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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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亲了一夜,但总觉得不对劲。
大清早,南蔷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薄薄笼着她的发丝。
“不起床?”她问。
江槐序坐在床上忽然抬手,打断她,表情显然是茫然的:“你等我一下,我现在有点懵。”
他猛地掀起被子往里看,上衣是没有的,裤子也是没有的,什么都没有,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光溜溜得原始。
?
他强装镇定地若有所思了一秒,实在装不下去了,难以置信地咆哮:“我衣服呢!?”
南蔷靠在衣柜旁抱个手臂,指指地上一片狼藉皱成一团的布料:“都在这儿呢,没人偷你的。”
她自己倒是穿戴得整整齐齐,换回了昨天来时的衣服,miumiu风,蓝色衬衫配个卡其色小短裙,简简单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富家大小姐气十足。
不能说满血复活,但眼神绝对是比起前几天多了不少清亮的活力。
实在是太游刃有余又不屑一顾了,江槐序越看她越觉得,好像她下一秒就要玩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身上还一堆被人摧残过的“证据”,江槐序压着嗓音,说不出的憋屈:“南蔷你说清楚,昨晚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南蔷无奈,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强迫他呢,呃,虽然也不能说完全没强迫吧。
昨晚她被他亲着亲着来了感觉,觉得就这么把事儿全办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是两情相悦,情情爱爱嘛,又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大罪。
结果他宁死不屈,非得说一些什么要慢慢来,要对她负责的屁话。
她问他,你是想对我负责,还是想让我对你负责,他说,当然是都有。
南蔷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过说男的喝醉了以后那个不起来之类的话,就觉得他是找借口,想确认于是伸着手往那边探,他当然不让。
然后他俩就在床上“打”了一架,打了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亲到一起去了。
跟磁铁一样,呃,像装了正负极的果冻一样,“piu”就吸在一起了。
大夏天的没空调,又都是一点就着比烈火还烫的年轻身体,贴在一起当然热,热得发疯,然后她就趁他晕的不行的时候,“好心”地帮他把衣服都剥了。
至于为什么连最后一层都不见了,南蔷就不知道了。
她发誓,她连碰都没碰一下。
也没好意思看。
怕他吵着闹着觉得自己脏了。
强迫没意思。
这事还是得征求当事人同意才行。
总结一下,就是除了亲,真,什么也没干。
南蔷吞吞嗓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衣服是你自己脱的,你嫌热。”
说完她突然觉得这家好像是真有点热,侧过头脸颊微红,欲盖弥彰地抬手,扇扇风。
江槐序刚睡醒,脑子还发昏,真就信了她的鬼话。看她面色潮红目光躲闪的羞赧样子,江槐序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千刀万剐了。
靠,他是真狗。
不敢相信。
他怎么会这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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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战况”比较激烈,两人都没睡好,醒来就艳阳高照了。
等江槐序洗完澡出来已经下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结果两人手机都没电,连外卖都点不了。
都说接吻会消耗能量,每分钟接吻会消耗6.4卡,掐指一算,昨天那么一搞,两天的饭都白吃了。
这都不是消耗了,简直是要掏空。
江槐序凑近镜子拍了拍脸,仔仔细细确认了半天,脸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帅的,就是嘴角被她啃肿了一块。
红得挺扎眼。
他叹了口气准备换件上衣出门,顺便去买个饭回来,转头无比自然地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南蔷随口答道:“都行,我在家里等你,你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太久。”
话说的太亲密自然,有那么一瞬间让人真以为他们是热恋中难舍难分的小情侣,江槐序愣了下,衣服掀到一半忽然停了动作。
南蔷坐在床边晃着小腿,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他身上飘。
第一次见他在人前换衣服。
以前是别说碰一下了,瞟都不让人瞟一眼。
昨晚天太黑看不清,如今光透过窗帘,朦朦胧胧映在他身上,落下些阴影。
他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手臂线条流畅而结实,像是拉紧的弓弦。
拽衣服时,他微躬着身,腰弯了个弧度,肌肉线条凸显出冷淡的力量,每一寸肌肤都绷紧。
怪不得不让人看呢。
真的让人有犯罪的欲望。
“好看?”江槐序瞥她一眼,语气很欠,“擦擦口水。”
“为什么给我看啊。”南蔷才不管他,眼神反而更直白,“不是最讨厌给人看了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答案。”他笑得懒散,“不想给别人看,只给你看?”
“能说给我听吗。”
“你觉得呢。”
……
昨晚纯属被她亲迷糊了,江槐序这才想起问题重点,“我怎么记得我跟你说,没想好咱俩关系之前别和我说话吗。”
话都说这么直接了,南蔷还不死心地凑上来:“不说话,可以亲你吗。”
被她咬着下唇瓣,江槐序声音含糊,喉结滚动:“你不是已经在亲了吗……”
“就是想确认一下。”
“那可以摸你吗。”她又问。
“……看你摸的位置判断。”
“腹肌可以吗?”
“嗯。”
“再往下呢。”
“不行。”
“不伸进去就在外面也不行?”
“不行!!!”
某人震惊。
你还想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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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一次知道这事儿居然还他妈能讨价还价,真是他给的自由过了火。
这衣服是没法换了。
亲到火热门铃突然响了,南蔷吓得一颤,刚刚的大胆一秒抛之脑后。
她压低声音,进入戒备状态:“不会是江爸或者你妈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