝不会将景然任何一方彻底得罪,但也决不允许谁败坏伍家权威。”

这时楼下有一队人马向水神庙走来,其中领头的有他们的大师兄周静心,而他陪着的是一位老翁,晏可际认出这老翁,知道他正是应对元南总领军,望苍候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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