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事故(2 / 2)
用户2:不知道五百能不能买一回
用户1:和二三社群的都说一声,这周搞死
用户5:跟了,看不惯这些人模狗样的
用户3:哈哈,看这个(图片
用户3:上着凯诺利,跑去星级餐厅拍照,还吃路边摊哪?真下流啊
林唯一切了后面两张图片,毫无疑问,熟悉的手段,恶意评分,散播合成视频和照片,屠版校园论坛,轰炸社交账号。疯狗们的聊天中有放出真实的全套身份资料,这在这个年头并不难搞,一个人最多十块而已。
她注意到这个女孩的姓氏,联想起老总,基本就通了,这是老总的亲戚。
她甚至都不用去搜新闻,第三个文件内,疯狗们弹冠相庆的过程中,已经宣布了结局,宣布精神崩溃,被自愿退学,维安的人介入调查。
这种事情每周都在发生,只是有的被报道,有的没有被报道。维安局的人当然会找到疯狗们的真实身份,但是大部分都抓不出领头人,相互承担职责以分摊群体责任的手段伴随媒体的细致宣传,已经成为了惯常手法,而法律迟迟没有跟上。
就算抓了几个,更多的狗也会源源不断从网络的阴暗处冒出来。
更何况,疯狗们本身并没有什么力量,但是往往起头之后,会有许多的普罗大众加入他们的行列,对自己并不知道实情的事情大放厥词,倾尽恶毒来遂疯狗们的愿,等东窗事发再化身无辜群众。
相关新闻的底下,永远少不了类似的疑问——这些极尽恶毒的行为为什么会发生?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有时候,发问的人自己也双手沾血。或许现实里无法遂愿,这个社会太破案率太高,于是大家都充满了无处发泄的力量。
至于疯狗们的行为,则根本不需要理由,这和一些人闲来无事就手痒去赌博一样,已成瘾。其中的逻辑,或许是嫉妒别人的生活?或许林唯一思考过很多次,但还是无法理解。
狗们是在日常娱乐,不娱乐仿佛会死,她是在日常进行社区任务,不做任务会被社区除名,这就是规律。
她给老总发了消息,不过对方没有在线,已经挂起ai程序发派任务。她需要用自己的渠道找其中三条狗的全套资料上交社区,交由下一个人执行其他步骤,分工合作。
林唯一算了算自己账上的钱,到另一个社交软件上给“k”发了消息。
法律捍卫者:老k,在吗?麻烦帮忙查这三个,全套多少
k:全套,稀罕啊,在团建?
法律捍卫者:对
k:全套有点多啊,给你打个折,3
法律捍卫者:发码,直接打钱
k:收到了,半小时内给你
法律捍卫者:谢谢
等信息发过来,这次社区任务也就没她的事了,至于老总会怎么处理那些疯狗,林唯一不在乎,这跟她没关系。就算出了什么事,每个人都是参与者,没准组织者和发起者都不止五个。这种规避的手段很惯常,疯狗们会用,其他人也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看了看之前那位客户,对方已经回了。想找几套社会学的扫描版书籍和电影资料,相对风险而言,开价不够高,她试着提了点价格,客户便抛来了“再考虑下”,估计没戏了。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今天还没上线,她该开始玩了。
林唯一走到客厅角落的万向跑步机上开始穿戴设备,才穿到一半便已经气喘吁吁。
是因为昨天没睡好吗?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虚弱,戴着手脚腕上的设备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决定先不打了。
给几个约好今天组队的网友发了消息,她脱下设备便回房间继续网上冲浪。
当她购买了一张“枪炮乐队”的门票,设定好参加通缉演唱会的日历时,柳敏便喊她了。
“唯一,你出门吗?还是我到了拍给你看?”
“一起去吧。”