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选举(1 / 2)
十二位老辈。
四位当家,五位白扇。
十五个现任的双花红棍。
将近一百位身着黑色西装,在笙帮各个产业下任相关要职的中层成员。
这一次的选举,哪怕有数名国安的成员明确参与其中,但公安方面仍然有一整个四十人级别的专案组全程跟着,并且随时准备突入现场。
陈易新坐在伪装成小货车的监控车间总控室里,被一众警察放在国安外勤专员的位置上,他的身后,叶祈和嗉我锈火都在。
格格不入。
硬要说的话。
中璃民警配备的常规装备9毫米弹,在命中的情况下能够直接放倒绝大多数三阶的能力者,至少就陈易新在国安配备的常规训练中,以他的身体在吃到模拟9毫米弹的命中下。
一击直接失去行动能力。
但是,一对一和枪战和械斗枪战火拼乱斗是两个概念。
如果只是面对普通人,哪怕是经过警校训练的警察,哪怕是陈易新也有信心在近距离战斗中完成缴械。当然,部队里的那些单手上膛,一秒内速射清空弹夹玩热武器居合的兵王就算了。
可是枪战,就涉及到枪线管理,涉及到站位,涉及到地形,然后再加入能力各异的能力者们。
甚至可以这么说。
如果现在笙帮的地下祠堂里有十把枪,现在这四十多号身上是半自动突击步枪打底的警察,冲进去,没有陈易新和嗉我锈火的帮助。
一半以上概率惨胜。
一半以下概率团灭。
所以,警员们一个比一个的紧张。
尤其是,嗉我锈火安慰他们的句子,是“没事,我可以一剑把他们全平了。”
他们都含着一口气不敢吐出来。
等待着祠堂内的结果。
而在祠堂内,十二位老辈,为当家们各点了三支香。
按着顺序,当家们一一按照礼数上香,轮到太子陈子孝的时候,他甚至不是双手奉香,一只手还在裤兜里。
不出意外他就被老一辈批评了,但他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还顶嘴了好几句。
老辈不爽,伸手指着他。
他直接握着老辈的手指头就推了出去。
眼看着要打起来,持枪干警们一个个都握紧了枪,指挥位的警官甚至握住了话筒准备下命令了。
但还是没打起来。
屏幕里就看着旁边大d走了上去,一巴掌把陈子孝打了回去。
就看太子哥爬起来,一边退一边伸着指头逼逼赖赖。
旁边有一个警察问道:“他在说什么?”
嗉我锈火看着屏幕里太子不断攒动的嘴皮子,跟读道:“大d你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啊,我让你让了你很多了你知道吧,我第一时间都没动你,你恐怕以为你打的很好,其实你错了我在让你,这次选举我觉得我表现还不够王者归来,从现在开始,一并超,懂不?”
“……”陈易新挑了挑眉头,“嘴还挺硬。”
“他哪来的勇气呢。”叶祈抱着胳膊,“这种场合都敢嬉皮笑脸。呃……”
她突然想起了她和陈予橦的杰作。
考虑到太子哥平时那癫狂的模样,受了这么大刺激疯了一点,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祠堂之内的发展,却出乎了大d的意料。
因为老一辈们的代表,在揭露老一辈投票的时候,苏伯念出了靓春仔的名字。
但靓春仔本人,却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
“老一辈……一定会做出最符合自己利益的选择。”
大d想起了乐爷昨天说的这句话。
“喂喂喂喂。”太子说道,“论资历,论贡献,大佬曹死了,现在不该轮到我吗?怎么回事呢,苏伯。”
“衰仔,你坏了规矩,被公安跟了,知道不。”苏伯,这个穿着灯笼绒长裤,格子毛衣,就仿佛一个邻家爷爷的原笙帮大佬叹了口气。
“飞口叶子怎么了。你们不吸?”太子张开双臂,“国外业务老子跑的,别人要吸,你说你不吸,是不是坏人家面子?”
“有些东西,中璃动不得。”苏伯说道,“你这是拿着全笙帮的兄弟的前程开玩笑。”
“算了吧,苏伯。”太子说道,“你真当我傻呢。笙帮的面子,靠里子护着,我就是里子。把笙帮给个废物担着,那才是拿前程开玩笑。”
“是吗。”大d已经握住了拳头。
“你也别老护着规矩,大d。”太子直面大d,“你知道规矩是谁在定,规矩,又在护着谁的利益吗?”
说罢,他转身指着苏伯,指着许天乐,指着那一众老辈。
“你看他们在意你吗。”太子在笑,笑的很张狂,“喂,喽啰们。你看,他们,在意你们吗?兄弟们,我们背的三十六誓怎么说的?”
“遇有兄弟因事得财不得眼红,如有存心妒嫉或图谋分润者,五雷诛灭。”陈子孝几乎是一字一句道,又转身看着身后那些来见证选举的中层们,“看看,看看老一辈选的谁。一个地产行业的失败者,脏活累活都交给你们做,交给你们的小弟,钱都他们赚,然后不准你们眼红,不准你们心生嫉妒,这……合理?”
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发出了些声音。
“喔?”苏伯站在太子的面前,气势上一分不让,“那你要怎样。”
“我要公平。”太子伸出手指头,“现在大佬曹死了,我坏了规矩有条子跟着。可以,大d,陆师爷,选一个。或者,乐爷连任。选吧。”
“这不合规矩。”苏伯说道。
乐爷皱着眉头,按住了正欲说话的大d,小声道:“静观其变。”
“这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大d说道,“没道理。”
“但他说的没错。”乐爷摇了摇头,“现在的问题不是内部选举……而是,太多条子盯着了。”
说完之后,他甚至用手按住了大d的身子,别让他去看监控摄像头。
“规矩。”太子听完往旁边供着笙帮第一任帮主的灵龛旁吐了口口水,“上一届乐爷选话事人的时候,多少人收了对家龙哥好处费?要不要各位大佬们,把银行卡流水都打出来,看看什么叫规矩?”
祠堂内,一时间几个大佬人人自危。
苏伯转过头去,只是从他们的表情,就看懂了。
“好……好啊。”他说道,“笙帮,还是出老鼠了,偷自己家粮食的老鼠了。”
“这事不难查。”太子指着那百来号人,“曹正和的旧部一大堆人,我手底下的红棍,多多少少都看过。”
“你们,就看着?”苏伯转身吼道,“三十六誓都他妈忘了?忘了!”
太子又站到了他们身前与苏伯相对,说道:“话不能这么说,那时候谁敢忤逆龙哥?反正我是不敢啊。”
“我也不想当话事人。”靓春仔此时出声道,“苏伯,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兄弟们不服啊,我没那个资格。”
太子抱着胳膊,抵着脑袋在笑。
讲到这里,大d也想明白了,太子这是想要以退为进,玩阳谋。
因为说到底,太子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他赚太多快钱了,国外一堆仇人甚至碰了毒,一堆警察盯着,肯定不能让他当话事人。
但问题是,陆师爷是白纸扇,本质是外聘的,一般大家也不会把话事人给白纸扇,明面上有竞选的资格,大家都不会选他。
而老一辈们选靓春仔这个操作,很模糊。
关键是看如何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