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只是和她睡在同一个房间，什么都没做（2）（2 / 2）

“还有别的惊喜吗？”

“你会看到的。”

看起来楚子航还花了些功夫修行，恺撒笑了，他感到一股久违的，跃跃欲试的兴奋，那是只有在尽情搏杀里才能体验到的快感。狄克推多举起至胸，像是野兽露出的牙。

像是教堂一样典雅宽敞的升旗房逐渐暗了下去，乌云带着隐隐的雷声涌来，好像要为氛围添加一丝压抑。阳光被遮蔽，天窗并不是高透明的玻璃，室内一片昏黑。

只是几十秒，路明非已经听到了哗哗的雨声，夹杂着不少人的叫骂声。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同时也影响了战局。英灵殿外，不管是狮心会还是学生会的成员，不少枪支都哑火了。

“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路明非压低了声音，“告诉后勤部准备雨具和毛巾，腾出休息区，提供给学院里的游客们。”

“马上就通知他们。”伊莎贝尔说。

画面里，恺撒昂起头颅，忽然把手枪丢进了水池。

这是一个极为自大，或者说鲁莽的举动，他似乎固执地想要用近身战结束这场对决，力求完美地挫败对手。

楚子航没有多说什么，恺撒猱身向前，手里的狄克推多迎头急斩。

压迫感强势逼近，空气里几乎只剩下风声。楚子航向前侧滚，利用恺撒的加速缩短距离，贴在刀锋下滚了过去。等到楚子航站定时，恺撒还未能转身，相当于把自己的后背卖给了对手。楚子航踏地冲刺，凄冷的黑色刀弧如长枪般刺向恺撒的腰脊，务求在最短距离内重伤对方。

但恺撒不转身也不停止，他竟然借助惯性继续前冲，两人在相同的速度下短暂地保持相对静止。恺撒迫近墙壁，可他没有跳开或者后翻，而是一脚跃上，在垂直的墙面上逆重力般奔跑！这是跑酷爱好者经常做的花哨动作，恺撒学以致用，水珠在背后连成飘浮晶莹的长线。恺撒在空中矫健地翻过，楚子航来不及收力，他扑了个空，长刀深深扎进了墙面里。

恺撒旋转着挥出三刀，直逼楚子航的头顶，手腕，和肩膀，他的目的是逼迫楚子航放开武器。曾经的“过鞍斩切”同样是半空砍出三刀作为虚招，最后的杀招是来自身后，在过去楚子航总是能使出意料之外的后手，恺撒决心放弃虚招，三次斩击都是有效进攻。

楚子航没有放手，而是整个人仰头腾空，矮身躲开了肩膀和头顶。他倾斜整个身体的重量松动了刀身，同时腰腹和双腿收紧，他在瞬间发挥极大的“静力”，来自太极拳的运劲之法。尽管这个姿势看上去像童话故事里的兔子拔萝卜，但拔出的村雨刚好弹开瞄准手腕的一刀。

双方都用学院课程从未教导过的方法东躲西闪，像是临场发挥的双人舞，路明非看到弹幕里问学院是不是还教了男子花样体操。

恺撒落地，楚子航拔出村雨的力量侧砍。过于花巧的动作已没有意义，双方同时选择用高速斩击，那是纯粹暴力的对攻。雷声滚滚，一团黑云的阴影盖住了整座英灵殿，房间在几个呼吸间彻底失去了光线。

观众只看到黑暗里炸出一蓬蓬的火星，两人交换了几十次斩击。看不见战斗的过程反而让气氛更加紧张刺激，只听声音就能想象其中的压力，没有了视觉，本能和直觉支配了所有的动作。狄克推多和村雨不断地撞击，声音铿锵有力，如同流淌的金属潮水。

四周布置着狮心会的吊旗，现在这些吊旗被激得微微颤抖，刀锋急速切割，声音锐利得像要把耳膜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