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家村（1 / 2）

“林子，送完饭，早点回来。”

“知道了，阿娘，您回去吧！”

我叫林子，家住林家村北面，排行老三，已是幼学之年，家有一父一母，一兄长，一长姐，一小弟，及未出生的幼妹。

阿娘说一定是个阿妹，说当年怀阿姐时，就是这般肚子圆圆的，喜甜。

阿娘长的极好看的，比村里阿丽姐还漂亮，不过阿娘常说，自己不好看。

我觉得阿娘一定是谦虚了，村长说过，我阿娘当年被选去在城里当了一官老爷家当丫鬟，听说是伺候官老爷家的小姐，要长的漂亮的。

后来，那官老爷升官了，阿娘到了年纪，那小姐知道阿娘舍不得家里人，便放了阿娘。

阿娘说，那小姐心地极好，对下人也好。

阿娘回村后，不久便和阿爹定亲成婚了，生了我阿兄。

我觉得阿娘始终与村里其他妇人是不一样的，她不喜争论，就算隔壁张婶家的大黄，偷了我家鸡蛋吃，阿娘也不生气。

只是说，没了便没了，为了一个鸡蛋，何必伤了和气。

可那是个阿娘补身体的。

阿娘总爱教我们识字，阿兄和阿姐早我几年，阿娘教的早会了不少，我曾问过阿娘，为什么要识字？

阿娘说，“识字总是好的，以后走出去，也不会被人笑，识字总会见识很多，自己没看到过，别人看到过的东西，也能感受一下别人看到过的。”

阿娘总夸我聪明，学什么都快，阿娘识字不多，说我想学，可以去找村长，听说村长年轻时，读过不少书。

阿兄年长我四岁有余，比阿姐年长两岁有余，在我们村里，阿兄和阿姐是小大人了，因此要下地干农活的。

“阿爹，阿兄，阿姐，吃饭了。”

我找了个树下，将今日吃食拿了出来，阿爹瞧见我，点点头，又对阿兄和阿姐说了一句，便朝着我走来。

“阿弟脑子聪明，不如今日去那后山，抓些野味回来，也好给阿娘补补。”阿姐忽然对我说到。

没等我回答，阿兄便敲了敲阿姐的头，“我看是你想吃，好意思拿阿娘出来说事？”

“阿兄少来，若不是阿兄没那本事，隔壁村的巧儿姐姐，早就答应做我嫂嫂了。”阿姐也是不服气的还嘴回去。

“你这丫头，竟然说起我来了？”阿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做长兄长姐的，是这样给弟弟做榜样的？”阿爹打断他们二人，又接着说，“你兄长现未到娶妻年纪，巧儿那丫头也未到婚配，你这样说，对那丫头名声不好，以后说话注意点。”

“你早些回去，这里有我和你阿兄和阿姐，别让你阿娘在家等急了。”阿爹将竹篮拿给我。

“我知道了。”

回到家后，将碗筷收拾干净，趁着天气好，我也正想去后山抓些野味回来，拿上工具，跟阿娘说了声。

“若抓不到就算了，别伤了自己，早些回来，山里不安全。”

“知道了，阿娘，等我好消息吧！”

我的手艺是跟山里猎人学的，不过我拉不拉弓箭，力气太小了，所以我只能设陷阱，用弹弓。

我在附近看到有兔屎，便设下陷阱，躲在一旁草堆里。

等了许久，兔子没见着，瞧见几只团雀，想着先抓着，可这样，要是让兔子跑了怎么办？

我能确定一会有兔子，这附近不仅有兔屎，还有兔子吃东西时，留下的食物。

又过半刻不倒，我便瞧见了两支肥大的兔子。

我拉下网，那几只团雀吓得马上飞走，可那两只兔子就没好运了，怕它们跑了，我又立刻拿弹弓打在它们身上，用麻绳捆住两只兔子。

今天运气是好的，阿娘可以好好补补了。

回村时，我遇到村里的林全，他看见我手里的兔子，就一直围着我转，我知道，他就是想要我手里的兔子。

问我拿抓的，我就告诉他，怎么抓的，我也告诉他。

“你这么厉害，分我一只呗。”林全是个脸皮厚的，总爱从我们这些人手里拿些走，以前我也给，那是因为给的东西，我无所谓。

可今天不行这是给阿母补身体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在哪里抓的，怎么抓的，你可以自己去抓，拿我的干嘛！”

我绕开林全，不想跟他搭话，听到他在后面骂我。我也不想搭理他。

“呦，林子今天又去后山了？收获不小啊！”隔壁张婶出来喂鸡，也瞧见我手里的东西。

“运气好罢了，张婶，我先回去了。”

进门后，我仍然听到张婶的声音，“村里的娃娃，就刚子家的老三聪明，还挺孝顺的。”

刚子是我阿爹的名字，全名叫林刚。

回到家，我便杀了其中一只兔子，稍微小点的，我留着先养几天。

烧水，拔毛，取内脏，清洗干净，砍成块，年纪尚小的我，忙活了大半天，阿娘本想帮忙，我拒绝了，再有几月，阿娘便要临盆了。

晚上，阿姐回来，就闻到味了，“你还真去抓了野味？”

“嗯，给阿娘补补。”

阿姐将手洗干净，捏了捏我的脸，“林子真是能干，比阿兄还厉害。”

阿姐平日里最爱气的就是阿兄，可阿兄是个好的，也不在意阿姐的态度。

阿兄总说，他是弟妹中最大的，自然要让着弟妹，怎么能跟弟妹们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