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出的猫叫(1 / 2)
江澜的泪水划过脸庞,“所以,我父亲来过这里……”
当得知我的亲人是为了救别人而牺牲时,世界仿佛瞬间崩塌,红着眼:“我和妈妈还以为他,他不要我们俩……”
心中交织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骄傲。痛苦如潮水般将江澜淹没,一想到再次知道亲人的消息竟是阴阳两隔,那种撕裂般的悲伤让他难以承受,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凌凝看到江澜哭泣的那一瞬间,心中的那种愧疚感又将他吞噬。他站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那惊心动魄的瞬间。
从这里出去之后凌凝一遍又一遍地责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恳求他做自己一天的爸爸?为什么要坐过山车?为什么……只有自己从那个位面中活了下来?
而那之后,凌凝都会偷偷地跟在江澜身后保护他,这不仅是个承诺还是一份接过江隶对他的爱护。
“江澜,对不起……”
江澜摇了摇头,没有半分恨意地告诉他:“我并没有怪你,只是在怪我自己,我不应该把他想成抛妻弃子的人……”
除了他们两个人在说话,其余的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凝重,对这件事情也并没有插手。
季泽宇轻轻起身,身旁的萧妄想要搀扶起他,却摆了摆手:“不用。”走到他们身旁。
“先休息吧,这件事确实有些复杂。”季泽宇拍了拍江澜的肩膀。
江澜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陷入沉痛。
秦宵生结结巴巴地开口活跃一下这么死气的氛围,“呃,我们一夜没睡了,要不回去?”
肖潇接话:“对啊,休息好了再讨论。”
但是他们的话语仿佛被这死气沉沉的气氛给压制住了,再也无法蹦出。
他们静静地坐着,脸上带着麻木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层灰蒙蒙的纱幔所笼罩,没有任何生机,也没有任何希望,无论怎样努力,都始终无法活跃起来,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难以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沉闷。
凌凝缓缓开口:“我先回去了。”
随着这句话落地,季泽宇的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只剩下黎池坐在椅子上。
“你不走吗?”季泽宇问道。
黎池看了他一眼,垂眸说:“你希望我……”
“不希望。”季泽宇躺在床上,“陪着我一会儿吧。”
黎池心中一咯噔。
季泽宇闭上眼:“我一个人,害怕死了无人知晓。”
黎池“嗯”了一声。
走廊上一片沉寂,只有灯光在照明着。
安屿白从楚燕随的身边走过,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打开房间的门进去。
凌凝站在江澜的房门前,伸出想叩门的手来来回回的没有落下敲响,只好坐在地上靠着墙。
时针就这样走完了一圈……
“喵……喵喵……”若隐若现的猫叫回荡在会堂里。
凌凝半睁着眼,屏住呼吸想再仔细确认一遍。
“喵——!”一阵凄惨的猫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哀嚎。
江澜打开门,却发现了站在自己门口的凌凝,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听见猫叫?”
凌凝点了点头。
在房间里的楚燕随听到猫叫心猛地一紧,手中的书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那猫叫声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肖潇抓紧兀暮年的胳膊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恐惧。但那猫叫声还在继续,“暮年……”兀暮年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厝生穿上外套,心中充满了好奇打开门站在走廊上看到了江澜和凌凝。
这次突如其来的猫叫,迫使所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想要一探究竟。
正当所有人在走廊上皱着眉不知所以时,猫叫声并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加频繁和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逼近。走廊的灯光似乎也变得昏暗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氛。他们走到一起背靠着背开始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但除了彼此,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猫叫声突然停止了。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声猫叫,但四周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再无其他声响。
这种突如其来的静默比之前的猫叫更加令人不安。他们开始怀疑,这是否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或者是什么未知的威胁正在悄悄逼近。他们不由自主地靠近彼此,寻求着彼此的安慰和保护。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笑声打破了沉默,一双眼睛发着绿色光芒的眼睛出现在走廊尽头,仿佛在嘲笑着所有人的紧张和恐惧。
肖潇抓紧身旁兀暮年和萧妄的手臂,颤颤巍巍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的眼睛……?”
那双眼睛慢慢靠近,肖潇的双脚又向后挪了挪,带着哭腔的说:“它过来了……”
凌凝一把拽过她靠在墙上,所有人都躲闪开这个东西的迎面扑过来,“是一只黑猫。”
秦宵生抿了抿唇,“该不会是来吃人眼珠子的吧!”
“喵——喵——”猫咪空灵的叫声越来越远。
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召唤,那声音就这样消散,留下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
时间仿佛凝固了片刻,然后,慢慢地,一切开始恢复正常。走廊的灯光恢复,他们开始彼此慰问,讨论着刚才的异象。
安屿白看到楚燕随的手背上有一处抓痕,是猫爪,也是刚刚他护着自己留下的伤口。
凌凝心中不踏实,提议:“一起休息吧,好过单个人休息发生事情都不知道。”
每个人相视一眼都答应了下来,围坐在会堂的会议室内。
安屿白想起从医务室内装在口袋一片袋装的酒精湿巾,递给楚燕随,“擦擦,猫爪上有细菌。”
楚燕随愣了一下接过湿巾轻轻擦拭,“谢谢。”
萧妄靠在秦宵生的肩膀上,无奈的吐槽:“会堂不是安全的地方吗?怎么会出现攻击人的猫啊?”
秦宵生靠在他的头上,双目无神,“谁知道啊。”
兀暮年整理了肖潇额头的碎发,问道:“还怕吗?”
肖潇垂眸点了点头:“还是有点。”
季泽宇整个人躺在拼凑起来的椅子上,头枕着黎池的大腿,双手抱臂,“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