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年 （3）（1 / 2）

范婆害怕以后再发生这种事，让他离开他的父亲在自己家住着，每天教他一些简单的字词和数算，学习可不能这么落下。为了不想让这孩子成天跟块木头似的，带着他走街串巷，逛菜市场，让他学着如何跟别人打交道，范婆说：“跟别人见面的时候一定要笑，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要学会反驳并回击。”文启明也很听话，在一边学习着如何与他人打交道，努力的在脸上保持着一种生硬的假笑，但大部分时间还是那副冰山脸。

一个星期过去了，文启明脸上的伤虽然好了，但还是留下了一道划痕，可是他的脸上却多了笑容，因为这一次欺凌文启明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喜怒哀乐，范婆看着逐渐活跃起来的文启明不由得笑了出来。有这么一道光芒照进她的生活里，余生也不会孤独。

这天，小力来找启明下棋玩，小力虽然会跟魏祠他们混在一起，但因为很边缘，一般都是在小团队里做一些跑腿的活，只是用来使唤的，所以他更喜欢来和单纯的启明一起玩，虽然有时候会对单纯的启明有点无语，但他还是和启明聊得来。他发现启明的思维很深沉，脑袋里装着他根本回答不上来的却又很觉得理所当然的问题，眼神总像一谭死水，无论是笑的时候还是平时沉默的时候，他的眼中总有股淡漠。

小力和启明用着简便的棋子下五子棋，小力平时在家和父亲下着玩，也不知是不是父亲让着他，胜多输少，让他自信满满。觉得欺负文启明这个新手也是绰绰有余，一开始启明只是单纯地下子，自然是被小力吊打，但他却有股倔脾气上来了，硬是缠着小力接着下，不信不能赢一局。

但是小力只是苦笑，启明的脑子是白长了吗？这么多局了，自己习惯怎么走为什么还没看出来，有时候他都已经稍微提示启明了都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已经走进陷阱里了，想要赢他简直不要太轻松。

“明哥啊，咱能不能长几个心眼，我算是怕了你了，饶了我吧，算你赢行不行。”

“嘁。”

可他两刚要收拾棋盘，周围便有人围了上来，是魏祠带着几个大孩子过来了，启明一看他们来了，便觉得不对劲，小力害怕地靠近启明，魏祠还是像个大人似的背着手，迈着他的肉腿，浪荡地走过来，俯视他们，“呦，下棋呢，带不带我们呢？”

文启明站了起来用很警觉的目光扫视着他们，几个十岁的孩子站在他们对面，回自己家或范婆家的路被挡着了，这些看着也不像是来交朋友的。

他明白魏祠最是来找茬的，他轻声问小力：“你家是顺着条街住南跑就到了对吧？”“嗯”得到答复后，两帮人已经是蓄势待发

启明自知对付不来这么几个青少年，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一声“跑”，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力向南逃窜，魏祠这边也赶紧追上来。启明和小力虽然个子小但跑起来还真不慢，小力数着道路，一条过去了，“过了前面的死胡同再右拐就是我家”眼见着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小力不禁对启明大呼。启明顾不得回话，他正好奇林春不应该和魏祠一起吗？总有一种逃不掉的预感。

很快，启明先一步跃过了死胡同，但当他刚把目光望向小力家时，一股凉意冲进大脑，只见林春正和三个小伙伴在门口蹲点。完了，怎么办？进退两难，往左是别人家锁好的大门，唯一的路就是……眼看着魏祠一伙要追上来了，他立刻拉小力钻进胡同里。胡同挺长，但尽头就是高墙，胡同里堆满杂物倒是可以挡一下。正在他观禁地形时胡同口已经出现了魏祠和林春的身影。

启明让小力躲到地身后，自己摆好架势，微皱眉头，双拳紧握，这时小力大喊:启明，这里有些人家砍下来的树枝子，你拿着。”小力走到里面才发现地散落着些长树技因为阳光只能照亮胡同口前段，启明没留意到树枝“快，给我两根”接过两根树枝，启明立在阴影中，把树枝横在身前，紧盯着步步紧逼的众人，活像一只野猫在弓着身子准备扑上来。本来文启明就是小麦色的皮肤，在阴影里更显得他那一头白发晃眼。

林春张着他那张给蟆般的嘴，轻蔑地挑衅：“你想干什么嘛，还举着个树杈子吓唬谁嘛今天不把你的头打破这事就没完”几个大孩子问魏祠：“就把他揍一顿就给我们钱，你确定?”“那当然，打就完了，上去揍，他有点力气，小心点。”

魏祠还好心提醒一下，但他们肯定没把后半句放在心上，跨过那些杂物就往前靠，启明挥动树枝还真把他们打疼了，但这毫无章法地挥舞也起来不了多大作用，左手的一根还被抓住生掰成两段。他们里的一段还反扔过来打到了启明的肩膀，启明吃痛但更加奋力地舞动仅剩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