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故事(1 / 2)
凌凝顿住脚步,垂下眼眸,“放心,我说,但是,要和你们一起说。”
江澜点了点头,松开他的手腕。
所有人陆陆续续的从过山车那里回到会堂处,将季泽宇放在床上,所有人都围在周围,厝生找来医药箱递给黎池,又对着他们说:“都散开吧,流通一下空气。”
每个人眼中都带有担心的离开这个房间,只剩下黎池一个人在为他清理伤口。
拿起消毒水轻轻擦拭他的伤口,看见他的眉头蹙起,还会和昏迷的他说:“没事,一会就不会痛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角落里。凌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怀。心中不断翻腾的思绪让他感到既紧张又释然,紧张是因为他即将要揭开那些被深埋的秘密,不知道大家会如何反应;释然则是因为自己终于要摆脱这长久以来的重压了。
凌凝盯着眼前的那面墙,脑海中如幻灯片般闪过那些过往的画面。
江澜和祁戾不约而同的来到凌凝房间的门口,江澜问道:“你是有事找他吗?”
祁戾点头。
江澜:“那我等会再来。”转身就回去了。
祁戾轻轻叩门。
房间里传来凌凝的声音:“进。”
祁戾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手微微抬起,却又有些迟疑地停在了半空。
他知道,门后面等待着的人肯定也是一场艰难的坦白。手指尖轻轻触碰着冰冷的门把手,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着正常一些。
缓缓地转动了门把手。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凌凝,你怎么样了?”
凌凝还是吊儿郎当的回答:“能有什么事啊?”他看似平静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努力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正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祁戾轻笑一声:“看来你打算好了。”
凌凝垂下眼眸:“嗯。”嘴角微微上扬,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自在。
祁戾拉过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什么时候说?”
凌凝折着千纸鹤的顿住了,“等到季泽宇醒了一起说。”随着把叠好的千纸鹤丢落在垃圾桶中。
色彩斑斓的千纸鹤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它那曾经精心折叠的翅膀,那每一道褶皱都蕴含着折纸人的纠结,徒留一抹惆怅在这寂静的夜里。
在这个夜晚但每个人似乎都笼罩在一种忧心忡忡的氛围之中,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担心。怀揣着各自的忧虑,在寂静的时光里,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仿佛心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难以摆脱那挥之不去的忧心忡忡,整个夜晚都被这种沉闷的情绪所充斥。
黎池守在季泽宇的身边,单手撑在他床头的柜子上浅浅休息。
“呃……”季泽宇缓缓睁眼,身上的伤口很疼,嘴唇泛白,“黎池……”
黎池:“……”还是在休息中。
季泽宇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扭头看着黎池,伸手拿过柜子上的一杯水。
照顾病人吗?这看着比我还要劳累,幸好自己不是断胳膊断腿的,不然渴死了都没人管。
杯子放回柜子上的轻微响声让黎池睁开眼睛,“你,醒了?”
季泽宇:“嗯。”
黎池:“怎么不叫我帮你?”
“呃……”季泽宇抿了抿唇,“我看你太累了,没叫你。”
黎池点了点头,“我去告诉他们一声。”
季泽宇:“好。”
此时每个人都沉浸在忧虑与不安之中。黎池走了过来,“醒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那重重的阴霾。
萧妄激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季大哥——!”飞奔着跑过去。
看着萧妄如此迫不及待,大家无奈的笑了笑。
江澜伸手搭在凌凝的肩上,看着他:“你说过的。”
“嗯。”凌凝拿下他的手,去往季泽宇的房间。
萧妄抱着季泽宇的腰不放手,“季大哥,担心死我了。”
季泽宇被这一出搞得不知所措,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尴尬的安慰他:“我,我现在挺好的。”
凌凝站在门口,身后便是江澜,季泽宇轻推了一下萧妄,“进来啊,站在那里干嘛?”
凌凝走了过来,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先坐下吧,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除了在祁戾和江澜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疑惑其他人都是茫然地坐了下来。
“我今天想给大家讲个故事。”凌凝吊儿郎当的笑着说。
凌凝:“在2011年,有一个六岁大点的小男孩……”
凌凝从小就是个孤儿,在福利院生活了六年,有一天他们院长举行了一个活动——“亲子”互动。
这个活动也是为了让这些一直没有被领养、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的孩子们尝到一丝温暖。
顾院长并不担心其他孩子在这个活动中被冷落,只担心凌凝,见了谁都不爱说话,甚至见他笑也是没有过的。
在活动的前一天,顾院长便拉着凌凝坐在秋千上,“凌凝,明天我们要举办一个亲子活动,你想不想体验一下有爸爸妈妈的感觉啊?”
凌凝抠着手指头,垂眸,“不想。”
顾院长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难道凌凝不想有个爸爸妈妈吗?”
凌凝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