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年（2）（1 / 2）

当范婆看见启明脸上顶着一道还在流血的伤口出现家门口时，她顿时慌了，张了张嘴，吓得赶于紧给他擦了擦脸，用家里的医疗箱为他包扎。

文启明还是木讷地坐在凳子上，不解地问道：“婆婆，他们为什么要打我，没有惹他们啊。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开心？”范婆听了这句，用苍老的手掌抚摸他的脸又气又心疼地说:“傻孩子，不是你的错，谁把你划成这样的？必须告诉婆婆，我来替你出气，”“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有个叫小力的，我不小心撞碎了他的平安扣。去给他道歉吧。”

范婆听了很是奇怪，小力家的情况仅能维持温饱，哪还有钱做平安扣呢范婆很疑惑，“你这孩子，明明是他们在这欺负你，你怎么能去给他们道歉呢？你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什么是生气？”

“生气就是别人欺负你或者你不高兴的时候就要表现出来，这样人家就会怕你，不敢招惹你。走，我们去他们家问问。”她牵着启明的手，带上一个包裹，连饭都不顾得吃就往外走，一老一少，脚力不快，慢慢走着。

范婆早就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哪家哪户在哪她自然烂熟于心，小力家离这里隔着两条街道走过去，还花了一点时间。小力家比文启明的家就正经多了，起码也是石砖砌的。范婆扣响了大门，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脸上带着憔悴，看是范婆和一个一头白发的小男孩，便硬扯出一个笑容:“是范婆婆啊，怎么突然来我家了，快请进，给你烧茶喝。”

“阿姨对不起我不心撞碎了小力的平安扣了，多少钱我都会赔，的只要您不告诉我爸爸就好。”还没等范婆开口，文启明就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小力妈请求道。这句话到让她蒙圈了“怎么回事？我家小力从来没有啥子平安扣，这孩子一回家就很慌张，发生什么事了？我去把小力叫出来。”

她先把两人招呼进屋，再把小力喊了出来，让他站在范婆二人大面前大声呵斥道：“你哪来的平安扣，说，怎么回事。”小力本来看到启明脸上的包扎就发怵，再经母亲这么一大嗓门直接吓得哭哭啼啼地全盘托出了魏祠的坏主意。

他的妈妈和范婆听了很是吃惊，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就这么一肚子坏水，小力妈一脚把儿子踹倒在地，生气地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平时教你要诚信。要真心对待他人。你是就着饭吃肚子里了？快给小启明道歉”她拉着小力一起向启明鞠躬道歉，范婆看母子二人态度诚肯也没有不依不饶，带着文启明去魏祠家算帐，小力妈还想拿点东西补偿启明，但启明谢绝了，只是让小力陪他一起去。

魏祠的父亲是这个镇子的镇长，平时飞扬跋扈，横行乡里，周围邻里为了讨好他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毕竟他家还出去做生意，算得上有钱人，平时还养着一些打手下人，谁不听话谁就倒霉了。

范婆走上前抡起她绵软的拳头就砸在门上，“砰砰”几声过后，一个满脸不耐烦的男人走了出来，一看足范婆立马换了副神情，谄媚地笑着：“哎呦这不是范婆婆嘛，真是有失远迎，怎么突然来我家了，是又缺东西了？随便说只要您想换我啥都给。”

这个男人眼中闪着贪婪，启明看着他的脸，心里感受到一种讨好和不耐烦的情绪。范婆婆这几年没有现钱的时候就会拿以前国王赐她金玉来和他换，所以魏祠家才会有更多的钱。范婆冷哼一声，阴着脸责问道：“不用在这跟我客套，今天，我是来给启明讨个说法的，你看你儿子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把他划的，这要是留疤了可就毁了他一辈子了

“这是我儿子干的？不可能我儿子很乖的。不是他划的”魏祠爸一脸毫不在意的推脱责任

“不是他动的手，但是你儿子却因为无聊就想法子揍他来解闷。你看怎么负责。”

“就是魏祠说的，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要打我”一旁的小力补充道。“那就没什么事，小孩子打个架能有多大事，划了就划了，用得着这么样？”“不行，你必须让你儿子出来道歉，我看你是觉得自己最牛了吧？”范婆老态龙钟的身形却勃发出巨大的力量，这一声吼让周围的邻里聚了过来，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